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仲川听到他们这些对话之后,看着他们两人之间那充满着父子亲情的模样,眼中不禁露出了一抹羡慕和不甘。
在靳博山出现之前,他是靳家唯一的少爷,外界认为的唯一继承人。
他可以尽情的喊自己的母亲为娘,可自从靳博山回来之后,他身边的那些人便都不见了,一个又一个的投入靳博山的阵营,最后,他甚至只能称呼靳博山的母亲为大妈,他自己的母亲为小娘!
现在,他还要看着他们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演绎这样的父慈子孝!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从一出生就只是靳帅手上的一颗棋子,一颗为掩饰和衬托他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儿子所存在的棋子!
曾经,他还为自己瞒着他们所决定要做的一切而感到内疚,可现在,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个人逼他去做的!
想到这里,靳仲川的眼中便闪过了一丝狠厉。
而对于他的一举一动,靳博山都尽收眼底,随后,他的嘴角就微微上扬。
看来,离他和君钰澄之间的计划,又成功了一步啊!
翌日。
君钰澄刚到了军部的时候就看到萧南邦正一脸低沉又有些歉疚的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而在另一边,秦北岭和历狂两个人的脸上则是眼不是眼、嘴不是嘴的充满着怒气。
那让他一看便知道萧南邦是对他们两个人坦白了,更知道他和靳博山之间还有所联系,才能让他在第一时间就坦白一切啊!
这样的认知让他看向萧南邦的眼中也带了一丝不悦,而萧南邦接收到他的眼神时,不禁愧疚的低下了头。
“你们两个,跟我进来吧!”
君钰澄对着秦北岭他们说道,然后,秦北岭和历狂就跟着他走进办公室,留下萧南邦一个人在外面经受军部的人的各种不解和好奇的眼神。
“二少,您知道萧南邦那家伙和靳博山勾结在一起的事情了吗?”
历狂一进去办公室就生气的说着,那响亮的嗓门让君钰澄微蹙了一下眉。
此时此刻,他只能庆幸自己的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是整个军部里最好的,不过他还是用眼神警告了他一下。
这么大的嗓子,是巴不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这些人都被萧南邦给耍了吗?
秦北岭也用手肘捅了捅他,但同时,他的脸上也带了一丝不忿。
亏他和萧南邦号称是君钰澄的左膀右臂,谁知道他居然背着他们和靳博山有所联系,这不亚于是背叛了他们所有的人啊!
“行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但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靳博山有说什么时候会把席季康带过来吗?”
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君钰澄原本还想处罚萧南邦的心情也冷却下来。
对萧南邦来说,最难受的不是接受上的惩罚,而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对他的冷眼冷脸,那才是他最无法接受的事!
“席季康?那家伙不是和日本人勾结在一起吗?怎么会在靳博山手上啊?”历狂惊讶地说道。
听到他的话,君钰澄就看了秦北岭一眼,这件事原本是由萧南邦负责的,而他们两个似乎也还没有正式接手,现在他自然只能把萧南邦叫进来了。
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秦北岭便有些不情不愿的去让萧南邦进来。
而萧南邦在走进来之后,就直接跪在了他们面前。
“二少,我”
“让你进来,是让你交代一下,靳博山说他什么时候会把席季康带过来,至于其它的事,我没那个时间听你解释!”
君钰澄却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让萧南邦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但他还是很快便冷静下来,跪着便将靳博山交代的事情简单的重复了一遍。
席季康必须要等靳家宣布了靳博山生母和君夫人之间的关系之后才能送过来,这样才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等他说完后,君钰澄也不等他再多说什么便直接宣布由秦北岭接手他现如今手上的工作,顺便让历狂把他带出去。
这下子,萧南邦就真的有些慌了。
看着他那显得有些着急的模样,历狂却是不悦的撇撇嘴,直接把他带离了君钰澄的办公室。
“得了吧,二少对你还算是好的了,要是换成我,知道你干着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我不让人扒了你的皮都难!”
在萧南邦和秦北岭两个人交接工作的时候,历狂才在一旁冷冷的开口。
“我没有吃里扒外!”
萧南邦反驳道,他一直就是君家的人,而靳博山是君伯言,他自然要听命于他了!
而他对君钰澄,那也是忠心耿耿,这么多年都从未做过任何会伤害他的事情来!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出生入死,君钰澄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不得不说,他心底里还是觉得有些心酸的!
“你真觉得二少气的是这一点吗?”
看到他眼中的那抹倔强,秦北岭便淡淡开口,自从他被君钰澄外派到沪城那边,经历了在生死边缘的挣扎,等他再回到这边的时候,对很多事,他看得都比以前要通透了。
所以,此时此刻对于萧南邦那隐隐带着不甘心和不忿的心情,他便觉得有些失望。
“我们跟在二少身边这么多年,已经都很清楚二少对寻找大少爷的心情有多么迫切甚至可以说是不惜一切!
可是,你明知道大少爷的下落却一直欺瞒着他,甚至可能还帮着大少爷隐瞒他的踪迹,眼睁睁的看着二少为找自己的哥哥那么着急的样子,你却连一个字都没有提
你想过,以二少的身子,若是没有少奶奶,他撑不到你们的坦白,是不是就要带着一辈子的内疚离开?
老实说,如果我是二少,这件事绝不会这么轻飘飘的揭过去!”
秦北岭冷冷的说完之后也不等萧南邦跟他细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只拿过他的那些资料便往外走去。
而历狂在一旁也对他冷哼一声,跟在秦北岭身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