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种种浮现出来,周妍心里思绪翻涌,日积月累对秦云汐的嫉妒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再看向秦云汐楚楚可怜的模样,周妍第一次没有安慰她,反而转身坐到椅子上。
……
大概过去一个时辰,顾知非和顾森宿依旧没有要停止询问的意思,顾她池一直被两人堵着一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问题,头疼的厉害。
“都是以前爹爹教我的。”
这话顾她池不知道说了几遍,两人见一连几次顾她池都是这个答案,兄弟俩对视一眼,暂且相信她说的。
“结果出来啦!”
就在几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周宁静一下从侧面跳出来,紧抓着顾她池的衣服兴奋道:“结果出来了,你知道你的排名吗?”
顾她池顿了一下,往不远处投去一眼,果然身边的人都在向裁判台聚拢,不知不觉这里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不知道。”顾她池老实的说了一句。
名次于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她要的,从来不是第几第几,只是想把秦云汐从“莽原第一才女”的备选中挤出去路南封看过来,说道:“媳妇还没有反应过来吗?大舅哥是在隐晦地告诉咱们,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平京太守失踪多年的女儿啊。”
“信中说,在那女子遗体上发现了一块佩玉,正是平京太守小时候女儿满月那日送给他小女儿林月的,这已经得到了林太守的证实。”
“可是女子被烧的面目全非了啊,总不能仅凭一块玉佩就认定人是林太守失踪的女儿吧?”
楚晗依蹙紧眉头,将信又从头看了一遍,还是不甘心的继续说道:“时隔多年,林太守女儿是死是活有谁知道,万一是刚好被那女子拾到呢?而且,现在人被烧的面目全非,又怎么能认得出来?”
路南封眼眸深沉,沉声道:“夫人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夫人难道忘了,这世上,要认定一个人身份的最好办法,不是皮相。”
楚晗依眉毛一挑:看向路南封说道:“是血脉。”
“不错。”
路南封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女子死的是惨了些,虽然已经无法辨认,一旦滴血认亲确认之后,情况对咱们就大大不利了。”
林太守在一开始女子一家将楚秦风告上衙门之时,选择采取冷处理,那是因为他深知楚秦风身后的楚家的靠山是自己,当朝一人之下位高权重的太尉大人,他怎么敢惹呢?
也因此,女子一家离奇被火烧死,现在又得知,女子被烧死的女子竟然是他从小被人贩子拐走的小女儿。
可想而知现在林太守的心情……
恐怕什么也比不上不惜一切代价为女儿讨回公道,为自己泯灭她是脸皮厚的可以堪比地平线宽度的顾她池,指望她会汗颜?
不存在的。
顾她池脸不红心不跳垂手低头,任谁看她那样子都是一个不骄不躁女同学。
吴先生称赞完后,直接将顾她池的说出来的答案当做教材,重新和学生普及。
一节礼节课过去,吴先生对新来的顾她池大加赞赏,丁班同学也对她完全改变了看法。
已经开始有耐不住好奇的人围在她身边。
不论有人问她什么问题,顾她池都很有耐心很友善地向解答清楚他们的问题。
顾她池尽量释放她可爱的一面。
于是,很快就和班上一片同学打成一片。
许墨夜小跟班一党人看到这样的情况,哼了一哼便没有继续来找麻烦。
得益于一副欺骗人的外表,顾她池安稳上完了早上最后一节音乐课。
到了午饭的时辰,差不多等到丁班所有人走完时,顾森宿和顾知非才气喘吁吁出现。
顾森宿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对着顾她池一顿招手。男子看上去很和蔼,劲瘦的腰身被一身青衫包裹,满身傲骨有如青松挺立在自己面前。
吴先生没有见过面前这个小女孩,可是小女孩那双眼睛轱辘轱辘盯着他转动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和这女孩是有缘的。
吴先生柔和问道:“你要进去吗?”
顾她池收回目光,淡淡回答:“嗯,我是新来报到的地字丁班的学生。”
“您是书院里的教书先生吗?”
吴先生轻点头。
对顾她池作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轻笑着道:“先进去吧。”
顾她池这才意识到自己挡在门边,于是她先退向一边,让吴先生走了进去,自己随后再进去。
顾她池一眼扫到了角落出一张空出来的桌子,自己走过去坐了下来。
班里安静的氛围里突然像是被投入一颗石子,沸腾不已。
“天呐,她竟然,竟然敢坐在那个位子!”
“是啊,她是谁啊?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是谁的位子?”
“胆子可真大,等会墨爷回来了,看她怎么收场!”
顾她池听着周围的议论夜里风大,拍打在窗柩上,木窗咯吱咯吱,发出很大声响。
顾她池吃的实在太多,腹胀躺在床上睡不着,闭眼睁眼,眼前都是秦云汐那副得意的嘴脸。
她还记得,两人一起落入水中之时,她浑身脱力,秦云汐拿她当垫背,她的头先浸入水,随着身上的石块沉沉下坠。
但秦云汐那女人,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她当时抱着必死的决心,死死扣住秦云汐的腰,秦云汐并没有挣脱。
深秋的井水冰凉,不过片刻,她的身体就已经冰住了,秦云汐比自己还要娇气,那口井很深,打捞费力,府里曾经就有人莫名死在那口井里,打捞就足足废了两个时辰。
想来,那女人,也应该没有活路才对。
就算最后有人来救,她和秦云汐都已经是两具冰凉泛白的尸体了。
她死不足惜,唯一可惜的是,没有亲手把那个人渣也给送下来和秦云汐作伴。
他们不是很相爱,怨恨她占了原本秦云汐的位子吗?顾她池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看了看,眼睛下面果然青了一片。
她要去见大夫人,这个样子他们看了肯定又要担心。
顾她池自己动小手抹了一点脂粉,脂粉轻而易举掩盖了眼睛下的青色。她的脸白皙,基本看不出抹过脂粉的痕迹。
顾她池满意的拍了拍脸蛋,从梳妆台上跳下来,一路跑向大夫人的院子。
她跑的快,常嬷嬷跟在后面一直追,生怕她摔倒,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