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今路上人多,他没开车,挤地铁回来的,一路上可算是没挤死他。
“你手里拿着什么玩意哎喂?”
宋鸣摩挲着下巴骨,不解地看过去。
梁寒笑了笑,不解释,就是一把搂过宋鸣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被他突然一个亲密的动作,宋鸣骂骂咧咧,“傻逼吧你,喘不动气了都要!”
嘴上抱怨着,耳朵根却是红透了。
因为这么亲密的举动,宋鸣能嗅到从梁寒身上传来的淡淡青草味的气息。
男人身上的气息不要那么重,淡淡的,清雅的,要不就是夹杂着一点点的烟味,这样就很好。
下一秒,宋鸣就感觉到梁寒的手在他头发上不怀好意地舞弄着。
想要抬头看,梁寒不让他动,“你特么搞什么?!”
“闭嘴。”
梁寒唇边噙着满足的笑意,给宋鸣扎了一个揪揪之后,俯身摸着他的前额,在他光洁的额头亲了一口。
宋鸣一愣。
梁寒清凉的眼中含笑道,“这个发型挺适合你的,以后就这样扎着吧。”
宋鸣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那么一照,果不其然,就看到自己前面的头发全部被高高扎起束成了一个高高的揪揪。
就像是古代那种三岁孩童似的。
“靠,难看死了!”
着作势就要把那个皮筋解下来,反被梁寒一把握住手。
“挺好看的,不准摘。”
“好看个屁!蠢的一匹!”
“你子本事了,这几惯的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敢朝着我这么吼了?嗯?”
梁寒着,一边不轻不重拍了拍宋鸣的脸,像是古代丈夫教育妻子那般道,“你这前面的破头发这么长,都挡着你眼睛了,上次让你剪你嫌没空,以后就这么扎起来,我亲你的时候也方便点。”
此话一出,宋鸣的脸就倏地红了。
扔下一句“我懒得理你!”紧跟着就回房间了。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宋鸣才看到被自己随手扔在桌子上的请柬。
结婚是件好事。
也是一种见证。
能够和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再好不过。
他和梁寒是不是也应该结婚?
这个想法窜进脑子里,宋鸣顿时觉得有些离谱。
两个大老爷们结什么婚?
可是转念也不觉得多么离谱。
彼此相爱干嘛不能结婚?!
正想着,门就响了。
梁寒推开门进来,揉着自己的肩膀,“你给我捶捶后面。”
“嗯,你坐下。”
宋鸣随手将请柬往桌上一扔,然后跪在床上,给梁寒按摩肩膀。
梁寒的肩周炎是老毛病了,时不时就会犯。
宋鸣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按摩,手法很好,每次梁寒都很享受。
“谁的请柬?”
梁寒把玩着手里的大红色请柬。
“公司的一个同事的,这个周末结婚,让我过去,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去。”
宋鸣一边着,便开始旁敲侧击,“这请柬不错哈。”
“嗯,是不错,封面设计挺好看的。”
滚粗!
谁要跟你讨论封面设计?
宋鸣清了清嗓子,继续旁敲侧击,“你觉得哪座城市风景比较优美,适合办婚礼?”
“都行吧,巴黎、香格里拉那些太俗了,要我就去大草原赛马,饮酒赋诗,也是一种乐趣。”
滚粗!
宋鸣忍不了了。
抬腿,一脚揣在梁寒的屁股上。
“谁特么脑子有病跟你去大草原赛马?谁稀罕跟你饮酒赋诗?”
差点被一脚踹下去的梁寒,一把拽过宋鸣的一条腿狠狠一扯,“你子活腻歪了还是又欠?现在一的都敢骑在我头上了,嗯?”
宋鸣扬着下巴骨,兀自哼了声,“我早过,我迟早要变攻!”
闻言,梁寒倏然笑了。
带着几分坏坏的那种。
其实人骨子里面都会有坏的,就看对谁了。
“就你?还攻?结婚你也别想转攻。”
宋鸣一愣,耳朵根又开始染色啦。
“谁、谁我想结婚?你发烧了什么胡话?”
“哦不结婚算了……”
梁寒拖着长腔,一只手摩挲着下巴。
“正好我这个月底没什么事情,再然后就开始忙了,除了这个月底之外应该就没再有多余的时间了。”
宋鸣清清嗓子,装作很淡定的语气,“我这个月底也没什么事情,上司要我好好休息几。”
个屁。
上司不让他加班就不错了。
梁寒摇了摇头,“可是你刚刚不是不想结婚,算了算了。”
“哎哎,谁不想结婚了?得结,必须得结!我还等着结婚之后当攻呢!”
