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赵云身上的一切无人知晓,但是已经掌握了御风篇随风而动的赵云真把自己当做了羽毛,此刻随风而行,却远远没有离开圣柱,一会平飞,一会斜飞,一会上行,只有遇到向下的风才牢牢抓住岩壁,一点也不放松。
天色已经渐渐变晚,女徒弟们一个个拿出腰间的绳子,然后在岩壁上打上固定的铁锚,拉出一个吊篮出来就这么斜挂着休息,天一亮就必须要尽快赶路,鲁灵不停向下看着,却始终不见赵云的身影,内心里想着,不会是掉下去了吧,却也不可能下行去寻找,只好和其他人一样打了吊篮出来睡在悬崖峭壁。
赵云此刻收集着干草,打成了绳索,然后一头夹在了岩石缝隙,另一头拴在自己的腰间,整个人如同一只气球飘在了空中,心想着空净鹤给自己传授的飞行圣灵法门还是太少了,根本就不够自己学习的,倒是化羽这法子自己怕是永远也学不会了,毕竟自己的飞行圣灵对照不到任何飞行生物,就是一个纯粹的人类。
天蒙蒙亮的时候赵云就出发了,没有带任何干粮,没有做任何准备的赵云,这下可尝到了恶果,好在自己随风而动,倒是捡了不少的野果和鸟蛋,虽然都是生的,但是勉强果腹,倒不至于还没到圣柱之顶就被饿死的厄运。
此刻,圣柱之巅,巍峨的天行圣灵圣殿造型如火,此刻沐浴在阳光中如同圣火燃烧,大殿正门,所有的天行圣灵缓缓向圣柱边缘行走,边走边说。
“门主说的是真的吗?”
“宇宙生物入侵在即,我想门主不会拿这个开玩笑,这次新徒弟招收结束,会有所安排”
“我们天行圣灵虽然人员稀少,但是这类消息都是最先知道的”
“好了好了,还是先关注一下徒弟们吧,按照时间推算,也该要进入第二阶段了,若是此刻还不能展翅高飞,体力上怕是已经支撑不住了”
……
此刻大部分徒弟们都到了第一个千米,风云变化,骤起骤降的气压和强风使得每个人犯了难,这样的风力,在往上爬,手上的这些工具根本就不能趴住岩壁,若是坚持,必然要付出数倍努力还不一定能够见效。
此刻哪还有人注意赵云的死活,一个个都在想着如何继续上升,还是有胆大的徒弟在僵持了数个时辰后投入这风云中,像是放弃努力,自杀一般的举动自然惊得每个人的眼球都有些颤抖。
“我成功了!”
那跳落绝壁的女徒弟,此刻挥舞着双翅,他的双臂已经变成巨大的羽翼,震动间保持着身体平衡,虽然还不能像各自的师父一下子变成完全的圣灵,但是这样的部分变化也是非常神奇。
“各位,想一想如何化羽,然后再想一想如何御风而行,我先走一步了,师父说第三阶段更难!”
鲁灵犹豫不决的看着千米高的深渊,这一跳可能生可能死,她想过放弃,可是成为圣灵是亿万人类的终极梦想,就是死也要拼搏一试,此刻鲁灵已经完全想通了整个人骤然跃下。
赵云也到了第二阶段,可是骤变的气压和风向可不再是随风漂浮就能继续向上而行,赵云只好固定好身体然后开始想办法,他看着那些女徒弟们已经将双臂化作了羽翼,可是这一招他不会,不是不想会,而是他的圣灵之光根本就不允许他这样做。
“我现在能够御风而行,依旧是利用了风,不是真正的驾驭这些风,如果我能够指挥这些风,那么产生一道上升的气流就容易太多了,可是我该怎么做呢?”
赵云渐渐闭上了眼睛,一天一夜,最后一个女徒弟也上了第二阶段,这是第二个一千米,每个人都在竭尽力量飞行,一个身材娇小的天行圣灵围绕着圣柱观察着这一切,不断将这里的消息反馈到柱顶,每一个听到自己徒弟名字的天行圣灵都展露出满意的微笑,直到最后一个天行圣灵,空净鹤,她的徒弟似乎并无任何消息。
“净鹤,你那个男徒弟?”
有圣灵问道,似乎抱着关切又带这些幸灾乐祸,只是那看热闹或者说看笑话的真情实意隐藏的深沉,空净鹤不想回答,而是看向那被允许在圣柱周边飞行带回情报的天行圣灵。
“项秋雀,你确定没有看到我的徒弟?”
空净鹤问道。
项秋雀的身形十分娇小,本命的圣灵之光也是一只雀,不过人虽小,但是嗓门可不小,“净鹤姐姐,我的确没见你的男徒弟”
众人都听见了对话,不禁微微发笑,空净鹤皱眉,“你确定吗?”
“我在第二段飞行了三周,除非他还在第一阶段”
项秋雀这么一说,笑的人更多了,一个废物徒弟,此刻如果还在第一阶段没能进入到第二阶段,这修行的天赋得多低啊,这空净鹤的运气也着实太差了,找了这么个徒弟。
“麻烦秋雀再去查探一下!麻烦了”
空净鹤深深作揖,这一下倒是让项秋雀有些不好意思,“好了姐姐,我去看就是了,要是让门主凤凰老大知道你给我行大礼,肯定要骂我的”
项秋雀吐了吐舌头,然后翻身变成一只大雀向圣柱下飞去。
项秋雀突破了第二阶段,然后在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某处岩壁上看到了赵云,心中才定了下来,看来真的是卡在了第一阶段。
“不对,似乎还在攀爬,这……这样迟早会被风吹下去吧”
项秋燕摇了摇头,然后快速向上飞去。
赵云的消息最终还是传的每个天行圣灵都知道了,大家伙或同情或嘲笑的看着空净鹤,这个高傲的女人也有今天,平时冷冰冰的,这一次终于是栽了跟头。
“哼,一切都还没结束,你们未免笑的太早了”
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为空净鹤说话的人竟然是弓欣燕,弓欣燕冷声说道默默看了空净鹤一眼,便不再多说什么,空净鹤的面容倒是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变化,冷冰冰的,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