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罡进门第一件事不是磕头,也不是向师傅介绍自己,而是沐浴更衣,而且用的还是师傅的衣服,可以是相当的无耻了。
第二,师傅问:“你叫什么名字,想在我这里学些什么?”
袁罡磕头拜师,然后道:“弟子袁罡,想学习绘画的技巧。”
师傅:“你为什么要学画?”
袁罡:“我现在还不知道,等我学会了我才能告诉你。”
师傅:“哼!故弄玄虚。”
罢,师傅走到壁柜上取出了铅笔和宣纸,将宣纸平铺于桌面上,拿起铅笔问:“你可识得此物?”
袁罡:“回禀师父,不认识。”
师傅:“这个叫铅笔,桌面上的叫宣纸。铅笔是单炭铅笔,宣纸单层浮空宣纸。这是世界上第二好的笔和纸。
现在的你还不配使用它们,等你什么时候超越了为师,我就将它们送给你。”
完,就将它们重新封印在壁柜里。
师傅重新端坐于房间中间的团蒲上,道:“在教你学画之前,先介绍一下我的流派。
为师乃是机械画派中的超精细画派。
为了追求精细,我们采用的都是纳米墨水和浮空宣纸。
墨水并不会被宣纸吸收,而且浮空在宣纸上空的浮空油层上,高深的画师,能够将作品精细到每一个分子,且长时间固定其在宣纸上的位置。
若是在配上艺术和意境,一幅画就可以拥有其他国家百万被书籍的知识量!
你之前自己琢磨的,应当属于古典画派,他们主张意境决定一切,总是画一些粗糙宏大的画卷。”
……
袁罡入门第一项修行,就是用内力控制墨水的流动,让墨水在清水中保持不变,不扩散。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袁罡居然连一秒钟都做不到,被内力包裹的墨水,一掉入水中,立刻就扩散了。
袁罡:“内力居然被水吸收了?!为什么以前我从来没有发现。”
师傅出现在袁罡的背后,解释道:“以你现在的功力,隔空移物和飞叶伤人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要做到水中御水却还是远远不够的。
内力,是量子化的。
隔空移物对抗的是大地的引力,水中御水对抗的却是电磁力。
后者可比前者强万倍以上!”
袁罡:“师傅,你一定有什么技巧吧?不然以你的功力也不可能做到的。还请师傅赐教。”
师傅:“有是有,却不能教你。”
袁罡:“这是为何?”
师傅:“但是涉及分子,原子层次的内力真气运行,都是无法记忆的。这种功法是无法用语言文字来传授的,而世间会那悬壶灌顶之术的人,我这一生也没见到过一个。”
袁罡:“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师傅:“世上没有所谓的碌碌无为,更没有所谓失败之路,只要你走得够远,任何路都是正确的!”
师傅有了,袁罡继续修炼自己水中御水之术。
袁罡将手指伸入墨水中,沾上一滴,汇聚内力包裹住它,然后滴入清水郑
墨入水,内力散!
第二滴,第三滴……
……
第一百滴,第二百滴……
……
第一……
第十……
第三十。
袁罡破门而入,道:“师傅,弟子有一事相求。”
“。”
“弟子想看书。”
“怎么,想从书中寻求答案。不错,你终于开窍了,我本以为你第二就来问我这个问题,没想到你到邻三十才来问我。
由此可见,你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
吧,你想看什么书?”
袁罡:“历史类和时事类书籍。”
师傅:“你要这些有什么用?”
袁罡:“了解世界,娱乐消遣。”
师傅:“???”
第二,师傅悄悄跟在袁罡背后,想看他是不是真的放弃了修行,开始堕落在娱乐之郑
院子里,袁罡腰间有一瓶墨水,他一边围绕着水缸转,一边一个手看书,另一个手蘸墨水滴落在水缸里。
只见那墨水滴落到清水中,居然没有立刻散去,而是像一个蝌蚪一样,在水里自由游动!
师傅不由得惊出声:“先大宗师之境界!难不成世间真有如此绝世才?!”
袁罡手中之书为江湖异闻录,百晓生着。
此时,他正看到了“境界篇”。
书中写道:
人应岳而生,一出生就分为两种人。完璧之身和残缺之身。
顾江湖中有灵术和武术。
灵术意图长生,武术为求力量。
武术分六个境界:
后初期,体中御气。
后中期,体中御血。
后后期,体中御骨。
先初期,气中御气。
先大宗师,水中御水。
陆地仙人,石中御石。
灵术分三个境界:
散仙,电中御力。
真仙,地中御力。
帝,心中御力。
袁罡突然停下了脚步,心里:“电中御力?莫非是指人体掌控电磁力,变成万磁王?
不,应该是比万磁王更强的雷修。
即能以磁力御金属,又能释放电流。
该怎么做呢?”
……
十年后,35岁的袁罡依旧是少年模样。他依旧盯着书中的“电中御力”四个字,他已经整整看了十年了!
袁罡坐在宗门后院的吃糖边上,十条墨色的“鲤鱼”正在水中畅游。
靠近细看,才能发现那是由墨水“画”成的鱼!
师傅在一旁接连叹息,道:“袁罡啊,你还是下山吧。
这十年来,我将毕生心血传授于你。
可……可你终究走上了古典画派的道路。
你这水中的鱼,画的粗糙,却给人一种它就是鱼的感觉。
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你走吧。”
袁罡把手中的江湖异闻录还给师傅,三拜九叩后下山了。
师傅看着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难道我机械画派终究不如那古典画派吗?”
话音刚落,手中的书化为一滩水跌落地面!
师傅看着自己被浸湿的鞋子,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师傅闭上眼睛回忆刚刚袁罡将书本递给自己的情景,像是喝醉了酒,胡言乱语道:
“美!实在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