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萧子涵潇洒地向他行了一礼。

“什么皇上，叫二哥！”萧子云亲昵地把弟弟扶了起来，拍拍他的肩，抱了抱他。

萧子涵也有些激动，哽咽地叫了一句“二哥”。

坐下以后，宫人上了新茶，萧子云就问：“去见过太后没？”

“臣弟今早一进宫就去见太后娘娘了，太后说让臣弟先来觐见皇上，再与她闲话。”萧子涵微笑地回答。

萧子云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那二哥也不久留你了，太后这两年天天惦记你，你再不回来，她老人家可就要亲自回寒州找你了。你先去太后那，晚上咱们再好好说话。”

“臣弟也想太后和二哥。”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臣弟还没想好。”

萧子云本来还想用哥哥的威严说他几句，可想到这个弟弟从小倔，只怕自己说话也不管什么用。

“那就先住一阵子再说。”

“是。”

萧子涵也急着想去找太后说话，就站起身来告辞。

“二哥，那臣弟先走了，晚上找你。”他刚迈开腿，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向萧子云道，“刚才臣弟等二哥的时候，在看这幅字。二哥的字臣弟佩服，只是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萧子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愣了愣。

这还是那会慕才人在书房和自己讨价还价一个月来当值几天的时候，说的两个字“双赢”，当时觉得有意思就顺手写下来，挂到了自己寝宫里。

“这两个字是说，如果有一件事，双方在这件事上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好处，就是双赢。”

萧子涵点点头：“臣弟明白了，只是要做到’双赢’，只怕并不容易……”

送走了萧子涵，萧子云慢慢向后面走去。

高福默默跟了上来。

“跟三皇弟去寒州的乔先生也一起回来了，皇上要不要见？”高福低声问。

萧子云沉吟了下：“那就下午吧，把乔先生请到书房。”

高福答应着下去了。

萧子云回到自己寝殿时，发现慕才人正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和伺候的小太监闲聊。

“是吗，皇上真这么说的？”她亮晶晶的眼睛充满好奇。

“可不是，就是这么说的，皇上他还说……”小太监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萧子云来了，赶紧掩住嘴，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哎，话没说完你怎么走了？”慕娴的故事听了一半，还没过瘾。

“说什么？慕才人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朕就行了。”萧子云知道小太监不过是说些玩笑话，也不追究，他坐到了慕娴的对面。

慕娴放下点心：“皇上问臣妾，那臣妾就说啦。刚才那个小公公说，皇上埋怨御膳房煮的梨汤没有慕才人煮的好喝，还说什么，就被皇上打断了。”

萧子云窘了一下，别过头去。

“朕的玩笑话，他们倒当真了。”

慕娴有些小得意：“反正别人不知道，臣妾把这句玩笑话当真了。”

萧子云望着面前甜甜笑着的少女，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用手指替她擦去沾在唇角的点心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