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整整一个上午,贾罗终于有了些头绪。
按照亨利、爱丽丝的讲诉,他确实是一个人回来的!
奈何实在没印象,思来想去,他觉得应该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被多佛附身了,要么就是班老头施法让他回来。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回来时,有和人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亨利支支吾吾,爱丽丝不肯,他只能靠猜:是多佛在跟他们聊?还是班老爷爷有什么话要交代?
甭管是哪种,贾罗都想要搞清楚!
匆匆吃完午饭,他便要出门前往行会。
出门前,红莲拦下了他:“看你整跑来跑去,你到底在忙什么?”
不仅红莲好奇,其他人也是。
想了想,贾罗认真回道:“要想救好修,得要不少钱。单靠接取任务是不行的,得想些法子”
“哦?那你想到了没?”
一提到钱,红莲就来了兴致:他难道是有在兼职打工?
“想到了,不过有些麻烦!等我把事解决了,我再跟你们好好。”
“我得走了,你们好好歇着,记得明别忘了去诊所复诊!”
好好歇着?
和贾罗一样,没人敢闲下来。
红莲之所以坐着喝茶,全因上午训练过度,手脚有些酸。
目送贾罗离去后,红莲转头问道:“你觉得他的话有没有问题?”
爱丽丝刚把简婆婆扶回房间,远远瞧见夏尔练起剑术,她淡淡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贾罗有在变强,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追赶上他!”
“切,你咋又拿这事事!贾罗或许很强,可他根本不会打架。要是对上了我,我有上百种办法让他死!”
“嗯哼,歇也歇够了,是该去喂些东西给不点了!臭女人,你慢慢玩。”
贾罗昨外出不久,爱丽丝有出门过。去了趟行会回来,她基本就坐在石桌前。
白眯眼看着太阳,晚上静看满繁星,她好想搞懂头顶上的那片空!
红莲走后,刚戴好护目镜,她便又开始呆呆望着。
“不对!跟老师的不对,到底是哪搞错了?”
会特地跑去行会,只因想寻求救治修的办法。
如愿以偿了解到后,爱丽丝就苦着脸。
导师出晾题给她,如果她能看到,乃至感受到空中的七彩光辉,那她便有资格参阅行会的至高教典。
至高教典记录了不少高等魔法,而能救治修的魔法,起码不下五个!
在爱丽丝看来,贾罗忙来忙去,并没多大意义。
就算修被救醒,类似的遭遇肯定还会再有!
若是又有人重伤昏迷不醒,该怎么办?筹钱救人?
求人不如求己:只要我学会了那个魔法,就算有人死了,我也能把人救活!
有目标是好事,可第一步往往很难迈起:七彩光辉?
是要等到彩虹出现时,才能看得到?
不行,我得换个地方试试
塔奇拉城共有三座监狱,除了北区的那两座,还有一座,便在城主府地下深处!
关押在里边的,全是十恶不赦的凶犯。
哪怕有被封魔石刑具束缚,依旧强得可怕。狱卒要是凑近些,往往都会死于非命!
这中午,监狱大门缓缓打开,让不少凶犯提起了兴致!
“嚯嚯,昨才刚送来一个,今又有倒霉蛋要来,你们会是谁?”
话的是个刀疤男,身形彪悍,就被关在离大门最近的牢里。
见大门还要一会才能打开,刀疤男咧笑道:“等会不管来的是谁,你们都别插手!”
有胆子大的,也有胆子的:“他们好歹也是狱卒,劝你最好别乱来!”
“放心,我只是吓唬下他们!话回来,昨送进来的那女人,被关到哪去了?你们有谁知道的?”
监狱深处,有个单独隔离的牢房,里头关押着一名重犯。
此名重犯衣衫褴褛,满脸胡渣,头戴破草帽,脚穿破草鞋,就悠哉躺在草谷堆里哼着歌。
关于外头的动静,他不关心,只是有件事让他有些在意:“嗯?他怎么来了?”
城内三座监狱分工明确,一座负责关押普通人,一座主要关押冒险者。
至于任务最重的那座监狱,名为断罪塔,防护等级最高。
断罪塔共分为十八层,越是被关押在更深处,囚犯则就更危险。
常有囚犯逃出监牢,但却没有成功逃狱的案例。
会这样,除了牢固无比的封闭式结界,还因四道厚重的石门。
四道石门就设在唯一的出入口,单凭蛮力没法损坏,若无持有口令牌,哪怕的力气再大,也没法打开。
因石门沉重无比,打开自然得要费些时间。
待石门都打开时,已过去整整八分钟。
来者共有三人,其中一人才刚踏进,就遭到刀疤男的偷袭!
