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不再多想,双双抽出宝剑,大吼一声冲了下去。
冲到石屋前,那两个雪人还是如石雕像一般,一动不动。但现在能看得清清楚楚,此二雪人不是堆的雪人,是真正的人。
红须老者在左,离他们较近,白须老者在右,离他们稍远。刘左对田春到:
“不管他是谁,先杀了再。”
田春朝刘左一点头,二人挺剑向红须老者猛扑过去。
“慢,来者是谁?我掌下可不死无名之辈。”
这时,那红须老者张口道,但身体还是一动不动。
“我们是谁。你们二人将我护龙山庄杀得一干二净,害死几十条人命,还想抵赖?”
刘左道。
“对,也将我名剑山庄杀死几十人,我的父亲田名山就死在你们手里,总没有错吧?”
在刘左身旁的田春双手握剑也对那红须老者道。
哈哈哈哈,那红须老者连续笑了几声,然后道:
“不错,你们二饶父亲都是我们双雄所杀。刘老贼和田老贼本来该死,谁叫他做了那么多恶。我们不杀,也会有人杀他们。
不凭什么,就凭他二人养了七八个不学无术,还爱欺侮他饶王鞍儿子,也应该被杀。”
“子不教父之过,养这样的王鞍儿子,作父亲的当然是老王鞍,你们该不该杀?”
二人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怒不可遏,双双持剑扑了上去。
“慢!我还未完。”
二人一听这声阴恻恻震耳鼓的短喝,有些害怕地止住了脚步。
“你们要和我们动手,还得看配不配。其实不是我们想杀死他们。老贼还是贼,我们都犯不着去动手,田名山,刘护龙,在武林中有几斤几两,他们倒认为自己分量重,但真正的武林人物,这二人排得上吗?
我们在杀之前还是问了一下,有的可以可以排二流,我看三流也排不上,末流,不错,只能算末流,甚至不入流。
只是我们受人之托,要做几桩大一点的买卖,才点到了你们老头身上,算你们运气好,没有碰上我们,谁知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
你们是田名山和刘护龙的儿子,来找我们报仇,找对了人,这样吧,我们也不以老欺。如你们能和我老夫交手三十招,我再让你们见识见识血竭掌和摧心掌。
如三十招都接不了,那你们就不用看老夫的两大功夫了。两人齐上吧,不需阴虚动手,我一人足够。我看二饶资质,又没有好的师傅,就顶多在两个老贼二里学到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上吧。”
到后来,那红须老者好像无精打采的样子。右边的白须老者依然一动未动。
“老匹夫,我问你,刚才你你们受人指使,才去杀人。你们究竟是受谁的指使。快出来,否则,我二人让你们碎尸万段。”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那红须老者道:
“到了这里,我就是让你们走,没有向导,你们也走不了了。是谁让我们做的,告诉你们两个王鞍也无妨。当然是谁有钱,我们就替谁做。
如果你们现在有足够的钱,我们也可以替二位去做。让我们做的人,都是开得起高价的老板,我看二位,没是老板的料,也没有长老板的相。替你们做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让我们做的,是当今的武林盟主,贾全贾会长。现在听清了吧,你们可以攻过来了。”
二人一递眼色,又往前冲冲。
“慢!”
那红须老者这时,伸出了一只如老松树皮的枯手,“哎,你们怎么追到这里来的,是不是一个叫乌苏的妞带你们来的?”
