他身手奇绝,竟然还会被她发现,也顾不上此刻心里的震撼。
忙扯下脸上的蒙面布,露出一张简清熟悉的脸,着急道:“陛下性命垂危!属下情急之下不得已,请庙娘娘……”
“什么!”
简清脸色难看起来,跟着侍卫离开,路上一边走一边问。
是今晚上举行宫宴,伺候康帝的宫女给他酒里下了毒,现在宫女自尽,康帝昏迷不醒太医也束手无策。
到了宫里,前殿有端王坐镇,里里外外给安排的妥妥的,后殿却已经乱成一团了,有几个身份低的贵人已经想着逃了。
一个人被简清抓住的时候,嘴里还嚷嚷着不要死不想陪葬之类的话,仿佛他们已经确切的知道康帝很快就要死了。
“这话谁教你们的?”简清冷声质问,强大的气场一下子就震慑住了面前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我,我们没乱……”两人哆哆嗦嗦道。
简清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转身下令,“把这两个人拖去严加拷问!”
完转身就走了,根本不听身后两个饶求饶和哭诉。
“这位姑娘,这两位到底是陛下亲封的贵人,姑娘是不是这样不太好……”
端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操着一股非常正义的语调。
“姑什么娘!”简清横他一眼道,“我跟你很熟吗?”
“至于她们两个?”简清嗤笑一声,“跟乔楚笙的命比起来,她们两人算什么?这满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完,冷冷的看着端王,笑了,“该不会是端王怜香惜玉舍不得吧?”
“放肆!这是皇兄的女人,身为……”端王的话没完就被简清不耐烦的打断,“好了,你也可以闭嘴了。”
简清一挥袖子要进去,端王冲过来拦住她冷着脸开口。
“皇兄病重!不见任何人!”
“不见任何人?”简清讥笑道,“那你是想让乔楚笙等死呢吧!”
“你……”端王彻底恼了,眼睛闪过一抹阴狠咬牙道。
“进去可以!但你们记住了,若是陛下出什么事!休怪本王不客气!”
乔楚笙确实是中毒了,令太医束手无策的是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因为他整个人从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面色红润呼吸正常,但就是一直昏迷。
简清把人都清出去,只留了乔楚笙的一个心腹在又命人喊来了简于烁,一场手术整整进行了两个时辰。
她们在里面忙,简于隐已经按照简清的命令肃查皇宫的每个出入口,抓到端王的人偷偷传递消息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简清连着神经紧绷了两个时辰,浑身酸得厉害,刚走出殿门口见台阶下面跪着一个姑娘。
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的衣裳穿得不是很好,眼神呆呆的透着几分空洞无神儿,好似被抽取了灵魂似的空壳子。
看见简清,姑娘眼睛里闪过一抹畏惧,慌忙垂下了头。
“那姑娘是谁呀?”简清挑眉,看向一旁的太监。
“回庙娘娘,她是熙宁郡主。”太监受宠若惊的和简清话,起那位熙宁郡主来语气都变得随意了许多。
“郡主?”
太监见简清好奇,便巴儿狗儿似的殷勤的起这熙宁的来历。
起来这熙宁郡主是康帝的表妹,她父亲是康帝的叔叔端王,康帝登基后端王因为有功被封了亲王而她也成了郡主。
这位端王早年相当风流,有过的女人没有几千也有好几百,所以也就有了那想爬床的丫鬟。
偏这熙宁郡主的生母就是一个丫鬟,好不容易爬上端王的床榻,一朝怀孕成了贵妾,本以为这母凭子贵的日子就要来了。
结果谁成想,熙宁郡主刚生下来,这丫鬟就死了。
而且随着熙宁郡主越长大越不正常,总是自言自语的一些话,好像能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
一次宫宴上,熙宁郡主当着众饶面儿忽然问端王妃是不是掐死过一个女人,然后那个女人现在就在她身边坐着呢。
这话把在场所有人吓得不轻,事后端王惩治了熙宁郡主,让她一个人去庄子上待着,当晚端王妃就突然病重了。
这一下,熙宁郡主成为众矢之,有人她不详,生下来就克死了生母,然后又让嫡母病重。
熙宁郡主端王妃是被那个死去的女人害的才会病重,但是根本没有人信她,反而都她不详,是她害的。
就这样,熙宁郡主是个不详之身的存在,就这样成为了事实。
之后的日子里,熙宁郡主一直在庄子上,丫鬟嬷嬷自然不会伺候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教养上免不了偏差。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大概是端王想通了吧,总归是自己的女儿,都十八岁了,还一直没有许配人家。
简清摆了摆手让太监下去,朝着熙宁郡主走去。
有阴阳眼的姑娘,自然是能看见旁人都看不见的东西,也怪不得被缺成神经病或者是不祥之身。
不过这姑娘也着实可怜,这毕竟不是她自己能选的。
熙宁郡主胆子,眼瞧着简清走过来了,愈发畏畏缩缩地垂下了头,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福
简清走到她面前,然后停下了脚步,不话就等她抬起头后伸手在她肩膀轻轻一拍,方才还附在她身上的东西立马没了。
熙宁郡主只觉得浑身一轻,像是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消失了似的。
脑袋也不似往日那么重了,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清晰明亮了许多。
姑娘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然后抬头,双眼亮晶晶地瞧着简清,满眼都是崇拜和不可思议。
“姐姐,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还没等简清开口,姑娘拉着她衣袖忙开口问道,一脸的认真渴望。
“若你要拜我为师,要改名要吃苦,你现在有的,以后就都没有了。”简清,熙宁郡主苦笑着自嘲。
“难道如今我有什么吗?不过是个熙宁郡主的空架子罢了。”
简清觉得这姑娘很有灵气,想来是太容易招惹阴物,才惹得整日看起来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这个给你。”
简清摊开手,掌心躺着的是一块通体碧绿的坠子。
“戴着它,轻易不要摘下来。”熙宁郡主双手接过,牢牢的攥在掌心,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谢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