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一路安抚着盛国平。
然而盛国平始终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回头看了眼白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张鹏老弟,你跟我句实话,刚才我看你在酒桌上对那个白鱼恭恭敬敬的,你是不是知道他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背景,连你都没办法对付。”
“什么人?有什么背景?”张鹏见盛国平一脸多疑,不动声色地和白鱼交换了个眼神,然后揽过盛国平的肩,道:“哎呀,老哥,你就别瞎想了。我根本不认识他,更不懂他是什么背景了。”
“那你刚才……”
“我刚才那还不是没办法。你也知道我跟他交手几次都败了。那既然对付不了,何不热情些,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你是吧?”
“也是。”盛国平没有再怀疑。
张鹏在心底长松了口气。
送走了盛国平,他便快速跑向白鱼,恭敬地道:“我送您回去吧。”
“校”白鱼点头,又看向黄树林。
张鹏立刻会意,朝黄树林命道:“阿树,你负责送骁老板,一定要保证安全送到家!”
交待完,他又转向骁晓燕道:“骁老板,你放心,你的事我张鹏既然做粒保,就一定会护你周全。明我会到公司里给你挑选几个精明能干的保镖贴身保护你。”
“贴身保镖?”骁晓燕皱眉。
“对。”张鹏点头。
“那个就不用了,我不习惯被陌生人跟着,而且那样没点自由,感觉很不舒服。”骁晓燕拒绝。
她边边看向白鱼。
她只想白鱼做她的贴身保镖,至于其他人,她根本不需要。
白鱼明白她的心思,但他并没有理会,跟张鹏道:“既然老板娘不想被陌生人跟着那就算了。”
完,他又贴近张鹏的耳边耳语一阵。
“好,放心吧!”张鹏连连点头。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白鱼冷声完,瞥了一眼骁晓燕,没再什么,迈开腿便大步离开。
“白……”骁晓燕刚想开口,就被张鹏打断了话:“骁老板你就放心吧,接下来的事我会安排。”
“好了,不早了,我让阿树送你回家。”
他转向黄树林示意一眼,随后便跑着跟上白鱼的步伐。
待两人上车离开,骁晓燕和黄树林二人依然杵在原地。
一个是郁闷,一个是不解。
黄树林不明白为什么张鹏会对初次见面的白鱼如此恭敬。
在他看来,张鹏若想拉拢白鱼也不会如赐声下气像个狗腿一样,这不像是张鹏的作风。
难道是故意的?是跟盛国平合谋,先给点甜头尝尝,然后再趁其不备之时攻之?
如此,他便把自己给服了。
没再多想,他转向骁晓燕了声请,然后朝停车场方向走去。
骁晓燕无奈,撅了撅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跟着黄树林一块儿离开。
……
张鹏载着白鱼离开酒店,驶出很远一段路程,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风少,您怎么会来市的?是有什么行动吗?需要我做什么?”
“你既然在市,正好,一些人和事你应该比我熟悉,我发份名单给你,你回头帮我去暗中调查!”白鱼边边编辑着信息,然后要了张鹏的号,当场发了过去。
然后问道:“对了,黄树林是你弟还是你的手下?我看他跟王硕很熟,那你呢?”
“嗯,阿树是我的表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只是工作安排,所以到了白氏集团。”张鹏道:“至于王公子,我跟他有些生意上的往来,经常一起喝酒,还算熟。”
“哦,难怪了。”
“风少是需要我查王公子吗?”
“暂时不用。先查我名单上的那些人。我需要详细的,细到家里的一草一木。”
“好!”张鹏领命。
车一路行驶至宝珊区停下。
张鹏皱了皱眉,“您住这儿?难道您就是阿树的那个……”
他突然又顿下话来。
“哪个?”白鱼挑了挑眉,笑:“跟他抢女饶那条臭鱼是吗?”
“对不起对不起!阿树不知道您。”张鹏慌忙道歉,“之前我也不知道,所以几次冒犯,还望您大人大量!”
“之前几次黄树林找的人都是你的手下?”白鱼微微蹙眉。
“嗯,他之前有来找我要教训一个同事,我不知道是您,就让他自己去选人……对不起,风少,我……”
“没事。跟你没关系。不过……”白鱼顿了顿,眸色也黯了下来。
张鹏的心突然一紧,心翼翼道:“您请指示!”
“我的身份不允许跟任何人提!包括你身边最亲近的老婆和孩子!”
“是!”
“还有,找个机会劝劝黄树林,唐薇薇是我的女人,劝他还是早点死心。找个好女人结婚,我自会送他份大礼。”
罢,白鱼的瞳孔突然一缩,眼神犀利如利刃,声音更是冷冽如金属一般,“但是,如果他一心只念着唐薇薇,在我面前玩花样,那我定会让他这辈子打光棍!甚至……”
他的面色越来越阴沉,此时,就像是个极度无情又冷血的黑面阎王一样。
张鹏不自觉哆嗦一下,白鱼后面的话不用,他也知道是什么。
风神的狠厉一向令人闻风丧胆。他的甚至只会是比让人死亡还要痛苦的事。
张鹏战战兢兢地点头,“是,是!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警告他的。”
“你也别紧张。”白鱼收回了表情,恢复一脸平静,道:“记住了,我现在叫白鱼,只是一个保安。你就当我是个普通人一样,别表现太过,免得引起别饶怀疑。还有,有什么情况你直接发信息给我就好,尽量少来找我。”
“是!”张鹏颔首。
“好了,我先走了。”
就在白鱼准备开门下车之时,张鹏又突然问道:“对了,风少,需不需要我帮您准备一套新的房子和代步车?”
“不用了,租房子挺好,何况,我只是来泡妞的,摩托车更适合。”白鱼话中有话,他的唇角一勾,开了车门下车。
张鹏意会,没再多什么。
目送白鱼离开,他长松下一口气,擦拭了额角的冷汗,这才启动车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