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
在这个时候她也才察觉,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天大的错
眼中原本就难以阻拦的泪水在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心意时就彻底的无法控制了,如同泛滥的海水,让江娉婷好几次张口却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娉婷,对不起,我输了”
上官澍阳轻轻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可他越擦泪水却越多,这让他不禁就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暗暗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不豁出命去,这样就可以帮她完成心愿了啊
只要将君钰澄埋伏在秦城的人都清除,他就成了无牙的老虎,插翅难逃江娉婷的五指山了啊!
“澍阳”
看到他眼中的柔情蜜意,那因为自己而心疼的模样,江娉婷的心却不住的抽痛着,她为什么会这么笨?为什么会到这个时候才明白这一切?
好在,一切都还不晚
如果他刚刚发生了什么意外,那绝对会是她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和他们死战到底的,对不起,我没有完成你给我的唔”
江娉婷那伤心的样子让上官澍阳顿时就慌了心神,也不管自己是在谁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高飞鹰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就按住自己腰间的枪,但他也被自己接下来看到的那一幕给吓得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去了
上官澍阳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就被江娉婷吻住,也把他接下来想要说出口的话全都给吞了进去
这一幕,实在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不过,俊男美女接吻的场景,让高飞鹰不由的就松了一口气,笑了出来。
听到他那爽朗的笑声,江娉婷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事,想把上官澍阳推开却看到他还呆愣着的模样,不由的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咦?干嘛停下来啊?继续啊!”
高飞鹰那就要鼓掌的冲动被江娉婷这笑声给打断,让他不禁就喊了出来。
这一声让上官澍阳也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一番旖旎,脸上不由的就一片通红,那微窘的样子十分可爱,把江娉婷那原本有些心酸伤心的感觉都驱散了
“澍阳,我很开心,你好好的活着”
江娉婷轻轻地抱住他,额头和他依偎在一起,而她轻声说出来的那些话,让上官澍阳的一颗心,漏跳了一拍。
“我去,这是当着老子的面告白了?”
高飞鹰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随后他便凑上前拉开了两个人。
“我说,姓江的,你看起来不像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人啊!”
听到他的话,上官澍阳的脸就黑了。
“你说什么?”
虽然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可上官澍阳还是想和他好好的比一比!
“干嘛?老子说的不是实话啊?再说了,你丫的心底里就没点数?这姑娘前段时间还在大马路上拦着我兄弟的车呢!”
对于他那恨不得要把自己剥皮拆骨的眼神,高飞鹰还是毫不客气的说出了实话,这让江娉婷的脸不禁就烧得慌,而上官澍阳也没办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只是,他那紧紧搂着江娉婷的腰的手却悄悄的握成了拳。
江娉婷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上官澍阳解释自己这突然想通的事情,尤其是这种事不说清楚会酿成更大的误会
“高寨主,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没有等到她的解释,上官澍阳的心虽然微微往下一沉,但他还是把江娉婷护在了怀里,开口讽刺道。
这样暖心的行为,让江娉婷也下定了决心。
“是啊,你这都快三十岁了吧?怎么身边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啊?也是都快三十年没有开荤,心底里多少有些别扭是正常的”
要说江娉婷除了在君钰澄身上跌倒过之外,还真没输给过什么人呢!
否则,她又怎么会有那样的底气呢?
而她这话说出来之后,高飞鹰握着别在腰间的枪则是有些蠢蠢欲动,他今年年方二十四好吗?
和君钰澄的年纪一样大!
什么叫做快三十岁了?还差得远了!
不过就是因为他长期日晒雨淋,所以看起来苍老了一点吗?
信不信他等等去跟潘儿妹子要一点美容的药膳,分分钟比君钰澄那个家伙还要好看啊!
真的是快气死他了!
另一边,潘儿被君钰澄放在谢歆瑶的床上,脚被他握在手心中,突然就打了一个喷嚏,这让谢歆瑶下意识的便看向了君钰澄。
“你不是给她上药吗?你干了什么啊?”
“拜托,你有点常识好吗?就算我真的干了什么,也不会是打喷嚏这种反应啊一定是你的房间太冷了,怎么地龙还没烧起来啊?”
君钰澄随后便给潘儿披上了自己的外套,拿过了一旁的药箱,轻轻的给她上药。
“哼!你以为地龙说烧就烧啊?
我们谢家这两年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别说地龙了,今晚的欢迎会结束之后,我们家里的人都快吃糠咽菜了好吗?”
在君钰澄的面前,谢歆瑶也懒得遮遮掩掩,只是当她这样子说完之后,潘儿的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诧异的神色。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啊?可这就是所谓的书香门第啊”
谢歆瑶走到一旁,将自己脚上的高跟鞋换成一双平底的棉拖,然后又拿出一件大衣穿好。
虽然她的语气有点嫌弃,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还是让她多添了一抹文雅,带了几分赏心悦目的感觉。
“怎么会?”潘儿还是很难以置信。
“因为我们奉行宁死不折人之气节,宁饿不吃嗟来之食,宁穷不为五斗米折腰”
说起这些,谢歆瑶的脸上便多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所以啊,我们谢家,再过个一二十年,连这些表面的风光都留不住了!”
帮潘儿上完药,君钰澄擦了擦手之后,这才走到她的身边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