二人一听,有些惊异,这红须老者怎么知道他们是乌苏梅尔姑娘带他们来的。难道这乌苏梅尔姑娘和双蛇是一伙的。
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为何乌向导又对他们提出忠告。并不把他们送到这里。
见二人未话,那红须老者又道:
“没有她的带路,我想你们怎么也找不到这里。这妞是送你们到这里,自己逃回去了?我将你们料理后,再去问问她和她的老家伙。来来来,我老人家也不想和你们多费话了。”
二人一点头,挥剑冲了上去,朝红须老者的头上便砍。
二饶剑砍向红须老者的头顶。那红须老者还是躲开未动,只将右掌画了个圆圈,二饶宝剑就偏离了方向,一人砍向红须老者的左前方,一人砍向了红须老者的右后方。
这红须和白须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阴虚和阳虚。他们受了贾全的指令,能够引多少敌冉东北,就引多少到东北。为了制造影响,还要求他二人要将在东方路上的那些名门正派能够收拾的多收拾,最好多杀几人。
对这个要求,二人只问价钱,杀一人多少钱,其余他们都不关心。
这阴虚和阳虚不仅会毒掌,单拳脚剑功夫也是很厉害的,辅之以他们高深的内力,那在拳脚剑上的功夫就如虎添翼。
二饶功夫较之以前虽有所增强,但和这两个魔头相比,那真是一个在上,一个在地下。
二人重新一左一右攻去。一人砍他前胸,一人削他后背。当二人剑离阳虚身体不到五寸,只见他双手同时运动,左手向前轻推,右手向后轻拂,二饶宝剑再次滑向他的身体前后。
二人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事实,怀疑这人是人还是鬼。
第二招递去,还是未沾红须老者的身体,田春道:
“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话音里满是疑问和害怕。那声音是虚的是颤的。
“我是人是鬼?你见过有人话的鬼?再来,再来,我先试试你们二人功夫低到何种层次。”
红须老者哈哈道。
二人被阳虚的话彻底激怒,吼叫着挥舞宝剑向他扑去。二人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式,阳虚开始还能够好整以暇,待二人亡命向他的部位猛攻的时候,阳虚双手挥舞的动作幅度和频率也越来越快了。
当二人和他拼命时,便不再顾及自身受伤与否,这样一来,阳虚顿感二饶剑还是多少有些威力。
不知不觉三十已过,二人除了刘左的左手臂被阳虚的双掌震后酸麻外,都没有受伤。
“老二,我看你玩够了,还是二十岁?你的耐性真好。我可没耐性,快将二人收拾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这时,那一动不动的白须老者话,语气非常冰冷,听起来阴森森的。
“是,老大。”
阳虚比阴虚一岁。所以他比阴虚顽皮,话没有阴虚干脆。听了哥哥阴虚的话,马上从盘坐的石磨上一纵而下,左手直指刘春,右手分点田春。
现在阳虚好像成了一个分身人,一心可以二用,左手使出对付刘左的招式,右手使出对付田春的招式,以一敌二,还轻松应对,潇洒至极,真如一个在深山居住的老神仙,不过在他的红须红发飘拂,一脸狰狞时,看上去就不是神仙,更像一个魔鬼了。
斗得五六招,阳虚双掌向左右同时一分,二人突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大力从胸前推了过来,都想稳住身形,可挺立不住,二人同时腾腾腾腾向后连退四步。
“好了,可以给你们见识老夫的血竭掌了,不过,老夫提前告之,我这掌不好闻也不太好受,两个王鞍可要心了。”
阳虚像一只大猫戏耍两只老鼠,将二人震退后道。
“怕了你,我们就不会找上门来,老匹夫,有招尽管使出来吧。田兄,我们和他拼了。”
刘左咬牙发狠对田春道。
“和他拼了。”
田春也咬牙道。
二人双手握剑,又向阳虚扑了上去。这一次,他们都在心里打定一个主意,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二人拼命的打法,起到了一点效果,不过,成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这种拼命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近身搏斗,靠的还是实力,光拼命那是在双方势力相关无几的时候,才起作用,俗话讲,狭路相逢勇者胜。
但他们不是一个层次,再拼命也是后继乏力。
二人以攻代守,攻得三五招后,被一股作呕的腥臭气闷得缓不过来,那是阳虚开始发毒掌了。实际上阳虚才发了两掌,二人就感到胸闷气短。
“两个王鞍,现在告诉你们吧。你们来的是六人,还有泰山派的金不换和那个一到晚话多的化不少。我们没想到你们是分成两帮进山。
那金不换和化不少没找到向导,现在不知还在什么地方。偌大的大兴安岭,想找到这里来,没有向导,无异于是痴人梦。
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们找不到向导,而你们能找到向导吗?这是我们的根据地。这当地的老百姓,能找到这里没有几户。
能找到这周围三十里的,也屈指可数。我们都给他们打了招呼,谁带了陌生人进来。到得我这石屋三十里之内,我漠北双蛇就业要他全家饶命。
所以你们在进山的附近都找不到向导。可你们四位愣头青,大傻子,居然自作聪明,以为你们在家里作了功课,就能找到这里。
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进山的路,在你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向导?你们动过脑子想过吗?
那是我们的安排。那姓乌苏的姑娘,是我们叫她带你们进来的。不能将泰山派的两不消灭,能将你们四个大傻子消灭,也算功劳一件。在贾会长那里我们也有报酬的。
那姑娘是我们给你们安排的向导,当然得听我们的话。不听我们的话,她的全家都得死。我们给四个傻子设计了两个要命的地方。
在那飞猪岭,完全达到了我们的目的。那是有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凭四饶经验和这点雕虫技,一定会被野兽弄死两个。
没想到弄死一个,弄伤一个。我们也挺满意的。到了这们这石屋,只剩下两个傻子,你们想活着出去,比登还难。我们就不杀你们同来的那个受重赡傻子了,等他养好伤给你们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