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锐说完甜蜜话,双手紧握着四夫人的双手,柔情问道:“丹儿。你喜欢我吗?”
我的苏衙头。你的英姿俊美,犹如一树桃花,在灿灿开放;你的情意似风,犹如阵阵春风,吹着丹儿的脸;你的心,犹如一轮暖阳,暖暖着身旁人。这就是,丹儿爱你的理由。爱上你,丹儿一生都不后悔。
苏锐紧紧地抱着四夫人。丹儿,记住了,你幸福,锐哥哥才能够幸福。锐哥哥,有了你的这颗心,满心满体流淌着温暖。
四夫人微笑着对苏锐道:“丹儿的这颗心啊,只属于苏锐一人。”苏锐伸出右手,四夫人伸出左手,二人的手,圈对成了一个甜甜的心形。二人相视一笑。四夫人的脸上,有了些许羞涩。苏锐俯下头来,轻轻嗅着她的秀发。
这时候,四夫人喃喃着说:“谁说苏头不解风情?你就是我一生的锐哥哥。”苏锐把四夫人抱得更紧了。她伸出手来,揽上了他的脖颈。
孟安平的牢房内。几个衙役把许多红木炭火,用夹剪取出来,放到地面上,围成了一个火炭圆。
沈太守命令王青:“你给罪犯,泼上一瓢凉水,叫他醒醒。下面,试试第七种刑罚了。等会儿,把他的鞋子脱了,叫他裸脚站上火炭。”
王青双手抱拳,低头道:“是。太守。”王青走到一桶水前,拿起水瓢舀起了水。
丫环小娥,吓得站到了小姐后面去。王青一瓢水泼到了孟安平的头上,继而又舀起了一瓢水,朝他的胸前泼了过去。
奄奄一息的孟安平,渐渐的睁开了眼。他的手指,已是血肉模糊,微微动了动。
沈海云眼望着沈太守,赶忙说道:“爹,不能再给孟公子上刑了,这样闹出人命来!”沈太守说:“我亲爱的女儿。”他随手示意,众衙役们全退下。牢房里,只剩下了沈太守,沈海云,丫环小娥。
沈太守:“女儿啊。你哥哥死了以后,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活抽了他的筋,都难解我心头之气。”
孟安平躺在地上,呻吟着,有气无力地说:“沈—小姐,你要相信我,你哥哥—他——不是我杀的。”沈海云听到了孟安平的话,她快步走过来:“孟公子。你不要说话,先不要说话了。”
孟安平微微点头。接着,他闭上了眼睛。沈海云又急步走回来:“爹啊,哥哥走了,我也很难过。我也想到了爹,知道你有多么多么的痛和苦。”
孟安平,微弱地说:“水—水,我冷。”小娥把手放到他的额头,她回身说:“三小姐,他发高烧了。”
孟安平:“水,喝——水。”小娥用瓢舀了些水。
沈太守冷冷的,非常气愤。海云,这是什么社会?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孟安平是一个罪犯,本应如此啊。沈海云叹了口气:“爹。孟安平触犯了何法?他招供画押了?”沈太守,一下被女儿问住了。
稍后,他哈哈大笑,继而又暴跳如雷:“我阳都太守就是法。我就是,叫他尝遍大刑的滋味。我恨孟家的男人,他们没有一个人看起我,从来没有!”小娥坐到了地上,她揽着孟安平,轻轻地给他喂水。
沈太守,步子微微踉跄,手指着孟安平,还带着狠劲:“当今皇上,也救不下他。我今晚上就弄死他!非把他弄死不可!”他朝着小娥和孟安平,奔了过来;“他渴?还喝水?”他奔到了孟安平的身旁。
他弯下腰来,一把夺过水瓢。接着,把水瓢抛到了门口。他又站起来,把脚朝孟安平的小腹,很狠的踹去。小娥,眼见孟公子危险,她猛地趴在了孟安平的身上。沈太守的脚,不偏不斜,很狠地踹上了小娥的腰。
沈太守俯下身来,抓着丫环的衣领。呵呵,丫环,你可有本事,竟敢违背爷的心愿。沈海云一看,沈太守气势汹汹。她飞奔过来,跪在了地上,拉着沈太守的双手,眼泪汪汪地说:“爹,海云,求求你,放了他和她吧。我的爹,放了他和她。”
沈太守闭上眼睛。沈海云拉着他的手,轻轻说道:“爹,女儿求求你,放过他和她吧。女儿求求爹了。”沈太守睁开了眼,看见沈海云的眼泪,他叹了口气。
海云女儿,如果爹有难的话,你能低头求人帮吗?
