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还没离开大厅的时候,君钰澄便已经扶着君夫人往楼上走去了,丝毫都没有在乎她的离开或存在
这样的事实,让江娉婷在离开君家大宅,上了自家的车的那一刻,眼角便忍不住滑落了一滴泪。
“小姐”
竹茹一直安静的在一旁陪着她,看到她闭着眼,那散发着满满失落的气息,也不禁有些担心的开口。
江娉婷安静了一会儿,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没有刚刚的那抹伤心和失落,反而是带着一抹凌厉。
“回去之后,让连江过来找我。”
有些事,若是他还不出手,那也只能由她自己亲自出马了!
竹茹点了点头,但随后她又忍不住有些担心,“可是婉清小姐那边”
要知道江娉婷现在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婉清的监视之下,尤其是她和连江之间的联系,更是被婉清紧紧地盯着。
“呵,她若是乖乖的呆在我身边,我也不会管她和谁汇报我的事情可若是她挡了我的路,那便也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她眼中带着一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竹茹顿时就安静的闭上了嘴,不再开口了。
看来,她在君家经历的事,让她伤的很深啊!
而另一边,君钰澄扶着君夫人上了楼,在到书房之前,他就跟君夫人说自己要尽快娶潘儿过门的事情。
“怎么突然就这么着急了呢?”
君夫人有些不解的看着君钰澄,随后她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不由的便皱起了眉。
“少言,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和席小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不要怪她想太多,实在是这段时间江娉婷有意无意的总是在她耳边念叨,最多的,便是潘儿不检点,将君钰澄的心智迷得七荤素。
否则,他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安危放到一旁呢?
“娘!这事你可不能乱说!我和潘儿清清白白”
君钰澄有些不悦的说着,而他也注意到君夫人改变了对潘儿的称呼,随后他便想到了江娉婷,这些天她到底是对自己的母亲说了什么?
随后,他便有些斟酌的再开口。
“娘,您不觉得,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有些异常吗?”
他在她的面前转了一圈,而君夫人听到他的话便有些着急的抓住了他的手。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哪里受了伤?”
一听到他提到自己的身体,君夫人便是下意识的担心,这让君钰澄的眼神不禁变得柔和了一些,随后便坐到了她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着。
“娘,您看我现在的脸色,哪里像是受了伤或者有不舒服的地方啊?
相反,我的身子已经是大好这段时间,我们虽然在山上忙得昏天暗地,可潘儿也是一点都没有落下对我的照料和关心,她还给我做了不少药膳调理我的身子。
您看我,忙了那么久,这精神是不是比之前还要好些?
还有,我这回来这么久,可有露出过半点不舒服的神色?”
君钰澄说完,君夫人便认真的上下看了看他,随后更是直接上手搭了一下他的额头,要知道他平时的体温不是偏高便是偏冷,可此时,她轻轻一搭便知道,他现在是正常的体温。
这样的发现,足以让她欣喜万分了!
“你是说,你的身子,已经完全没事了?”
君夫人的眼中忍不住泛起一些泪光,那不敢置信的样子让君钰澄的鼻头也忍不住有些微酸。
他非常认真诚恳的对着她点了点头,“算不上完全,可我的身子,托潘儿的福,的确已经大好!”
等他说完,君夫人便笑了出来,眼泪更随即就流了出来,可她也马上拿出手帕擦拭。
“那就好,那就好!”
这么多年了,她心底里最惦记的便是君钰澄的身子了
一想到这孩子这么多年来受过的那么多苦,如今终于苦尽甘来,她便忍不住心里的翻腾,眼泪越擦反而掉得更多。
看着她这样,君钰澄便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像小孩子一样的拍着她的后背。
“娘,潘儿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我一回来就听到您在埋怨她您都不知道我心底里有多难受啊”
君钰澄这有些伤心的开口,让君夫人一下子便慌了神,而在一旁的林彬为则是默默的给他举了个大拇指示敌以弱,这家伙,把兵法都用到自家人身上了!
“我没有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君夫人有些着急的辩驳着,随后她便也无奈的叹气。
“唉这事是我错了,实在是不该听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潘儿头上,可娘也只是关心则乱啊!”
她对潘儿的称呼,也换了回来,让君钰澄稍稍松了口气。
“听娘的意思,是有人挑拨离间了?”
他的眼中便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可君夫人也没有说是谁,只是在他的注视下点了一下头,“行了,现在娘也知道所有的真相,以后也会擦亮自己的眼睛,不会再被别人挑拨了”
她这样子,还是有维护江娉婷的意思。
再怎么说,她也是君季晟的闺中密友啊他们便是对她这搬弄是非有什么不悦,看在君季晟和她背后江家的份上,也不可能和她断了来往啊!
君钰澄也知道这个事实,所以他也只是想要让君夫人多一点防备之心罢了,既然话都点到这里,他自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既然娘这么说,那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不过,我和潘儿的婚礼,娘可要多操些心了啊!”
他这样子转移话题也正中君夫人的心坎,“行行行,旁的不说,你的婚礼,娘肯定是要亲自操办的对了,日子选好了吗?”
说起君钰澄的终身大事,她也是十分上心的。
“嗯,回来的时候算了一下,这个月月底,二十是个极好的日子,宜嫁娶、宜兴土,总之就是一个万事皆宜的日子,而且对我和潘儿的字也是十分的相配,我便做主,定在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