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连夜叫人去暗中彻查,有了明确目标想要查出当年的事情跟他们有关对皇帝来说就简单了。
第二天白昱醒来就往花淘淘家跑,冲进院子里,花木匠依旧坐在院子里忙活他的木头,花淘淘正往桌上端早餐。
“小白来啦,那就开饭吧。”
一切都与往常一般无二,白昱站在原地看着花淘淘进进出出许久。
“愣在那干啥呢?”花木匠都放下木头落座了,一回头就看到他还在原地站着。
白昱这才缓缓挪到饭桌上,花淘淘也端着最后一晚粥出来了。见白昱老看她就知道他在疑惑,昨天的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对白昱来说却是太梦幻了,他看到了陛下,看到了父亲!还跟父亲说上了话,父亲比平日要慈祥,还问了小花,父亲不应该认识小花的。
吃过饭花淘淘就可以跟着白昱去小院儿了,这几天都是如此,花木匠都习惯了。白昱一直忍到看不到其他住户了才问花淘淘。
“昨天…”
“是真的,过段时间应该就有结果了。”
白昱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表情,原本以为只是个因为他人恶性连累她嫁不出去的小哑巴,现在看来却是秘密颇多,神秘极了。
花淘淘预料到白昱会是这个反应,回到小院里写字给他看自己的心意。
白昱将那句:“无论我是谁,都不会影响我是你的妻子。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你。”印在心里,让他忍不住将那颗脆弱易碎的心又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奉给眼前的小女子。
今天他们什么也没干,就坐在院子里聊天。下午又去山林里挖宝,摘野果子吃。白昱问她为什么不能说话,花淘淘告诉她是因为自己会的太多,老天爷总要拿走一样东西不是。
今天进山挖到不少好东西,回家花淘淘做了些好吃的,白昱解开了心结,看着比以往明快了许多。
日子一天天的过,距离二人的婚期越来越近,白昱已经不方便日日上门了。不过他也该忙起来了,又进山了半个月,回来就开始忙活办宴席的事儿。
成婚前一天,京城中世伯传来消息,南阳侯府老太太与今日的南阳候刺杀前南阳世子陈昱躲取南阳候之位,已经被处置,秋后问斩了。
现在的南阳候府是从旁支里选了个人品能力俱佳的孩子继承侯爵,此事已经被津津乐道数日了。
白昱收到消息后抱着那纸条哭了许久,第二日起来便刮了自己蓄了许久的胡子。
他已经不需要了,他不用再担心有追兵,他可以大大方方去任何地方了。
娶亲当日,村里的大人小孩们都来凑热闹,花淘淘穿上了早已绣好的嫁衣,花木匠也换上了花淘淘为他裁剪的新衣,人精神了不少,尤新收的徒弟搀扶着。
因为花淘淘没有兄弟,花木匠也背不了。村里的老人建议,让白昱去新房里直接将人背出来。
花淘淘刚刚坐在炕上就听进进出出的小孩说新郎把胡子刮了,变年轻了,可俊了。花淘淘心下微动,她还没见过白昱刮了胡子的模样,倒是先让别人抢了先。
白昱一进屋就看到端坐在炕上盖着盖头的新娘子,他走过去从怀里拿出一个碧绿的镯子,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白昱将它戴在花淘淘的手腕上,显得她的手腕更加纤细白净。屋里的妇人们都瞪大了眼睛,这猎户怎么有这么好的首饰!
“这是家里长辈所赐,今日,就交由你保管了。”
花淘淘一听便知是京里来的,但其他人听着只当是祖传的。毕竟猎户无父无母是大家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