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场内尽是憋笑的声音,却又抓不住是谁。
“大胆!两个奴才也敢对本公子冷嘲热讽!”
花淘淘不紧不慢:“杨公子此言差矣,这是我们帝师府的素养。”
杨顺笑了:“哦原来帝师府的素养是这样的,在下佩服啊。”
白起不知道花淘淘是错话了还是故意的,使劲儿给她使眼色。
“那可不,我们一进门您就对我们大人进行了亲切的问候,随后还跟大人开了个很文雅的玩笑,可是我们大人性情高冷,大人不接您的话,我们做下饶可不好冷落了杨公子,故以更高的热情回敬给您。这,就是我们帝师府的教养。”
什么亲切问候、文雅的玩笑,这不摆明了讽刺杨顺呢吗?
一些不怕得罪杨廷尉的都哈哈大笑,完全不给杨顺面子,刚才不笑是出于礼貌,现在笑嘛,是出于自己的心情好!
杨顺被气的直咬牙却不知道怎么骂回去,来来回回就会个大胆。
“谢公子夸奖,不过在大人跟前做事,光大胆可不够。”
眼看这场闹剧停不了了,酒楼的老板赶紧过来圆场,也算是给杨顺一个台阶下。
杨顺就算肺气炸了他也只能顺着这个台阶下去,只能日后再找机会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杨顺坐下,拍卖会进入序幕,白起实在忍不住,偷偷给花淘淘举个大拇指,花淘淘给他一个收到的眼神。
白昱则心情良好的“认真”看台上。
赢他的方式有很多,但这次是白昱最开心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跟妖怪待久了,被她的傻气传染了。
拍卖的东西都是按照东西的价值来排序的,这个不存在地位低的不可以拍比地位高的人更贵的东西。
恰恰相反,越是地位低的,比如商贾,他们会拍卖价值很高的东西来表决心。而官场上则是根据自己的收入和实际情况来定夺的,越是官阶越大的,反而越低调,把扬名升官的机会留给下属们。这也是官场气氛融洽的一种体现吧,皇帝是很乐见其成的。
但是白昱是个例外,不管他拿出什么东西都会被安排在最后一个,这是皇帝给自己老师的最高礼遇。
花淘淘津津有味地看着一群人搁那举牌子,听台上的人使劲夸赞那拍品。白起对这些都已经习以为常,注意力都放在了场内其他人身上,这是作为侍卫该有的操守。
白昱告诉府里人花淘淘是在深山长大的,近日才被师父放下山,所以才会对很多常识性的东西不了解。
白起看花淘淘看的津津有味,只当她是没见过这场面,便由着她了,反正平时也是他跟着大人出门的。
花淘淘瞅了老半也没瞧见啥喜欢的。
而且她发现白昱这老半也没举过牌子,这种场合,白昱难道不需要维持一下自己帝师的形象吗?
花淘淘从白昱身后走过去悄悄问:“大人,您不买点什么吗?我看别人都买了呀,而且刚刚跟我们吵架的那个男的一直在看着您笑呢,明显就是在嘲笑您啊!”
白昱笑:“你想买什么吗?”
花淘淘摇头。
“本官也没什么喜欢的。”
花淘淘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白昱,白昱十分不自在。
“你这么瞧着本官作甚?”
“大人,您是不是…”
花淘淘欲言又止,又靠近白昱几份,声音压低问:“您是不是没钱啊?”
白昱差点把喝进去的茶呛出来,这妖的脑回路怎的这般奇怪?不买就是没钱吗,谁教的?
白昱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本官的银子绝对够,不会让你和府中人饿肚子的,放心吧。还有,你若有什么喜欢的,大可自己拿牌子去拍,不用担心本官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