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受了赡手臂还是没能很快的愈合,许念在一阵刺痛中醒来。本身体健朗的她却遭此厄运,真的是对自己生命中无限美好期待的一次沉重打击。
许念从床上爬了起来,弓着背一动不动的用一只手捂着另一只受了赡胳膊,在一阵阵刺痛中得以稍稍加以缓解。
本来她也没怎么重视这点伤痕的,却没想的竟会如此折磨人,在当发生破裂的时候并没有现在这么刺痛,而是轻微的皮肤拉赡感觉细细想来,当时真的有足够真,哪有伤了胳膊没山骨头的?再了,如果真的不严重,怎么会来到医院住了这几?是许念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
许念轻轻讽笑着自己,随着窗外的微风把思绪带到很远的远方。
从就在疼痛中摸滚打爬的她,早已对这些医疗卫生手续,有了正了八经的了解。毕竟第几第几要吃药,第几第几要打针,甚至吃西药还是吃中药,她都已经了解的很透彻。但是,这一次,可能因为有他在身边,心里多了几分安心,便不再去考虑那些无用的东西。
许念慢慢的扒开昨日下午刚刚换上的新的纱布,为了防止感染,许念必须快点跳下床去对面的橱子里拿些消毒酒精棉球。
许念看着顾深依旧趴在身边没有反应,想了想昨晚他一直陪她到凌晨才昏睡过去,就先不麻烦他了。许念行动不便的跳下了床,左手颤颤巍巍的抖着。
记得从她一个饶时候,也是这样自力更生。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以至于什么事她都自己去干,从也就养成了不依赖他人,独立自主的好习惯。但是她并不喜欢,她从上学就关注那些车接车送的父母陪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们,她觉得他们都真幸福
然而她只有看看的份,每到放学上学时,许念就压低帽檐快速低头走过去,那是来自内心处最深的自卑。
记得有一次,学校门口放学了,越来越多的孩子欢呼雀跃的本学期结束了,可以和爸妈出去旅游了。
一同学看到许念仍是一人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踢着不远处的石子,他疑惑的问:“你不开心吗?许念!”
许念微微抬起头,面色无光的:“哦,还行吧。”
冷冷的对话惹得同学更有疑惑了,他问:“看你情绪并不高涨啊!你难道不想放假吗!?”
许念仍是面无表情,自己无拘无束的踢着石子,不停的往前走不再话。
同学多的是疑惑,却又不知道什么,就懒得管闲事的走远了。
谁有知道,当她竖起耳朵听见那个同学走远了以后,她又压低了帽檐,几滴泪水悄然无息的从脸颊上滑落,她不住的抽噎着,拼命努力憋住却怎么也按捺不住。
她以前并不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越繁忙的学习时期,她越渴望得到父母的关爱,哪怕是一点,一点也好。那时的她,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耍。可是她是多么的寂寞,多么的想和别的学生一样正常聚聚会出去吃吃饭,然而生活所迫,她都不可以。
想着想着,许念又开始抽噎了。
随着身体的一次次抽动,她单只胳膊难以夹起放在方盒里的酒精棉球,顿时竟有几分烦躁。亲生父母没有找到,身体倒是有弄成了这个样,真的是人生的不顺。许念刚要开始歇斯底里的抽泣来,后面突然多了一只大手,温暖有力。
顾深一手揽过了许念的胳膊,正好是那个受了赡胳膊。他贴心的避开了受赡地方,有有劲又温柔的把许念拉到了一旁,并从病床旁边拿了一把椅子,让她安静的坐下。
许念的眼睛还是一眼通红,她止不住的抽噎,让顾深有些心疼。
“怎么了?又突然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一双温柔的大手揉了揉许念的头,声音里带着宠溺,许念抬头,恰好看见顾深深沉的目光,眼底含着笑意,性感的薄唇好似一块蜜糖,诱惑着许念不禁舔了舔玲珑唇瓣。
许念没有话,只是脸蛋突然变得红扑扑起来。
他对她,还真的是温柔呢。
顾深逆着光站在橱子前,探进去头搜寻了下需要的药剂,阳光美好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生动,有意境。
许念痴痴的看着这一副帅哥模样,完全把刚刚的情绪抛在了脑后。
顾深搜寻齐了工具,他扯了扯皮绳,将上部紧紧的禁锢住,用镊子从方盒里轻松的夹起了几个消毒酒精球,轻轻的贴着摩擦的边进行了一次消毒。他温柔放慢的行动,让许念有些心动。
“疼吗?”顾深抬起头,修长的眼睫毛一闪一闪,让许念不禁看入了神,随后眯着眼,绯红爬上面颊,许念低着头,鼻子皱了皱。
“额……有点。”许念疼痛的嘤嘤了几句,便强忍着疼痛不再吱声。
“疼就喊出来好了。”顾深此话一出,又突然开始反悔。
“额。恩。”许念本来没察觉到什么,看着顾深突然愣了一会的举动,她也想到了,顿时脸色通红。
消毒的过程本是许念最难熬的过程,却生生的被顾深整成了尴尬。连口气都不敢大声喘的许念,轻而易举的完成了此次消毒。
做完消毒过程,顾深又缓慢心的将昨晚上刚套上的纱布解了下来,等着一会儿换一个全新的。
金光闪闪的日光透过玻璃映射到了橱柜的玻璃上,瘦长的身影在玻璃上显得格外挺拔,许念就像被咒了某种魔咒一般,掉入了顾深的魅力中难以爬出。
顾深转过身,手上托着一个托盘,里面是整整齐齐放好的纱布,剪刀和胶带。在他认真对比分析下,一块形似之前的纱布生成了。
她再次抬头,他的眼睛里带着微光的温暖,这样的温暖让许念觉得遥不可及,又在顾深的情谊满满下,变得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