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在欢愉迷离之中的潘儿迷迷糊糊的看去,那便是她欠缺的一魂。
她伸出手轻轻的碰了一下那魂,她便快速的往自己身体里钻,但她却没有半点要融合的迹象,反而像是要把她体内的剩下的魂魄都吸引出来。
这让潘儿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好在,她脖子上的本命灵佩在这个时候散发出一道光,将那魂给吸到灵佩里。
但潘儿却终究承受不了这身体和灵识双重疲惫,倒头便昏睡去了
君钰澄也感觉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到了潘儿身上一样,魂魄的抽离让他全身也有一种撕裂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便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他们俩都陷入昏迷的时候,一个身影便闪现在他们房间里。
七叶轻轻一挥手,他们俩的身上便都穿上了各自的睡衣,凭借着彼此身上残余的力量,相互依偎在一起。
他想要走上前查看一下潘儿的灵识情况,可还没等他走过去,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牵扯住一般,这让他不禁有些慌乱的抬头一看。
“你可真是我见过最无耻的混蛋!”七叶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君钰澄的脑袋紧紧的和潘儿抵靠在一起,而在他身上也悄无声息的发生着什么
另一边,江家别墅。
江娉婷趴在自己的桌前,拿着剪刀一下又一下的轻轻剪掉那灯座里亮着火光的灯芯,每剪一段,那亮光便暗一些,直到她把所有的灯芯都剪掉,那灯光便彻底的消失,而在她的眼中,泪水也随之而落。
“小姐,该歇息了”
竹茹在一旁看到她这般落寞无助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
江娉婷却是露出了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竹茹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祝福他们?”
把那些照片寄给君钰澄之后,她便没有离开过江家,甚至没有离开过房间。
她还残存着,君钰澄看到那些照片后会跑来质问她的希望。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他和席潘儿之间深深的插入一根怀疑的刺!
可是他没有
今天,就是他和席潘儿的大婚之夜了!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绞着一般的痛着
“小姐,小姐,您并不需要勉强自己”
竹茹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笨了,连安慰她的话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江娉婷起身走到窗前,望向君家大宅的方向,脸上满是彷徨和无助。
“不我没有勉强自己,我也不会勉强自己”
似是想通了什么一般,她的脸上又焕发了一丝光彩,眼中更是笑意浮现,只是没有带半点温度罢了
“这一次,我不是败给了席潘儿,而是输给了少言。
他那么聪明,又怎么会猜不到我是故意在挑拨他和席潘儿之间的感情呢?
所以,他只会选择把这件事压下来,他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想要娶席潘儿,又怎么会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让一切功亏一篑呢?”
想通了这一切,她刚刚的那种低落无助的样子也已经彻底消失。
手轻轻的抚上窗框敲打着,她和君钰澄是同一种人,越是愤怒,越是生气,他们只会越平静、越理智。
对他们来说,凡事都要先分清轻重。
只要树立了一个目标,认定了某件事,那不管中间会发生了什么插曲,他们都只会坚定不移的往这个目标前进
一如她想要嫁给君钰澄,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不同意,就算是要背离全世界,她都绝不会退缩半步!
“什么意思?”竹茹却是很不明白的看着她,但在看到江娉婷眼中闪过的那丝冷光的时候,她便忍不住低下了头,缩了缩脖子,努力的降低自己整个人的存在感。
“他在压抑压抑自己的猜疑,压抑自己的愤怒,压抑自己内心的不安!
可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你越是压抑某件事,等它爆发的时候,那效果就越强大
就像射箭,只有越往后拉,你手中的箭才能射的越远!”
江娉婷说完,她便做了一个射箭的动作,正好对准了竹茹,将这个小丫头顿时就吓得够呛。
“三小姐,连江来访。”
婉清推开门,毫无温度的声音却是打断了江娉婷对竹茹的恫吓,让她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你进来之前不知道应该先敲门的吗?”
“我只是来告知您一声。”婉清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什么意思?你把连江赶走了?”江娉婷有些生气的质问着。
“现在这个节骨眼,三小姐并不适合和他继续有过多的接触。”话音刚落,婉清的头上就被江娉婷随手拿的烛台给扔中。
顿时,她的额头便流出血来,让竹茹吓了一跳。
“婉清小姐”竹茹有些着急的想去给她找医药箱来止血,可婉清却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看着江娉婷,眼中也没有对她这个动作而露出半分不满。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于婉清,如果不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以为你现在是凭什么站在江家的?你又凭什么把我的客人赶走?”
江娉婷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过分的地方,相反,她对她这样越俎代庖的行为很是愤怒!
“您让连江做的事已经做好了,而您明天也要离开苏城回去秦城,在这个节骨眼,我并不认为您会选择接见他
另外,您在这个时候失了风度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于婉清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即便是她头上的血一直滴在地上,可她还是抬头挺胸,丝毫没有被她伤害到的模样,亦或是,她根本不在乎。
江娉婷看着她的背影也才反应过来,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
不过,她让连江做的事已经完成了啊
这样来说的话,即便她回去秦城,这边也会不平静一段时间啊
可是,她还是想要再在这里留下一个不定时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