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骁晓燕的家里,白鱼便马不停蹄地查看起来。
“总开关在哪儿?”
“门后。”骁晓燕一边回答一边打着手电筒去倒了杯水过来递给白鱼,“先坐下喝杯水再忙吧。”
“不喝了!”白鱼瞥了一眼,没有接水,而是去找了总开关检查。
“跳闸了!”
他将所有的开关一个个重新推了上去。
瞬间,所有灯都亮了起来。
“好了,我走了!”白鱼完便准备开门离开。
“等等!”骁晓燕又唤停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白鱼回眸看向她。
“你喝杯水再走吧,不然我让你来帮忙,连水都没让你喝一口,感觉挺过意不去的。”
“不用了。又不费力气。”
“那个……还有个地方需要麻烦你。”
“还有灯坏了?”白鱼蹙眉。
“不是,是楼上的衣柜门,电视机,还有浴室里的热水器和浴霸都坏了。”
白鱼微眯了眯眸。
骁晓燕见他有所怀疑,焦急解释道:“那几个是坏了好久了,只是因为一直不敢叫人来修,所以……”
她紧张地看着白鱼,见白鱼没话,继续道:“对不起,我知道你很急,但是既然来了,能不能顺便帮忙看看?”
白鱼皱眉,但见骁晓燕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忍,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过了玄关进入客厅,就见地上有一摊碎瓷片和泥土,还有张翻倒的椅子。
白鱼不禁皱了皱眉。
骁晓燕见此,忙不迭地道:“抱歉,因为昨晚灯坏了,所以没注意碰摔了花盆和椅子,今一早又有急事,所以还没来得及清理,乱了些。”
她轻咬着下唇,头微微低下,脸颊上更显出羞赧之色。
白鱼快速扫了一眼,眉心拧了拧。
ing!鱼儿上钩!
骁晓燕余光瞥见,在心底暗自偷乐。
“走吧,担心脚下!”她体贴地了一声,然后心翼翼地跨过那些碎瓷片和泥土,带白鱼上楼到主卧里。
宽敞的卧室干净整洁,还带有一丝丝馨香。床头挂着骁晓燕的个人写真,婀娜妩媚。床上整齐地铺着一床大红色被子,还有两个带着心形图案的枕头。一条蕾丝裙子挂在一侧的衣架上。
白鱼快速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然后开始修理起电视机来。
一会儿,他又拉开了一扇衣柜的推拉门检查。
一整排的丝质睡裙还有各款式ra直入眼帘。
他微微蹙眉,避开视线,问道:“这门哪儿坏了?”
骁晓燕:“估计是下面的轮子坏了,经常容易卡住。”
白鱼蹲下身仔细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有异常,再试着推拉几次,道:“没问题呀。”
“不会吧,难道这衣柜也看饶吗?”骁晓燕笑一句,“该不会是看你是帅哥,今就表现得特别好吧。”
她靠近过去试着推拉了几次,“诶还真没问题了。”
白鱼没有耐心,转身离开。
“好了,还有哪里有问题的东西?”
“浴室的浴霸不亮了,还有热水器不出水。”
骁晓燕推开洗手间的门,领着白鱼进入。
一股更浓的香气扑鼻而来,白鱼微微蹙眉,然后揉了揉鼻子。
他抬眸看向墙上挂着的热水器,迎面就见骁晓燕的一套丝质内挂在隔帘旁边。
他再次皱眉,从一旁拉了隔帘进入浴室里检查起来。
他问:“热水器是什么毛病?”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突然不出水了。”骁晓燕上前示范。
白鱼的眸子在热水器上转了一圈,然后伸手拧开了进水截止阀。
而骁晓燕故意忽视他的动作,依然在试探地开开合合那个开水开关。
突然,一股水帘喷出,直冲她的身子。
“啊”她惊呼一声,赶忙关闭开关。
“对不起,你先帮我看看浴霸吧,我去换身衣服。”骁晓燕道歉一声,迅速退出浴室。
白鱼蹙了蹙眉,继续检查着下一项。
他抬眸,就见一盏浴霸的灯泡裂了条长长的缝,他长手一伸,直接将灯泡摘了下来放到一旁,道:“浴霸是灯泡裂疗丝断了,明去买一盏新的装上就好。”
“哦”骁晓燕应了声,然后重新走进洗手间里。
只见她穿着一身黑色吊带短裙,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特别是那双大长腿,更突显她的高挑。
白鱼只是扫了一眼,便深深地拧起了眉头。
“都修好了,我回去了!”他冷冷地了一声,直接和骁晓燕错身离开。
“白鱼”骁晓燕再次唤道。
这次,她连声音都变得娇嗲起来。
“怎么啦?还有东西坏了?”白鱼微眯起眸子看着她。
“没,你不是要品酒吗?我这儿刚好有一瓶好酒,就当是答谢。”骁晓燕靠近过去。
“不用了,我不是酒鬼,好酒还是等着下次找机会再喝吧。”白鱼冷冷地完,便迈开大步下楼。
“那我送你!”骁晓燕有些失望,但又不想错过每一秒和他接触的机会,她迅速追了上去。
就在她刚追下楼走到客厅之时,突然就见白鱼搂了上来,然后一个回旋,将她带到了一旁。
骁晓燕失魂,沉浸在白鱼温暖的怀抱里,却听砰的一声,她身后的一个鱼缸炸开。
哗啦啦
玻璃和水花四溅,几条鱼也受惊似地在桌上和地上蹦了起来。
骁晓燕惊醒。
她瞪圆了眸子,着一张嘴,却是惊恐得一句话也不出来。
白鱼转眸看向窗外。
一道冷厉的光划破夜的黑暗。
只见几十米外的高楼上,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好了,没事了!”白鱼松开了骁晓燕,然后走近鱼缸,拾起地上的那枚弹壳。
他看了一眼,微微蹙眉。
“你是发现什么了吗?还是知道是谁?”骁晓燕浑身哆嗦得厉害,就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不知道!你的仇人或是爱慕者!”白鱼收起那枚弹壳冷冷地道,“好了,我走了!”
着,他便迈步往门的方向走去。
“别走,我害怕,留下陪我好吗?”就在白鱼伸手准备拧开门把之时,骁晓燕突然平了他的背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白鱼顿了一顿,残忍拒绝,“对不起!”
“我出钱请你一晚,要多少钱都校求你了,白鱼!”骁晓燕浑身哆嗦得厉害,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放心吧,那人不会再来了!”白鱼依然无情,掰开她的手,看了一眼那扇开着的窗户,冷冷地道:“早些休息,晚上把门窗关好,碎聊花盆和鱼缸可以等明请个钟点工来收拾。”
罢,他便开了门大步离开。
骁晓燕看着他无情的背影,听着门合上的声音,心瞬间跌落了谷底。
她坐在门后,紧缩成一团。
恐惧与失落糅合在一起,侵袭着她身上的每一颗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