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麒阳拿起丹药,只感到手中一丝温暖,热气顺着手臂充斥全身。
不愧是暗含炎之力的灵丹,凭搐药还真未必不能突破呢!
凤麒阳心里想着,把玄炎丹放到嘴巴咽下。
南穹然口授了一段口诀给他。
才没多久,胸口升起一股灼热的气流,流向全身,令他逐渐滚烫起来,越来越热。
到后来,全身皮肤赤红,如同置身在火炉一般。
强大的力量在体内到处撞击,就像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浑身斗气翻腾汹涌,丹田处尤其更甚。
此时,听到南穹然在他耳边轻轻道:“收敛心神,按照口诀,凝神运转斗气,待会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凤麒阳心里暗暗点头,身体自然放松下来。
忍受斗气翻涌的痛苦,浑身灸热的难受,竭力把他四下游走的斗气收拢成束,
按照南穹然祖传心法的路线运行,气息缓缓地运转。
这时,但觉一团暖气由南穹然的掌心从背部传入丹田。
南穹然道:“你引导这股气息与你运转的斗气相融,慢慢把翻腾的斗气顺势运转。”
凤麒阳依法而行,四散的乱气渐渐被收拢归顺,按固定的轨迹循环运转,并有渐强渐快的趋势。
随着玄炎丹的药力被消化,斗气源源不绝翻滚着向丹田内灌输,
仿佛奔向一个巨大的空洞一样,凤麒阳的身体笼罩着红色的雾状斗气也越来越盛。
南穹然心中一喜,
当初自己服用搐时,狂暴的药力几乎把经脉撑得异常胀痛,
丹田被疯狂灌注的能量折腾的死去活来,还好自己咬牙挺过来了,当中的苦楚自己最是清楚。
眼下这家伙好像除了有点难受就没别的感觉,出奇的顺利!
南穹然自然不知道凤麒阳经脉比常人坚韧不知多少倍,
尽管承受着磅礴的能量冲击,远远未达到“死去活来”的程度。
南穹然略略放松下来,缓缓运气,催化药力。
一个多时过去了,本来血红一般的斗气逐渐淡化下来,玄炎丹的药力消化的七七八八了。
“怎会这样?仍然没法令丹田储够斗气完成运转?”
南穹然眉头大皱。
若无法令斗气足够饱和完成四十九周运转,自然不可能突破。
“没办法了!”
南穹然一咬牙,身上猛然闪耀着红、橙、黄、三种奇异的光芒,
斗气凝实而不散失,足见他三层斗气相当有火候。
这已非单纯的引导,而是把斗气灌输到凤麒阳的丹田内,助他突破。
成功与否,南穹然心中也是没底,只是拼着一试。
凤麒阳感到一股雄浑的斗气填补玄炎丹的位置源源不断涌入丹田,旋即便明白了,心中很是暖烘烘的。
他摒除了心中的杂念,再度凝神运气,希望在最快的时间作出突破。
时间已至正午,烈日当空,
南穹然头顶透出一缕缕的白气,渐聚渐浓,像蒸笼一般,是斗气运转过度的征兆。
他渐感斗气消竭,支撑维艰了,
可是凤麒阳的丹田仍然未达到完成运转的程度,犹如一个无尽的黑洞。
南穹然不禁暗暗咧嘴,
本以为借助玄炎丹和自己的斗气输入,就算没法达到第一层,起码也能让丹田储起足量的斗气,为将来突破打下基础。
哪知道凤麒阳的丹田像只吃不饱的猪,一味鲸吞虎噬,完全没有什么实质变化。
到这个节眼上,他只能硬着头皮坚持,否则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了。
又过了半时,南穹然脸色苍白,满脸已是虚汗,气息急促起来。
连凤麒阳也感到他双手不停颤抖,输入的斗气变得断续游离,
心知不妥,若是再过一时半刻,非元气大伤不可。
想到这里,凤麒阳运功,吐纳几下,
把南穹然掌上传来的气息推回去,切断了他的斗气输入。
这一切断毫不费力,南穹然经过多个时辰的虚耗,已然是强弩之末,
精神和身体一松之下,委顿在地,呼呼喘气,脸色白纸一般的可怕。
凤麒阳惊道:“穹然,你怎么了?”
南穹然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面色苍白得可怕,连嘴唇也是发白,轻声道:“帮我在衣襟拿……两粒丹药。”
凤麒阳在他衣襟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碧绿的丹药,给南穹然服下,
然后把他扶到一棵老松树下坐下。
南穹然自个儿调息,催动药力恢复斗气,
凤麒阳则守在旁边,替其护法。
两个多时过去了,南穹然呼吸逐渐平稳,呼出一口浊气。
凤麒阳喜道:“你好了?”
南穹然摇摇头,站起来苦笑道:“没那么快,虚耗有点大,还要休养两才能恢复。没帮上你忙,真是对不住。”
凤麒阳歉疚道:“这是什么话啊?你帮我那么多了,倒是我这古怪的丹田,累苦你了。”
南穹然摆摆手,道:“很奇怪,以玄炎丹和我的斗气灌输,按道理就算无法突破红怒炎,也不至于让一个饶丹田全无变化啊。”
“在我家族里,不乏服用玄炎丹的族人,但从未遇到这种情况。”
“也许,我的丹田就是生古怪吧!”
凤麒阳摇头苦笑道。
南穹然道:“待假期回家族时,我请教下父亲,也许他会有办法。”
“谢谢你。”
凤麒阳心下一暖。
“不必担心,斗气是人修炼出来的,区区身体,怎能阻止我们力量的发挥?”
“我相信,以后的你,必定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强者。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南穹然一拍凤麒阳的肩头道。
南穹然的眼光没错,只是他想不到他无意间的一句话,以后竟然成真。
凤麒阳成为当世的强者之最,格斗之皇!当然,这是后话了。
凤麒阳听了精神一震,心里激起豪气万丈。
人有时候陷入低谷时候就是这样,当一个人去陷入其中,你会觉得困难不可逾越。
如果有人和你并肩站在一起,就算他帮不上什么,只是真心几句鼓励的话,再大的困难也变得不在话下。
二人从山峰走下去,
南穹然身体虚弱,比上来时慢了好多。
还未入学院,只听见一阵阵人声喧哗。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