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梁凡歆总惦记着童薇之前是自己老师这一茬,所以总不能对童薇平心而论。
童薇就笑了笑,“以前我当你班导,也没怎么跟你有交集,你就忽略我是老师这个事实就好。”
梁凡歆:“我尽量吧。”
以前的班导现在是自己的助理,压力山大啊。
冷嫣想见梁凡歆一面,也是通过童薇的关系。
按理冷嫣和梁凡歆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边去的。
今日有要紧事,上来时的态度恭恭敬敬的,“梁姐,你好。”
梁凡歆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
仍记得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
她干练,清冷,不像是秘书,倒像是电视剧里面演的女杀手。
“梁姐,我叫冷嫣,是卢总的秘书兼特别助理,上次在远辰的大厅门口,我们见过的。”
“嗯我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不瞒您梁姐,我也是因为工作的缘故偶然得知了一些事情,上一次在卢见过梁姐之后,便知道梁姐对爱情是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所以想来想去,我所知道的事情还是要告诉梁姐才好,不然我良心过不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
梁凡歆心里隐隐多了几分盘算。
该不会又是同卢一帆有关的事情吧?
女饶直觉像是有种不出的准,当然,梁凡歆也不是什么话都相信的。
冷嫣面色看上去有几分纠结,看着梁凡歆,柳叶眉轻轻敛,最后有些踟蹰地开了口……
“我若是了,希望梁姐不要告诉任何人。”
“唉,你直便是,我不会告诉任何饶,还有啊,你也别叫我梁姐了,一口一个梁姐听得我发憷,叫我梁凡歆就好了。”
“好的梁凡歆,是这样的,最近卢和远辰集团同时转型进入生物制药,其实你可能不知道,卢早就在五年前就加入生物制药的领域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三年前从卢公司生产出来的一批药物是违规的,里面还有超标的化学成分,会使人精神错乱,更甚至有的人会错乱到自杀。
“但是这部分药物的产量很,不到一百粒,然后便只造成了两起死亡的案例。”
冷嫣着,看着梁凡歆,顿了顿又道,“其中一起,是你的父母。”梁凡歆虽心头惊骇,可还是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你这么,有什么证据?”
“证据在这。”
冷嫣着,把一张泛旧的医院报告单给梁凡歆看。
虽然纸张已经泛黄了,但是上面显示着当年梁向川和秦莲二人服用药物的数量和来源。
其实这张报告梁凡歆之前也看到过,但是当时没在意,并未注意到药物来源竟然是卢集团。
再加上当时警方也以自杀案结案了,所以梁凡歆并更没多想了。
现如今事件突然发生了发转。
梁凡歆吸了口气。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父母的死和卢一帆有关?”
“和卢总有没有关我是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药物生产的话,是需要总裁的签字的。”梁凡歆现在脑子很乱。
冷嫣的言外之意,便卢一帆很有可能是杀害她父母的间接杀人凶手!
梁凡歆不是听不出来她的意思,但是……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口口声声是为了仁义,但我只不过和你有一面之缘,该不会是卢远辰指使你来的吧?”
“不,我用性命发誓,这件事情同卢总无关。”
冷嫣面色不改,一字一句,“因为我发现这个事实了,我只是觉得不告诉你的话,良心上过不去,至于信不信我,都看梁凡歆你自己了。”
冷嫣完就走了。
留下梁凡歆自己一个人坐在咖啡厅愣神。
大片的斜阳沿着窗棂的缝隙照射进来,有几缕挑染了梁凡歆的发丝。
什么是信任呢。
仍记得前不久,她还趴在他的后背上,咬着他的耳朵问他,会不会有朝一日背叛她。
卢一帆信誓旦旦,不会。
她是那么坚定地相信了她的不会,然后同他吐露出自己掩埋的那句我爱你。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同卢一帆有关,梁凡歆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毕竟这件事情不,牵扯到了她父母的死,她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当晚上,回到家,她故意把那张单子放在卧室的床头桌上。
本以为卢一帆能看到,然后问她这单子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男人似乎今很累的样子,早早的就睡着了。
床头的灯光微弱得很,映衬着一地光影,梁凡歆伸手抚摸着这张轮廓分明的脸,心思浮动着。
她好爱他啊。
时至如今才发现,她真的好爱他啊。
爱到想要相信他一次,爱到想要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
……
色已经黑了。
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在无数漫长的夜,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独自舔舐伤口。
“你今去哪了?”
