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看看能不能出发?雨住了。”沈浪边走近阿成边。
“不用看,不能走!”
阿成很肯定地回答,头往后一倒又闭上了眼睛。
沈浪想,他有经验,知道台风过后没办法马上走,但起来看一看情况总要好一点,如何激他起来
有了,我何不他最在意的船呢,于是沈浪故意高声道:
“要不要去看看我们的船?刚才我在外面好像听到一声什么东西被撞碎的那种响声。”
“真的?真的是东西被撞击的声音?”
阿成一翻身坐了起来,马上往外走。这一次他的动作可迅速了。
沈浪跟在后面忍不住想笑,只不敢笑出声来。
刚走到洞外,阿成看了一眼外面,回头很骄傲地对沈浪到:
“如何?我不能出发就不能。你看这个海浪,我们的船敢走吗,走得动吗,就是浪里白条张顺也没这个本事送你到马欢岛。”
沈浪先出来的时候还没有仔细看海面状况,现在在阿成的提示下,抬头看去
只见白浪滔滔,浊浪排空,几层楼房高的海浪向岸边扑来,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的点点水珠,飞到百米之外,沈浪感到有几点水珠飞溅到他的脸上。
他们的船在这样的海浪里,进去就出不来,瞬间会被吞没。
这下他明白阿成为什么没法走的原因了。
“沈先生,无风不起浪这句话你听过吧,风不停,浪不止。
“雨倒还在其次,只要不是瓢泼大雨,我们都可以走,但是大风就不能出海,这太危险了。走,我们看看船去。”
一路上,被风吹断的树枝、断木到处都是,有的大树被连根拔起,地表出现一个个圆坑,阿成介绍,这是被吹走了石头留下的。看留下的坑有那么大,沈浪想想都后怕。
转过两个山包,在一个港湾里,他见到了自己的船。
船还在,从外表看,船体有一侧不知被什么物体撞击,凹进去了一处,有斗笠那么大,所幸未漏水,里边的东西是什么状况就不清楚了。
两人转看一下,没有出发的可能,只得回到山洞。
接连几,气大致如此,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
无聊的日子难熬,心里有事却无法使力,这让人心急如焚。
二人熬了六,第七气终于转好,空放晴,久违的阳光又洒在了平静的海面上,肆虐的大海又恢复了她温柔的一面。
二人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从洞里出来,阿成将装备递给沈浪:
“沈先生,你先到停泊船处,我还要做一件事再来。你等我。”
这让沈浪纳闷了,明明全部都收拾好了,他还有什么事情呢,有事情也应该大家完成呀,若真有事,一个人总没有两个人强吧,多个帮手部是好事。
想到此,沈浪也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阿成师傅,什么事?我们一起回去,做了再走,你不去我去也没有意义。”
“也没有什么大事,我是想到洞里的柴草我们用得差不多了,我们不能光享用,也要去捡一些回来,别人遇到困难时也需要。经常在海上活动,这是规矩。”
二人将行装放在洞口,一起去找柴禾、干草。
干草不好找,但柴禾就简单了,这一次大风,不知有多少树木、树枝被吹断,没要多久,二人就捡了一大堆断树枝回来,也放在原来存放柴和干草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他们才上船。
阿成将船舱打开,一一检查,还没有什么东西撞坏和损失。
气变好,一切就变得简单了,在阿成的熟练操作下,船如一匹伤势痊愈、恢复健康的马,又开始在蓝色的草原上驰骋。
由于台风耽误了日子,阿成除了必要的休息,其余时间日夜兼程。
越过一山又一山,涉过一水又一水。
这段时间,气都很好。
四后,过了西月岛,即将到达费信岛。这一早晨,阿成对沈浪:
“沈先生,前面一段路,我们要特别心,近几年来,偶有海盗出没,我们那边过来的船只,被洗劫的都出现了四次
有两次连官家的货轮都被抢劫,所以现在这条航线已经没有官家的货轮出没了。
我倒一次也没有遇到过。但谁又能保证不遇到呢?
听被洗劫回来的人,千万不要和这一段水路上的人搭话。
有时候他看你不搭话,船又破烂就不找你的麻烦,如果主动和他们搭话,船看起来漂亮,一定要吃亏。千万记住了!据有的劫匪还会几句中国话。”
“记住了。”
沈浪边回答边想,这是什么人,有这么厉害吗?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但既然阿成有交待,还是心为妙。
临近中午,一切正常,连人影也没见一个。沈浪准备开舱拿点东西出来做饭,阿成赶紧制止:
“我们忍一下,再过一个时就通过了,我们通过以后再做饭,尽量少弄出事情,耽误时间。抓紧赶路才是。”
沈浪也不想再遇到什么麻烦,从船舱里抓个草帽顶在头上,什么没回到座位上。
过了约十分钟,阿成突然发出低沉紧张的声音:
“有船!”
沈浪抬头一看,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个白点在动,应该是船。
沈浪心想,怎么就能一定是海盗呢,怕阿成有点草木皆兵吧。但不便问,只是在心里暗暗想,假如真是海盗怎么对付,自己什么武器都没带在身上,只有到时借机行事。
阿成见两艘船越来越近,便主动向右避让。
在相距五十米左右的时候,已经能够看清这是一艘机帆船,比阿成的船足足大了一倍,上面挂着一张巨大的白帆,此时是东南风,对面的船没用其他动力,应该就用风帆的动力。
船上有一个人,好像是一个红衣女子,手上不知拿住什么东西,不停地在头上刮还是擦,头发在随着手动,或许是在梳头。
在两船相中三十米左右的时候,对面红衣女子突然对着沈浪他们喊了一句话,沈浪没听清,也没听懂
阿成眼睛紧盯着前方,闭着嘴巴,双手握住桨,只管开足马力前进,看得出阿成很紧张,不知是没听到女子的话,还是不敢搭话,反正阿成没敢搭理红衣女子。
这时能够完全看清了,这红衣女子穿一条牛仔裤,左手抓一个紫色带花太阳帽,右手拿了一把梳子。
红衣女子扭过头,对着他们的船舱了几句,船舱里蹿出来一个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