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成了今天村里最大的新闻了,当然也不是秘密了。
白云朵知道结果了,也回家准备睡一觉了。
到了家,连氏不住的叹息:“你说咱们家附近以前也没有这么大的坑啊,再说这坑里还有水,也不太可能啊,这事咋这么蹊跷呢?”
白云朵对着连氏道:“娘,不管那些了,这都亮天了,咱们都睡一会吧,这一宿没咋睡觉了,人扛不住的。”
这一晚上,就白小草和白树峰两个小的跟着八郎睡了一些觉,白云朵他们确实困了。
连氏应下道:“行,咱们都睡会,这人不睡觉可受不住。”
他们家把窗户帘拉上了,都开始补觉了。
此时,对门的二伯白远林家倒是挺开心的。
特别是白明月,这段时间,她最高兴的一天了:“这回好了,江二凤残了,也没有人再说我的事了,并且我咋说好胳膊好腿的,江二凤以后要是残了,还不能生孩子了,那就真的完了。”
孟氏也是舒了口气:“这人啊,就怕没有比自己更惨的,要是有人比咱们还惨,我这心里咋就舒服点呢?”
白远林道:“事是这么回事,可是咱们家明月这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但是这亲事真的不好说啊。”
白明月的眼中带着狠毒:“都是张凤莲的错,我早晚让白荷花也尝尝这个滋味,我要让张家都得到报应。”
白远林摇了摇头:“说的容易,人家在镇上,做买卖的,咱们家斗不过人家,你祖母不也是最后没敢怎么样?你大伯不还得靠着他们?”
白明月道:“我就算是死,也得拉着张家人垫背。”
他们这屋说着这些的时候,上房的东屋更是热闹。
袁氏叹着气道:“这叫啥事呢?谁能想到啊,江二凤要是残了,这就嫁不出去了,那梦娇不是要养着她一辈子了?”
白老爷子也是一声叹息:“那咋整?这都是命,谁能想到这附近还有这样的坑?这真的是奇了怪了,怎么会有这么个地方?咱们在这住了这些年,我都不知道。”
袁氏道:“以后走道都小心点,可别有什么意外了,这太吓人了,凭空就出了个坑,怕不是打雷时候辟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江二凤这孩子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了。”
这时候白梦娇跑了进来:“娘,咋整啊,我不能让二凤这么废了啊,你借我点钱,我带她去镇上看看,只要不落毛病,怎么都不赔。”
袁氏看着白梦娇:“梦娇啊,你别折腾了,这事我看是没啥必要了。”
白梦娇摇着头道:“不,娘,我不想一辈子养着哥废人,你帮帮我啊。”
袁氏又是一声叹息:“我怎么帮你啊,这事都这样了,还能咋办?”
“不是娘,你就帮我一次呗,我去镇上看了,我也静心了。”白梦娇不甘心啊。
“如果去镇上有希望的话,那刘郎中为什么不让你去?”袁氏道。
白梦娇不说话了,她知道袁氏说的有道理。
袁氏又道:“你回家吧,我们也得睡会觉了,折腾一宿了,我和你爹这么大岁数了,扛不住。”
白梦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袁氏躺下了。
白梦娇没办法,只能回家了。
中午时候,白云朵吃完饭,要出去,刚走到了院子里,就听见隔壁江家的尖叫声,是江二凤的声音。
她和无心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是江二凤醒了,估计也是知道她自己的情况了,确实不好接受,但是活该。
白云朵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带着无心出去了,他们要去新房那边看看,因为白云朵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了。
这段时间无心脸上的疤痕更浅了,打扮也更像女孩子了,人也自信了。
傍晚时候,白树里就来找白云朵道别了,说明天就去镇上了,不告诉家里人了,就白云朵知道就行。
白云朵尊重白树里的选择,又偷着给他一些钱,让他去镇上别太亏着了。
白树里回家拿了几件衣服,就走了。
白远林不知道白树里干什么去,以为他又去狐朋狗友家了,反正这个儿子见天不着家,他们也不在意他在哪。
这几天白云朵画了一些衣服的图纸,要知道自己可是看了很多宫廷大剧的,还有学画的时候,没少临摹西方的油画,这些元素加在此时的服装上,那都是很新颖的,独树一帜的。
画好的这些,白云朵整理好,想着这两天就让无心陪着自己,去镇上慕琅阙那,跟他商量一下开成衣铺子的事情,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裁缝店,而是专门卖成衣的精品服装店。
这时候,白小草进来了:“姐,来客人了,找你的。”
白云朵看向门外。
孟娇儿走了进来,她用手帕掩着鼻子,虽然是掩饰不住的嫌弃,但是却装得很亲切:“白姑娘在家呢,你家可是让我好找。”
白云朵看着这种女人就头疼,她要是来了就跟自己吵架的,其实还好说,这种态度经常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更难对付。
她看着孟娇儿问:“孟小姐找我何事?”
孟娇儿进来还是挤出笑容:“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之前是我不对,我也反省自己了,我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以后咱们能成朋友。”
白云朵承认,这个女人还是有点段位的,毕竟她能进能退,能屈能伸,之前那么跋扈,身份确实不低,但是现在还真就低头了,越是这样的,越要小心。
但是面上,白云朵还是会控制好的,她对着孟娇儿道:“咱们有什么出去说吧,我家地方弟弟睡觉呢,不方便。”
孟娇儿也看见炕上还有个小奶娃,应下道:“也好,那就出去走走。”
白云朵跟家里人打了招呼,跟孟娇儿出去了,当然,无心跟着她的。
到了院子里,正好看见了白荷花,白荷花看着白云朵这身份都是非富即贵的,嫉妒,所以瞪了一眼白云朵,就进屋了。
白云朵也没搭理白荷花,不过这一眼,让孟娇儿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