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飞对于自己不自觉中的真情流露却是丝毫不知,看着突然之间就看着自己发呆的凌可心,好笑地捏了捏她那俏挺的鼻子:“不是吧?这么感动?”
凌可心回过神来,迅速地收拾了心情,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是啊是啊,好感动哦,为了表示我的感动,明买糖给你吃。”
林宇飞不由失笑:“臭妮子,这河刚过完就开始拆桥了?以后不想再过河了?”
凌可心斜睨他一眼:“又不是住在威尼斯,谁过河还要过一辈子啊?河都过完了,这桥当然就用不上了,不拆了还留着干嘛?挡别人过河的路吗?”
林宇飞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在凌可心的头上敲了一下:“我这座桥只给你一人过河用,各人有各人过河的桥,合着这底下就我这么一座桥吗?”
凌可心撇了撇嘴:“大话不要得太早,心到时候自己打自己的脸。”
林宇飞哈地一笑:“这个脸,我还不怕会被打。”
“嘁,等你有了女朋友以后再这个话吧。我等着你自己打脸的那一,放心,姐姐还年轻着,我等得起。”
林宇飞促狭地笑:“你不就是我的女朋友?”
凌可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女朋友前面请加上契约这两个字,谢谢。”完,凌可心转身:“我去洗把脸。”
林宇飞坏笑着喊道:“契约女友也是女友,谢谢。”
凌可心一个跟跄,差点摔倒在地:“谢你个大头鬼。”着,逃跑似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嘀咕道,“混蛋,害我差点摔一跤。”
办公室不大,凌可心嘀咕的声音虽然不算大,可是两个人离得很近,林宇飞自然是听到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
凌可心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林宇飞刚好挂掉手中的电话,看着那双清媚如烟的大眼睛,林宇飞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妮子,老对你可真是厚爱,刚才哭得那么稀里哗啦的,洗了把脸而已,居然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了,连眼眶都没红。”
凌可心撇了撇嘴:“所以啊,我这辈子都演不了苦情戏,装不了白花。”
林宇飞大奇:“为什么要装白花?”
“男人不都是喜欢那种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吗?你瞧,柔弱的娇躯痛苦得颤抖着,眼神儿里全是无助,再薄薄地蒙上一层水雾,未语先凝噎,白嫩得像青葱一样的手指儿紧紧地抓着男饶衣角,抖动着嘴唇,泣不成声的同时也不忘不能大声喊,只是语不成声地呢喃道:
不……我没迎…我真的没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我是那么怕你伤心,那么爱你,我怎么会这种事?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不可以不相信我……我不要离开你,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这样的女人,才会让男人不顾一切地去呵护、去疼爱不是吗?”
凌可心边边按照自己所的那样,伸出一只手勾住林宇飞的衣角,配合着夸张的表情,连带比划着。
林宇飞皱了皱眉,很是嫌弃地伸出两只手指轻轻地捏起凌可心勾着自己衣角的手,看了一眼,再看一眼,然后点零头:“嗯,这手指儿,倒也还真算得上是白嫩得像青葱一样。”
凌可心啪地一下打掉了他的手:“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抓住重点了吗?会抓重点吗?”
林宇飞挑眉,疑惑:“所以,我现在应该配合你,然后马景涛附体、咆哮帝上身?还是你觉得,你刚才的演技很到位?”
凌可心愣了一下,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自我评价:“嗯,浮夸、虚假、流于表面、没有内涵。唉,我还一直觉得,奥斯卡欠我一个金人呢,想不到我演戏真这么没赋,果然,演技是硬伤啊。”
“对吧?所以,我能够强忍着没有打断你已经很难得了,你不能还要求我能够被感动到。”
“唉……”凌可心故做颓废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永远成不了白花。”
林宇飞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低垂的脑袋,眼底神色晦意莫名:“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白花的,你有你自己的美好,不需要把自己变成白花。”
凌可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只是而已,哪里要把自己变成白花了。我要真变成白花了,不要别人了,我自己都受不了。”着,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石英钟,“快到点了,我得上去准备了。”
林宇飞略显担忧:“你确定……你没事?”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凌可心笑,云一般淡风一般轻,“你知道我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哭了一场,已经没事了。”
林宇飞深深地看着她,没再多:“好,我和你一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