“这一辈子你就别想着当攻了。”
梁寒优哉游哉,慢条斯理的语气,“收回你这个愚蠢的念头,我还能再考虑一下满足你当新娘子的愿望。”
“个屁。”
宋鸣怒不可遏。
“老子那要穿深黑色西装!”
“嗯哼”
“受、受也是要穿西装的好不好!”
“嗯?”
“那、那穿白色西装可以了吧!”
“……”梁寒微微没话,微微眯起眼睛来。
“我,我穿婚纱还不行吗?”
梁寒终于满意了,眉睫舒展开来:“……乖。”
宋鸣:“不过有一点好了,老子才不跟你去大草原赛马,也懒得跟你饮酒赋诗!”
梁寒憋着笑,半晌后,点头好。
既然认定了这是爱情,就要义无反关一路走下去。
总归要为自己活一次,不是么。
……
梁凡歆收到梁寒发来的邮件时,眼皮抖了一下。
虽然之前就有所察觉自家亲哥可能是弯的,但是没成想……
还……
真的是啊!
梁寒和宋鸣已经在国外结婚了。
这是来真的。
梁寒除了宣布这个喜讯之外,还发了一些慰问梁凡歆的话,问他过的好不好。
梁凡歆很快就回复邮件:挺好的,勿挂念,也祝你新婚快乐啊哥!
这毕竟是梁寒自己的选择,梁凡歆不想插手!
爱情这种东西,你拦也拦不住,档也挡不了。
更何况像梁寒这样打就有自己主见的人,他一旦决定一件事情,通常不会因为别饶想法去改变什么。
梁凡歆仍然记得很清楚,在的时候,梁寒的性子很深沉。
他虽然在外人面前大大咧咧的很爱笑,笑起来还很温柔,但是私底下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独自与孤独和黑夜共处。
梁凡歆有的时候看着梁寒的笑,就会觉得很不舒服,像是戴着一张假面具似的,根本看不出真意来。
这样的笑容尤其是在面对梁大国和朱春梅的时候尤为明显。
虽然梁寒是梁大国的亲儿子,但是梁大国这个人势利眼,自己不如梁大川敢闯敢当,就把气撒在老婆孩子身上,老婆没本事,儿子没出息。
梁凡歆听过梁大国训斥梁寒最多的话,就是他没出息,孬种。
梁寒从就是听着这样骂骂咧咧的话长大的。
孩子,心思都比较重,再加上梁寒的性格也敏感,他虽然嘴上不,但是心里肯定也难受。
梁凡歆有的时候就在想,日后同梁寒在一起的人,务必是同阳光那般能够温暖他的人。
像是宋鸣。
宋鸣脾气暴躁,有的时候孩子脾气,嘴上骂骂咧咧的好像对什么都看不惯的样子,但是贵在真诚。
他不会去跟人耍心眼,也不会去算计,更不会去虚与委蛇地去迎合自己不喜欢的人。
看面相就能够看得出来。
所以既然这是梁寒自己的选择,那么她选择尊重。
窗外的阳光正好。
梁凡歆盯着窗前一束白鹤芋出神。
不知不觉,已经两年了啊。
时间竟过的这般快。
两年前,她将一纸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卢家。
两年过去了,她再也没见过卢一帆,卢一帆也没找过他,不过有时却还是能够感知到那个男饶存在,可能是错觉吧。
“歆姐。”
身旁,一个姑娘叫了她一声。
是大学刚毕业的姑娘,才22岁,现在在梁凡歆的事务所打工。
梁凡歆有些恍惚。
自从同卢一帆离婚之后,她就用自己赚的钱如愿以偿开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
之前在那个男饶庇护下,自己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大大的事情都有他担着,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现在终于独立了,可是并不快乐,之前老想着要独立,为的就是争一口气,让夏侯老太太看看,让卢家的所有人都看看她梁凡歆的好,可事到如今,赚的钱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流了两个孩子,又和卢一帆离婚,她在这段婚姻里面吗,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
怎么就到了今这个地步。
梁凡歆揉着额角,心思枉然,她今年24岁,不知不觉从19岁那年开始,已经同卢一帆纠缠五年了。
“歆姐,外面有个女人找你。”
姑娘伸出手在梁凡歆面前挥了挥。
梁凡歆这才回过神,“怎么了?”
姑娘名叫关欣蕊,见状不由失笑,“歆姐,我都叫了你三遍了,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刚刚谁在找我?”
“不知道,是个女人,自己刚回国,想请你喝杯茶,就在门口的大厅等着。”
梁凡歆便会客去了。
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第一个反应是杨妮月,毕竟前几为了她花店的事情,特地跑到国外进货去了。
但杨妮月那人大大咧咧,若是过来找她的话用不着跟前台打个招呼,直接风风火火地就闯进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