爹有难,女儿必当相帮,这是不容置疑的事。
沈太守问:“如果有一天,爹深陷于泥沼地,你能委屈自己,来帮助爹走出困境吗?”沈海云使劲点点头。沈太守弯腰扶起了三女儿。沈太守转身对丫环说:“丫头。小姐为你两求情,我就不惩罚了。还不谢谢小姐!”小娥弯腰施了一个万福:“谢小姐。”
沈海云蹲下身来,把手放到了孟安平的额头,她道:“发烧,他烧的很严重。”沈太守,甩了下衣袖,转身走出了大牢。牢门口外,众衙役没有退去,还在等着沈太守的吩咐。
沈太守走到王青身边,说:“辛苦了,你们都去睡吧。哎,苏衙头呢?”一个衙役答:“他去后面的牢房了。”沈太守,打了个呵欠。
大家都去睡吧。峰高,你快点走,沈某也有些想睡了。二人同骑上一匹黑色马,飞扬而去。
孟安平闭着眼睛,又进入了迷糊的状况。他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糊话。
丫环小娥问:“小姐。孟公子,他伤严重,高烧又未退。怎么办?赶紧找个郎中来吧。”沈海云:“小娥。我俩先把他抬到草铺上,然后再去找郎中。”二人把他抬到了草铺上。
沈海云直起身来,她对小娥说:“你去把周郎中找来。一会儿,我去找李公子。”小娥答应着,她急匆匆的去叫郎中了。
沈海云把自己的手帕拿出来,放到水里洗了洗。她拿着手帕,给孟安平擦试着脸。突然,孟安平大叫了一声:“二哥,你不能死呀。棠娘,你要嫁给其他男人吗?不,不要,我不要。棠——娘。”沈海云,轻轻呼唤着他:“孟公子?孟公子?你醒一醒。”
孟安平,他微微睁了睁眼睛。然后,他又把眼睛闭上了。任凭沈海云怎样呼唤,他的双眼没有再睁开。这时候,沈海云,眼泪流了出来,似断线的珍珠。她对他说:“孟公子。李子翰,一直挂念着你。你等着,你等着我回来。我去把李子翰叫来,他就在太守府里。”
沈海云站起身来,她抹着眼泪跑出了牢房,跑出了府衙。
袁峰高,躲在大树后面,紧紧盯着府衙门口的动静。沈太守已经吩咐他,密切注视着府衙,如有人搞什么密谋,赶紧向他禀报。这个袁峰高,连着打了几个呵欠,自语道:“天都亮了,还能出什么事?”
这个沈太守,已经起了疑心。什么人指示自己的女儿,夜里硬闯府衙,去救孟家的男人。这个人是谁?他到底是谁?还有那个苏锐,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沈太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难道秘密里,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这个苏衙头,好像有着天大的秘密。
沈海云和李子翰跑出了太守府。二人跑进府衙。李子翰,冲进了关押孟安平的牢房。
小娥和周郎中,已经在孟安平的身旁了。李子翰走到孟安平身边,蹲下身来,急切的叫道:“安平?安平?我是子翰。”孟安平躺在干草上,没有应答他的呼唤。
周郎中站起身来,摆摆手,他对沈海云说:“沈小姐。对不起,恕周某医术不精。您另请郎中给公子看吧,老夫告辞。”沈海云赶忙说:“周老伯。如果您都放弃,有谁还能够救他?”周郎中没有答话,他弯下腰提起了药箱,就想往外走去。
李子翰听见了郎中的话,急忙站起身来,伸手拦住郎中的去路。他双手抱拳:“听闻周老伯,是这阳都名医。恳请您留下来,为我这好朋友诊治。”周郎中说道:“这位公子,不是老夫推辞。孟公子伤势太严重,唉……”
周郎中,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走了。李子翰看着郎中走了,他神色微微黯然。他在牢房里走了几步。然后,他走到沈海云旁,说道:“海云,有劳你照顾安平。我去青州了,请李郎中过来为他诊治。”
沈海云站起身来。从这儿到青州,你路上,要注意安全。你住客栈,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还有,你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