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我和师傅走了五次，我自己走了四次，前八百海里，什么工具都不用，也不会错的。

后边几百海里当然要用，不用我也找不到，不过大致方向问题也不大，沈先生你就放心吧。”

“哎，沈先生，你会不会做饭，我忘了给你讲，像我们搞这种营生，大家要互相帮助。

干粮我带了一些，但是我们不可能顿顿吃干粮，我们还要多吃米饭才行，如果你会做饭，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一点。

你不会做，我就只有停靠船只，做好饭吃了再走。你放心，在我们这种船上吃住是不让你掏钱的。”

船在水面上走了一会儿，阿成突然对沈浪到。

沈溃心的不是吃饭的问题，而是他发现阿成这个船实在太慢了，时间已经过了正午，走了将近十个时，但感觉路程不超过三十海里，照这样计算，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他心里有点担心，可又不好表现出来，听了阿成的话，他还是笑笑道：

“你不我还忘了已经到饭点了，饭我会做，只是我做不好，味道不行，我学着做，你将就着吃。”

“搞我们这行的，哪还要讲究什么味道，只要做熟，吃了不拉肚子就行，你看看船舱里有什么可以做饭的，用就校今辛苦你先做，以后我也会做，简单就好。”

阿成对沈浪，做饭材原料在什么地方，让沈浪做饭。从这半相处来看，这个船夫阿成倒也随和，还可以交流。

如果遇到性格不好，脾气火爆的船夫，那在没有第三者的情况下，这个日子就不敢想像了。沈浪边站起身边：

“好，我找试试看。今中午饭我学做。”

在阿成的指点下，沈浪终于找到了做饭的材料和用具，不一会儿，沈浪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督了阿成的手上，自己再到锅里捞了一碗。

正好这时海面也是风平浪静，两人边吃面条边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不到五分钟，二人将面条吃完，沈浪主动将碗在海水里浪了几下，又用煮面条的开水消了毒，再重新清洗放回原处。

饭后，两人南海北的聊了一阵，沈浪接着话题试探性地问：

“阿成师傅，像这个速度要多久才能到啊？”

“还早嘞，如果气每都这样，那就二十左右，如果气不好，那就不准喽。”

阿成边摇桨边若有所思，一分钟后，阿成问：

“你是担心很久都不能到吗？还是嫌我的速度太慢了？

上了船就要看上给不给面子了，这个时间真的不好准，不过你放心，你想早点回去，我也是有家的人。

我也想早点回去，老吴和我都是老实人，不会坑你的，你放心好了。

没有一点水上功夫和经验，老吴不会找我的。如果一直都是这个速度，确实有点慢，现在只能慢一点了。”

阿成顿了顿，又道：“那是你不懂了。”

沈浪不明白，阿成在他不懂指的是什么。

他抬起头，用探询的目光看住阿成没有话。

阿成仿佛看穿了沈滥心思，咧开嘴，露出缺少一颗门牙的牙齿笑笑：

“刚出门，速度不能搞快了，速度一快，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一来清查就麻烦了。

我们要像平时出海打渔的样子，我给你戴我们这边的帽子，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如果有人查问，你就是我的亲戚，和我出海打渔，你可记住。速度会加快的。”

沈浪对他前半部分的话，还是相信的，对他后半部分的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中途阿成又教沈浪划船，他如果两人都会划船，有个帮手大家都轻松些，沈浪划的时候速度放慢。

他可以做饭菜，他也得到一定的休息时间，他来操作的时候就可以加快速度。沈浪想也挺好，如果遇到特殊情况他也可以解决问题。

所以下午沈浪去试了试，得到了阿成的夸奖，他有当水手的潜质，阿成还不是开玩笑的。

得两人都哈哈大笑。阿成只示范了一次，沈浪作，你别，还真的有模有样，到傍晚的时候还真挺像个水手。

晚饭是阿成做的。二人吃过晚饭，阿成：

“你不是要加速吗？看我如何加速。好，你回归原位。”

只见阿成将船舱打开，里面有一个型汽油发动机，他一摆弄，汽油机开始轰鸣，船立时如吃饱了草料的骏马，嘶鸣着朝前奔去。

现在的速度至少是先前的两倍。沈滥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容。从白到晚上，见得最多的是海鸟，偶尔有渔船，其他什么都没碰到。行了大半夜，阿成：

“前面向右拐三十多海里，有一个渔港，我们将船停泊在港湾，休息三个时再出发。”

漆黑的夜里。无边无际的大海，沈浪自然得听他的安排。

每走一百多海里，阿成都要找一个地方休整，这样连续走了五，一切平安顺利。

这从一个渔港休整出来，阿成：

“后面的路我只有一个模糊印象，现在你的指南针就派上用场了。

没有他，我也是个瞎子，后面的路就全指望他了，可以没有饭吃，但不能没有他。”

完，他从船舱里拿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罗盘，只有手表大，放在他的座位前方。

这个罗盘居然在夜晚能够发光。又这样平安地走了七。

这中午吃过午饭，沈浪：

“阿成师傅，你估计还要多久？我们已经半个月没有上过岸了，找个地方多休整两，我感觉都与世隔绝了。”

“就这个速度应该五六吧。莫慌，莫乱，我们出海人对有些话有忌讳，一定不要乱讲，乱讲容易惊动海神，她就会留你玩几再走。

现在已经过了蒙目岛，路程已经过半了，正常情况明下午可以到达西月岛，西月岛一过，就轻松了。”

沈浪听了阿成的话，精神为之一振。

又走了一段路，气越来越闷热，平时常见的海鸟也不见了踪影，偶尔有几只海燕在低空鸣叫着，用翅膀拍打着水面，总在低空盘旋却不飞远。

哪里都热得发烫，船舷根本不敢用手摸，闷热潮湿的空气就像一个大蒸笼，戴不戴帽子，穿不穿衣服都是一个样，人像刚从水中出来一样，浑身湿透，衣服可以拧出水来。

阿成不停地咒骂住这个鬼气，今年怎么这么早就热成了这样。

过了不多久，头上的乌云在慢慢地堆积，阿成突然大叫一声：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