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待宋青扬发作,刚才那莽汉怒喝道:“兔崽子,我们少帮主亲自过来邀请,是给你大的面子,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猖狂?”
“真是有趣,难不成你们青帮就喜欢强迫别人加入不成?不好意思,我对你们灵帮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致!”
见对方毫不客气指着自己鼻子骂,凤麒阳仰脸一笑,针锋相对地道。
“我倒要看看你的拳头有没有你嘴巴硬!”
莽汉一蹬地面,抡起右腿,带着疾风,猛地向凤麒阳甩去。
宋青扬也觉他太不给自己面子,该给一点教训,不过一个六层斗气的少年而已他不知道凤麒阳在龙泉突破至第七层的事,横直以自己的身份,帮主也不会怎样。
其实宋青扬想法很糟,是超乎他想象的糟糕。
如果帮主知道他让眼前这少年对灵帮彻底反感,不定会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抽他耳光了。
动口不成就动粗?
凤麒阳冷笑一下,表情却毫无变化,这莽汉不过六层斗气而已,就算没突破紫泰坦斗气也不惧他,更何况现在?
猛腿离眼前不过数寸,莽汉狞笑,似乎看到对方被打趴后跪地求饶的场景。
眼见已经不可能避开时,凤麒阳斜身窜出,差之毫厘让过腿劲,出手如电,扣住他腿上脉门,莽汉整条腿登时一麻,发出一声惊剑
凤麒阳借力一甩,他庞大的身躯仿佛离弦之箭,结结实实撞在院子的假山上,扑通一声,又跌落水池之郑
这还是凤麒阳手下留情,否则以他的力度,恐怕莽汉的脑袋都会撞个稀巴烂。
见手下吃亏,宋青扬再也坐不住,喝道:“我来领教下杨兄高招!”他手下几人也作势冲上来。
再斗下去也没意思,凤麒阳抓紧行囊,力量灌注在右拳中,心里暗喝:“震撼地散射式!”
重重一拳轰在院子地面,地面爆出无数碎片,夹带着猛烈的气流向宋青扬等人迎面扑去。
他们几人没料到猛招骤然而至,而且是全方面覆盖向他们,立刻转攻为守,抵挡不断飞溅过来的石块和沙土。
待沙尘稍稍消散,要找的人早不在原地了。
宋青扬爆出橙芒,跃上二楼,再一点护栏,跳上屋顶,四处观瞧,离远见到凤麒阳不断在前方房顶纵跃,向下跳到一个胡同里,快速逃窜。
他气得一跺脚,这子身法不弱,随便钻进什么犄角旮旯,决计寻他不着。
黑着脸跳回楼下,见到随同来的几人灰头灰脸,狼狈不堪。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白衣沾满灰土,恨得牙痒痒,暗暗发誓下次再见,必定剥了这家伙的皮!
凤麒阳专往旮旯钻,走到后来,他自己也有些蒙了,料想敌人无法追上,这才缓步向大街走去。
刚才他以震撼地的气劲作掩护,跃上到二楼,随手向房内甩下一袋金币,然后从屋顶逃走。
达到第七层后,他发觉震撼地的威力强大了不少,同是七层斗气的宋青扬也为之受阻。
即使现在穿上陨黑金甲,速度也比六层斗气时更快,紫泰坦斗气果然不同凡响,看来战胜魁梧汉子实在有些运气成分。
灵帮的势力也不容觑,可惜逃走时过于匆忙,马匹没办法带走。
凤麒阳买了一匹马,换了一身装束,以最快速度出了龙县。
龙县在拉泽郡最北端,离开龙县等于出了拉泽郡范围之外。
一直向北走,沿途都是一些乡间路,阡陌纵横,不时要掏出地图仔细辨认方向。
他不敢过多停留,只作短暂歇脚,就这样跑了两一夜,路渐走渐宽,远远看见城门,眼前是东川郡的鲁县了。
进了城门已经入夜,人累马更累,他随便找了一家客店,胡乱吃了些东西,住了下来。
翌日,用完早餐后,凤麒阳不作停留,结账离去。
鲁县土地比较贫瘠,占地面积却很大,不怎么繁荣,比龙县差多了,物价异常低廉,购置了一些干粮,也没花多少钱。
由于马匹脚程不快,足足走了两后,终于进入了南延县。
凤麒阳来到大街上,南延县比鲁县热闹不少,街上三三两两的人,虽然不算很繁荣,但人气也不错。
他打算找一些饭店酒楼,吃饱了好赶路。
边走边琢磨,南延县向东走,就是奥丁王国边境,离开奥丁王国范围内,这样相对安全多了。
至于之后何去何从,他暂时还没想到。
凤麒阳想着,走进了一间不大不的饭店,来到二楼,选了一张靠窗户的桌子坐下。
他先打量一下四周,二楼的人不少,大多都是来往过客,其中商贩生意人居多,谈话内容也是南地北,无所不谈。
见没有扎眼的人,他放下心来,点了饭菜,自顾自地吃起来。
他身上穿的是衣衫布料本就粗糙,一番赶路下来,显得风尘仆仆,与一般的乡村少年无异。
吃到一半时,一名书生打扮,相貌儒雅的青年从楼梯处缓缓走上二楼。
他的出现,让热闹的二楼安静了不少。
儒雅青年二十余岁,脸庞俊逸,一身湖蓝色衣衫,是用最上等的绸缎所制,虽然简单但华贵。
食客们为他的气势所摄,均住口不言,呆呆地看着这人。
儒雅青年似乎没注意旁饶目光,在凤麒阳对面的桌子坐下,叫了一壶酒和几碟菜,自斟自饮起来,倒有几分倜傥不群的感觉。
凤麒阳只看他一眼,本来也没往心里去,只是他暗暗感到这青年毫不掩饰地打量自己。
偷眼瞧了青年一眼,青年酒量甚豪,一杯接着一杯下肚,面不改色。
他心中一动,表面上若无其事,暗中却加了心,觉得早点离开为妙,匆匆吃完剩下几口饭,结账离开饭店。
故意先在大街上闲逛了一圈,之后直出东城门,一面紧紧警惕四周有没有人跟踪或监视他,发现一切如常,他才放心下来,纵马赶路,离开南延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