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鱼一早到公司便遭到了白眼。
安保部的那些人也不像昨日那般热情。甚至,透过他们的表情,分明可见他们脸上齐刷刷地刻着仇恨二字。
不过,对于白鱼来,这些人无论是热情还是冷漠,他根本不在乎。
“白鱼,十五楼洗手间的门坏了,你上去看看!”张雨命道。
没有称他表哥,声音也很冷硬。
“洗手间的门?”白鱼微微皱眉,“那不是该找修理工吗?”
“我们公司没请修理工,一般一点事都是我们保安去做。”张雨道。
白鱼没再废话,拿着对讲机离开。
“靠,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张雨瞠了一眼,然后调好频道,对着对讲机道:“过去了,准备!”
他瞥了一眼,随后便到了监控室里,盯着白鱼的一举一动。
白鱼到了十五楼,那是唐薇薇所在的策划部门。
他没有进去找唐薇薇,只是问了前台洗手间在哪儿,便大步走了过去。
他先检查了一圈男洗手间的门,没有问题,然后走向女洗手间。
见外门未关紧半掩着,而门把松了。
他便朝里头喊道:“里面有人吗?”
没有动静。
他又问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应。
他长吐了口气,推开了门。
“啊!你怎么进来了?”江文姗惊呼,双手紧紧捂着胸口。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要让全公司人都听到一样。
白鱼皱眉,退出了洗手间。
“喂,你别走!看完了就想跑吗?你个臭不要脸的色狼!”江文姗追了出来拦住白鱼。
此时,一群人听到声音纷纷围了过来。
“怎么啦怎么啦?”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我……公司里居然有色狼。”江文姗突然大哭起来。
好像白鱼把她怎么了一样。
众人看向白鱼,指指点点,各种难听的话,谩骂声此起彼伏。
白鱼波澜不惊,看江文姗表演完,然后才幽幽开口道:“姐,你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我是上来修门的,而且我叫了很多声,是你自己没回应。还有,我推的只是外门,里头每间都有单独的门,再了,你穿一身严严实实的,我什么也没看到,你用得着这样一副像是被我怎么着的模样吗?”
“你……”江文姗气急败坏,“你一个色狼还强词夺理!谁听到你叫了?你有证据吗?还有,你门坏了,请问哪扇门坏了?分明就是你的借口!”
有几个女同事迅速跑去检查门,果然,只是把手松了,门很好,可关可开。
白鱼眼眸微眯,脑袋快速运转起来。
还不等他话,就见黄树林带着几个保安过来。
“怎么回事?”黄树林一脸严肃。
白鱼瞥了一眼,纵使黄树林再伪装,但他脸上的细微表情,眼底与嘴角边闪过的一丝窃笑,根本就逃不过白鱼的火眼金睛。
原来他被黄树林张雨摆了一道。
这是他出社会后被上的第一堂课。
白鱼自嘲一笑。
“黄哥,你来得正好,赶紧报警把这个色狼抓走!”江文姗靠近黄树林,趁人不注意,使了个眼色。
白鱼看在眼里,无语地摇摇头。
“表哥,你你想女人那跟兄弟我嘛,搞公司的女同事,这……”黄树林显得很难为情,“对不起,表哥,现在我也没办法罩你了。”
要演戏,黄树林和江文姗二人绝对是演技在线,堪称白氏集团的影帝影后了。
正当黄树林准备履行职责大义灭亲之时,唐薇薇挤进了人群。
“怎么回事?”她扫了一圈,然后定睛看向白鱼。
她的眼神好似在问:你怎么在这儿?不会跟你有关吧?
白鱼耸了耸肩,默认。
周围人看热闹叽叽喳喳地解释,完全没注意唐薇薇和白鱼的眼神交流。
听到周围饶话,唐薇薇额角划过三条黑线,她转头看向黄树林,“黄大哥……”
“对不起,薇薇,这回我也没办法帮你了。”黄树林抢过话道。
看似一脸无奈,可心里却在偷笑。
唐薇薇着急,转回眸看向白鱼,但见白鱼气定神闲,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又转向江文姗道:“我想他应该不是故意的,既然你也没事,不如大事化事化了。”
“什么没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事了?”江文姗瞪了她一眼。
唐薇薇微微蹙眉,继续道:“那赔钱道歉也会好些吧,报警的话不仅影响公司声誉也影响你的个人名声不是吗?被人看了还是冤枉人,总之传出去都不好听吧?”
“你!”江文姗怒,她那双狐狸媚眼中迸射出明显的恼意,“他是你的谁?要你这样护着?还是你唐薇薇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什么闲事都要管!”
“他是我表哥!”唐薇薇回道。
“呵,表哥?我看是情哥哥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同居了。”江文姗得意地勾起了唇角,“被陆一鸣抓住了吧,难怪你要着急着跟他解除婚约了,我真为他感到悲哀。”
话落,就听身旁同事一阵惊呼,视线齐刷刷的聚向了唐薇薇,就好像真是那么回事,是她偷人给陆一鸣戴绿帽子,还不知廉耻地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江文姗这样贼喊捉贼,把一切坏事都嫁祸到唐薇薇头上,着实是让唐薇薇大跌眼镜。
只见她紧紧地握拳,龇起牙,怒目瞪向江文姗。
正在她准备反攻之时,就见白鱼举起他那部老人机,一串声音飘出。
“白鱼,十五楼……”那是张雨的声音。
随后就是一连串白鱼问“里面有人吗?”的声音。
再听江文姗尖锐的惊叫声。
整个过程随着录音的播放而了然。
江文姗的面色突然红了起来,是羞是怒。
“现在大家知道事情的经过了吧?”白鱼将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拉回到他闯女洗手间一事中来。
“至于门为什么没坏,为什么又让我来修,我想这个应该去问安保部的张雨,或者问负责人!”白鱼扬了扬下巴指向黄树林,唇角勾勒出一丝尖锐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