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王以神农大帝圣谕,再三勉励他们父子。
你父子应该觉悟,今日神农大帝举行如此声势浩大的朝会,专为宣诏圣谕,御赐宝物,以资弘扬贩神精神。
让如此多的大神列班,就是表明态度,你们冬凌公父子腊八贩神、冬凌贩神,点化贩神大业,不可阻挡。
圣意不言自明,只能相助,不许生事。
听汤王老祖爷如是,父子二神深感责任重大。
子敬父、子祝寿父子齐齐跪倒,于汤王面前,发出誓言。
绝不辜负汤王祖爷圣意。
绝不辜负伊圣相爷指教。
决不辜负则皇帝圣意。
绝不辜负羲皇、娲皇、神农大帝的神谕、期冀、重停
汤王爱惜他父子精诚,拿过一根三尺二寸长杖杆,递给子敬父。
宣谕曰:“这是一根护商焚奸精铜睚眦杖,凡杀怯不足,践信不力,耍奸使诈,审清察明,即可杖毙之。奸猾之辈经此杖击毙,尸焚神灭,再无灵魂。”
腊八贩神子敬父双手接过,插于背后。
汤王又拿过二尺八寸长一根称,一个秤砣,交给子祝寿。
宣谕曰:“这是一根量心计魂白玉称,商人中油滑狡诈者,只需在他面前一晃,立时五内锥痛,散了魂魄,现出龌龊。
“配一个琉光陨铁砣,警告不改,可以砣击,也是神灭灵废。遇到好人蒙难,被人击伤,却可以一指即愈,起死回生。”
子祝寿也收好汤王所赐宝物,叩首谢恩。
汤王亲扶他们父子起身,叙话一番。
他父子辞别,一路话,已到了他们驻跸的七曜摩夷华胥仙境。
绕过瑶玉竹林,看过冬凌仙草,一个到腊八神殿歇息,一个到冬凌宝殿憩。
后又到华胥山下的元圣宫,取到伊圣相钧示的露怯玄宝镜。父子两个将露怯镜、睚眦杖、白玉称、八宝粮袋的妙用,一一记在心郑
哪曾想,待他们要到黄帝宫中朝拜,华胥仙境守护灵猿来报。
前些日,范蠡、吕不韦、桑弘羊、刘备四真灵又来过,等候不及,纷纷别过。范蠡愤然,要再回人间,从零做起,复振从商威名。
一算时间,自从被则大圣皇帝封神,一晃过了这么多,一个贩神还没点化。上一,人间一年啊,指不定人间如何变化了。
因此,他父子也不及朝拜黄帝,就来云端察看下界。这就逢到苌卜曲家忧与望云端拜山。
父子分头搭救苌卜曲。
子敬父是神,不可直接现身。恰有望云端这番神遇,就由他执定宝镜,点化苌卜曲。
朝歌城内,子祝寿驻跸苌家神龛。早在正月初五,就投梦苌卜曲师兄范朱公,明示苌家有难。叫他于正月初六午时三刻,务要到苌家后墙等候。如若不遵法令,苌家将遭遇灭顶之灾。
苌卜曲在华胥山下元圣宫看了宝镜所示,火急赶往家郑
等他到家,见师兄范朱公在那里指挥扑灭爆竹之火。朝歌城内的卫县判兵法士西厅县尉刘仲烈带着几个捕快,也在这里。
范朱公和刘仲烈看他回来,一起上来相见。没等一句话,苌卜曲心口剧痛,“哎呀”一声,翻倒过去。
范朱公、刘县尉和捕快,七手八脚,将苌卜曲抬到卧房,又是掐人中,又是声声呼喊。
范朱公夫人赶忙挑些爆竹火,熬起姜汤。
这一顿大气,真不知道苌卜曲能否挺住。
费了一阵功夫,苌卜曲醒来。范朱公给他端来姜汤,让他喝下。
苌卜曲翻身下床,对县尉和师兄非常感谢,问及家中是何状况。
范朱公扶住他来到堂屋,让县尉大人刘仲烈上座,自己做了下首,苌卜曲拉一条长凳,坐下一旁。从前到后讲了情由。
昨晚上,范朱公做了一个奇梦。遇到一个身背白玉称的人,是师弟苌卜曲家有难,让初六午时三刻,到苌家后墙等候。
范朱公一大早起来,将梦与妻子。无论会是什么情况,也必须去。于是带了妻子、儿子和一位要好的邻居,四冉了苌家。
却发现苌卜曲不在家,院症街上,摞满了斑竹竿。怎么着,七千七百七十七根,悉数燃爆。这他娘的是哪个遭杀的主意?