砰!
“哈哈!这可是本大爷的破风拳,滋味怎样?”
监牢困不住刀疤男,只是因明白逃不出去,才会安静待着。
仅以拳风,就把前来的三人全轰飞,他不禁困惑起来:“奇怪,我只用出三成力道,昨那女人都能承受得住,今送来的咋这么弱?等等!这是”
原来那三人,只是某位狱卒长的分身!真正要来的,只有两人!
除了狱卒长的本尊,便是气势内敛的伊夫:“哼,个个都挺嚣张的嘛!看来有必要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认出来者是伊夫,好多罪犯立马安分下,不过刀疤男并不怕他:“你是想你是这里的主人?就你那点程度的实力”
噗通!
刀疤男正要冲破监牢,不料左肩被一根牙签刺郑
转眼间,他就无力倒下:“你”
“真不愧是“杀破狼”教出来的徒弟,破风拳倒是学得不错,可惜终究还是差了些!”
“看在上任城主的份上,我不杀你,但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逊”
“可恶!要不是本大爷饿了好几个月,怎会被你”
话还没完,刀疤男就昏死过去。
出手的不是伊夫,是拿着铁鞭的狱卒长:“还有谁敢闹事的?”
确认没人敢闹事,狱卒长转头道:“大人,不知您想要见哪名囚犯?”
监狱里的视线很足,只是空气有些不流畅。
看着不远处的阶梯口,伊夫道:“就昨送来的那家伙!”
“好的!来人,快给大人带路!”
狱卒长就守在大门前,只派了两名狱卒给伊夫带路。
顺着阶梯往下走,直到走进一间木牢,伊夫见到了人。
木牢很特别,它建在某个植物危险种的根茎内部。
囚犯若是有逃脱之意,便会遭受毒藤之刑。
然而眼前的这座木牢里,一根藤条都没,囚犯就闭眼盘坐着。
“如果你没动手杀教会的人,我或许会保下你,只是事已至此,我不想再多什么!”
“来找你只想问一件事,为什么要跟那子走?”
睁开眼来,见眼前是有些印象的伊夫,多多拉回道:“没为什么,硬要的话,就是想呼吸下外头的新鲜空气。你要是没什么事,那就别来打搅我!”
被大神官一拳打昏,岂会没事!多多拉受了很重的内伤!
诸多手段不能动用的情况下,她只好静心冥想。
看着她那逞强的样子,伊夫有些不喜。
多多拉曾是名死囚,被人抓过不少回,可她屡次都能逃脱,若非教会出手,换金所恐怕会一直贴着她的悬赏令。
眼看她就要被行刑,一名富商动用人脉保下了她。
是就这样死了,未免有些便宜了她,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有价值!
刚被送到塔奇拉城市时,伊夫特地见了她一面:“你到底想干什么?”
初次见面时,伊夫就有问过。
再次问询,多多拉稍稍讲道:“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回家而已!可有些人偏偏想要阻止我,所以我杀了他们,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她这话很矛盾:“既然想回家,又干嘛总喜欢待在这种地方?”
多多拉没回话,就那样静静坐着:“你接触上那子,是觉得她能带你回到故乡?”
听着这话,多多拉似乎想些什么。
但就这时,监狱更深处传来异动!
“哟!多年不见,真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目光转移,透过层层结界,伊夫瞧见了是谁在喊话:“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劝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
“嗞嗞,干嘛总是这么冷淡?放心,我嘴巴一向很紧,只是没人陪我话,难免有些无聊!”
“师弟,记得帮我配台收音机!当然要是能定期送份报刊给我,那就更好了!”
戴破草帽的胡渣中年男子,正是伊夫师兄,他没犯什么大罪,只是顶撞了某位大人物。
两人关系不好,听着他的要求,伊夫冷冷回道:“师兄,我要是不答应,你恐怕会大闹一场吧?”
“怎会?好歹我也是你师兄,我干嘛要给你添麻烦!话回来,这姑娘多多拉长得有些别致,能不能”
“报告城主大人,那子想要求见您,您是见还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