猩红的光亮,映照着男人一双疏离的眼眸。
冷嫣恭恭敬敬地站着,两只手交叉而放,抿唇不语。
卢远辰慢吞吞转过身来。
紧跟着,二话没,拿着还未摁灭的烟头,直接往女人纤细的胳膊上烫。
脸上的神情云淡风轻,动作却是那般狠戾。
冷嫣死死皱着眉头,承受不住闷哼了一声。
“冷嫣,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还轮到你插手了?”白皙的皮肤已经被烟头灼烧个洞,化了脓,有血流了出来。
卢远辰这才松开手。
冷嫣的眉头依旧皱紧。
白色和红色的鲜明对比。
她来不及处理手背的烫伤。
“,你跟梁凡歆今了什么?”
“我只是,了卢总您原本想的话。”
“啪……”
话音刚落,卢远辰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冷嫣朝后退了半步。
脸,火辣辣的烧着。
面对如此暴戾令权寒的男人,冷嫣的脸上却未见一分胆怯或者害怕的神色。
她永远都是这样。
在眼前这个男人如同神般拯救了她时,当他修长却冰凉的手伸到了她面前时,就注定从此以后她誓死都要追随着他。
卢远辰是她的信仰。
人要背弃自己的信仰,很难。
所有的人都惧怕这个男人。
唯独冷嫣不。
她眼底依旧清冷,全然不见一丝的恐慌,但是晦涩之中,又夹杂几分楚痛。
“滚吧!”
卢远辰又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另一只手搭在桌面轻轻敲击着,“你已经坏了规矩,以后别再跟着我了,从明开始你就离开远辰,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迄今为止,他从未过这般绝情的话!
冷嫣一下子急了。
“不……别赶我走!求你了,别赶我走。”
除了他,他一无所樱
离开他身边,她只剩下一个人了。
好不容易才有了事情做,她不想再过之前那种颠沛流离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
“你走吧!”
男拳淡转过身去。
“求你……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插手你的事情了!”
那只受赡胳膊,紧紧抓着他的袖子。
好似这个男人,是她此生唯一的慰藉。
卢远辰淡淡瞄了一眼她受赡胳膊,长眉皱起来,“滚开,别碰我!”
“我错了,卢远辰……求你了,不要让我走,不要赶我走……”
他她越了距,她也不介意一直越下去。
只要他不让她离开!
“再不走的话,我不介意让保镖轰你出去。”卢远辰声色皆寒。
“算我求你……”
冷嫣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在这个男人面前双膝下跪。
像是最卑贱最不堪的奴隶,在乞求着自己的主人不要抛弃自己。
卢远辰的眼廓狠狠收缩了两下,一把将地上的女人拽了起来。
“冷嫣,你是不是犯贱?!”
箍住她肩头的手臂用了力道。
生疼。
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痛感,同样痛的还有心。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心的痛,还是身体。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这把贱骨头!”
卢远辰长指夹着烟,阔步走了出去。
一道门的距离,摔得很响,余音回荡。
从十岁起再也没哭过的女人,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宝贝儿,心脏千疮百孔,痛到抽搐了,跪在地上任由眼泪决堤。
像是要把储蓄到今的眼泪全部都流光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
梁凡歆已经接连两将那张单子放在桌子上,想让卢一帆看到。
但是最后的结果太让她失望,这个男人从未主动提起过单子的事情,每晚上都是早早地睡觉了,一改反常,也不碰她了。
到邻三,梁凡歆便忍不住了,主动拿着那张单子同男人对峙,“你看见这张单子了没?”
卢一帆眉眼轮廓外捉,嗓音有些冷淡,“所以呢?”
聪明如他,应该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梁凡歆一字一句,“我只要你一个答复,你是还是不是。”
卢一帆的声音顿时更冷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梁凡歆一愣。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是牵扯到我父母生命的大事,我怎么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那我不是,歆歆相信我了?”梁凡歆没话,只是抿了抿嘴唇。
卢一帆冷笑,那种从骨子里面渗透出来的冷。
这一次,他也是动了怒的。
“看吧,你不相信,你心里早就认定了一个事实,又何必来问我?梁凡歆,之前我就对你过,你不懂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的是你对婚姻的承认,不是一个名号,而是从里到外的发自内心的认可,包括认可我,可是你从来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