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越说越起劲,仿佛委屈的人是自己一样:“还有那些男生,以前目光中全是你,现在全绕着那个顾她池了,谁还正眼看过你吗?”
“好了,快别说了,让人听见还以为咱们嫉妒她呢。”
“你都不带生气的吗?”
秦云汐不在乎的笑了笑:“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也就是你善良,不和她见识。上次明明,明明你都准备的那么好,离王殿下本来是要给你捧场的,结果……结果让她捷足先登,你都没看到离王的眼睛一直都不舍得从她身上离开呢——”
说到这里,周妍就不说了,觑着秦云汐的脸色,果然不大好看。
……
“杨管事派人把我叫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杨绍一屁股坐在顾她池对面,照例地面晃三晃。
“你这小家伙。”
“不错,你上次托我给你找的十个人,今天刚好凑齐,小家伙要看看吗?”
“还有孟清河,我的人查探到他崩和你一起在外城虹桥上出没,已经平安了。”
顾她池笑道:“是,他是回来了,辛苦杨管事忙活了。那十个人,我去看看没问题的话,就带走了。”
“你主子,不出来看看人吗?”杨管事试探着道。
顾她池喝茶的动作一顿,眼睛流转间话脱口而出:“我主子,把这件事托付给我,所以人怎么样,只要我看过就好了。都说了我们不差钱,所以杨管事好好办事的话,钱不会少了您半分。”
“但是……”
顾她池话语一转,语气直转而下,“主子也说,和黑帮办事,需要的就是诚信。我们这边抱着诚意而来,也希望你们也能诚信,这样咱们才能和颜悦色继续做下次笔生意才是。”尽管每一轮比赛,考核的都是骑射,书法和乐礼,可是主考官却不同,对应的题目也就不同,而且各个擂台都是相对独立,互不干扰的,出的题的难度也都是按照等级划分开来。
顾森宿能在考核中脱颖而出,在顾她池意料之中。
顾森宿看不见顾她池,但顾她池能看到他啊,见到三哥嘴角的那抹失落的笑,顾她池猜到了三哥的想法,不由噗嗤笑了。
第二场比赛结束,很快就轮到了第三组考生,顾她池低头看看自己的牌子,她是369,这一场,轮到她上了。
主考官一声令下,所有考生全部上台,顾她池起身了,许墨夜也起身。
同时,在树上慵懒万分的路拓掀开眼皮,利落翻身而下。
顾知非天字擂,第三场。第四场她的家被他毁了,她的尊严被他一次次践踏,她被他最宠爱的小妾推进枯井,她的一切都被那一对狗贱人摧毁。
自始至终,她把他当做夫君,当做她的天来看待。而他,却从来没有把她当作妻子看待过。
在他眼里,自己一文不值,甚至还不如离王府里养的一条狗。
顾她池紧紧捏着衣角,一口银牙咬的死紧,就当是一腔孤勇喂了狗,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她定要他们加倍偿还方才痛快。
常嬷嬷不过低头再抬头的瞬间,顾她池面容已经恢复了常色,常嬷嬷没有察觉,只是觉得今天的小姐情绪不同往常的活泼,反而有些低落。
常嬷嬷温柔地摸了摸顾她池的头,咧嘴笑道:“小姐不想学,咱们就不学。等哪天小姐想学了,咱们再学。”
顾她池一愣,又听常嬷嬷继续道:“但是小姐一定要答应嬷嬷,不管拖多久,小姐要把它学会,好吗?”但她是谁呀?
她是脸皮厚的可以堪比地平线宽度的顾她池,指望她会汗颜?
不存在的。
顾她池脸不红心不跳垂手低头,任谁看她那样子都是一个不骄不躁女同学。
吴先生称赞完后,直接将顾她池的说出来的答案当做教材,重新和学生普及。
一节礼节课过去,吴先生对新来的顾她池大加赞赏,丁班同学也对她完全改变了看法。
已经开始有耐不住好奇的人围在她身边。
不论有人问她什么问题,顾她池都很有耐心很友善地向解答清楚他们的问题。
顾她池尽量释放她可爱的一面。
于是,很快就和班上一片同学打成一片。
许墨夜小跟班一党人看到这样的情况,哼了一哼便没有继续来找麻烦。
得益于一副欺骗人的外表,顾她池安稳上完了早上最后一节音乐课。
到了午饭的时辰,差不多等到丁班所有人走完时,顾森宿夜里风大,拍打在窗柩上,木窗咯吱咯吱,发出很大声响。
顾她池吃的实在太多,腹胀躺在床上睡不着,闭眼睁眼,眼前都是秦云汐那副得意的嘴脸。
她还记得,两人一起落入水中之时,她浑身脱力,秦云汐拿她当垫背,她的头先浸入水,随着身上的石块沉沉下坠。
但秦云汐那女人,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她当时抱着必死的决心,死死扣住秦云汐的腰,秦云汐并没有挣脱。
深秋的井水冰凉,不过片刻,她的身体就已经冰住了,秦云汐比自己还要娇气,那口井很深,打捞费力,府里曾经就有人莫名死在那口井里,打捞就足足废了两个时辰。
想来,那女人,也应该没有活路才对。
就算最后有人来救,她和秦云汐都已经是两具冰凉泛白的尸体了。
她死不足惜,唯一可惜的是,没有亲手把那个人渣也给送下来和秦云汐作伴。
他们不是很相爱,怨恨她占了原本秦云汐的位子吗?她死不足惜,唯一可惜的是,没有亲手把那个人渣也给送下来和秦云汐作伴。
他们不是很相爱,怨恨她占了原本秦云汐的位子吗?
不过,顾她池心头愤懑的同时,也升起一丝担忧。
她能重生,再活一世,那秦云汐那个女人呢?
她会不会和自己一样,莫名其妙带着前世的记忆,在这一世好好活着?
想到这里,顾她池原本平静连掌柜都愣了愣。
路拓连忙抽出玉笔仔细打量,看到鹅掌上的祥云之后,他难以置信道,“这,这是母鹅?”
顾她池扬言,“如你所见。”
“所以,你赌输了。”
路拓脸色就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黑黝黝的,又像是风雨欲来的墨色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