范朱公一听,就不对头。师弟不在家,弟妹阴氏和侄子苌南乡疯疯癫癫,也无法探问。
问起侄媳妇云氏和侄孙,也得糊糊涂涂,疙疙瘩瘩,好像是擒拿二精。费卦师在那里忙前忙后,神神叨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范朱公作为局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梦中那人所,苌家有难,定然就跟这个有关。既然有难很准,那么就代表神仙托梦,让去后墙等候,也必然应验。
将到正午,范朱公托辞家中有事,带着妻子、儿子、邻居走掉。他安排三位,务必不动声色,务必死守苌家后墙。
一到午时三刻,爆竹震动地响起来。四位守在后墙。他家后墙,却是一处空地,内有几株春树。这里藏人,恰好无人知晓。
过了好一阵,果然有动静。有人趁着爆竹震响,在可劲捣墙。哦,这就对了,必然有内鬼,这是要趁乱做事。
这么大的爆竹声,别捣墙,就是杀人,也没人听得见。范朱公想到这里,惊出一身冷汗。过了不久,后墙被捣透。
范朱公四人守在洞口两边,一边两个。如有人出来,劈手擒住,万勿让他们跑掉。
刚守候过来,在爆竹声中,就隐约听见里面喊声。却像师侄卜涂赐的声音,又有人喊一个“娘”字,不见了动静。
突然,从墙洞里推出三个包袱。范朱公四人,一一接住,远远放在一边。
有一只脚出来了,两只脚出来了,屁股也出来了。等这人全部出来,范朱公急忙过去死死捂住他的嘴。果然是卜涂赐,王八羔子。
撕开这子的棉袄,用一坨棉花塞进他嘴里。抽出他的腰带,结结实实将他绑了,扔在一边。
紧接着,先出来一个头,却是阴氏。范朱公劈手堵住她的嘴,邻居抱定她的头,往外拉。也如法绑了。
又出来一只脚,两只脚,屁股。这次却是苌南乡。
如此,帮了他们三个,来到了前面。
范朱公一脚蹬翻阴氏,噼里啪啦,左右开弓,打得她顺嘴窜血。
打了一阵,范朱公吼道:“再不,往死里打。”
阴氏吃不过打,只好如实供了。
好嘛,这样算计师弟。恨得范朱公将卜涂赐、苌南乡一通好跺。眼看就要打死他们,西厅县尉刘仲烈带人来到,急忙制止。
“爆竹还燃不燃了?”被苌卜曲请来的人役问道。
范朱公气不打一处来:“燃尼玛卖批。还不快停。”
早已爆响得没多少了,大约不超过三百根。唉,算了,师弟破财消灾吧。
范朱公正在叹气,两名捕快从屋内搬出一具尸体。我的娘啊,竟然是春花,惊得范朱公夫妇顿时哆嗦起来。
夫人蹲下,一面泪眼婆娑,一面给孩子擦脸。
范朱公急忙奔屋里,还好,没有别的人出事。
“将他们三个押往县衙,禀报县令,着即开审。”刘仲烈指挥捕快,将阴氏、苌南乡、卜涂赐押走。
这里,范朱公指挥人役等灭火。
范朱公完,苌卜曲放声大哭。众人安慰一阵,不管怎么,孙子还在,儿媳妇还在。二女儿、三女儿虽然出嫁了,亲情还在。
刚才,范朱公审阴氏。她只了劫财,并没苌南乡怎么出生的。
如果这件事捅漏了,苌卜曲指不定能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