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婉一张脸,瞬间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面色十分难看,拿着笔的手不由收紧。
妈妈来学校了?她怎么不知道?
她背着她来学校,肯定是来找沈晞那个小贱人的!
陈冰冰她们一帮小姐妹,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门口的男生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就知道事情在学校里都传开了,李影后拿了十万块钱,请全校人喝奶茶,还随机送了一个迎面碰到的女生一套化妆品。
“婉婉,李阿姨人真好,你跟咱们大班长可真有福气啊,托你们的福,我们也能喝到影后请的奶茶了。”
“婉婉,你家收到了几套司徒家给的药妆啊,羡慕死我了,能不能也送我一套啊!”
“我要是有这么漂亮,心地善良,高贵优雅,出手大方的妈妈,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婉婉,你就不要瞒着我们了,你肯定已经试用了药妆吧,怎么样?味道好闻吗?效果好不好?”
火箭班的女生听男生说完之后,羡慕的眼睛冒星星,酸的心里不行,你一句我一句的恭维着。
天哪,司徒家的药妆,是多珍贵的礼物,李阿姨竟然说送人就送人了,真是大手笔。
苏若婉心情复杂,不甘,恨意,嫉妒翻涌着,站起来就走:“我去找我妈妈。”
呵,妈妈?
什么妈妈?
她来了学校,是为了沈晞那个贱人,而不是为了她跟苏慕时!
她这对所谓的父母,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沈晞,哪里还能容得下其他人!
李婧染来学校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刚开始乱传一通,不过很快就被纠正了过来。
实情是沈晞拿着银行卡跟药妆,把银行卡给了男生,说李影后请客喝奶茶,麻烦他去买奶茶。
沈晞把药妆给了女生,说是李影后送给她的礼物。
重点人物出来了:沈晞!
苏若婉听了一道的议论,眼底神色阴毒狰狞,沈晞沈晞沈晞,到处都在说沈晞,沈晞她怎么就不去死呢!
别人不知道事实真相,她知道。
那药妆,是妈妈用来讨好沈晞那个小贱人的!
那所谓的请客喝奶茶的银行卡,也是她给沈晞的!
这个事实,让她被嫉恨烧红了一双眼睛。
果真沈晞那个小贱人才是亲生的啊,她怎么就不说把药妆给她呢?她怎么就不给她十万块钱呢?
可惜啊,就算她这么低声下气的讨好,沈晞那个小贱人不是也没接受?转手就做了人情。
火箭班的人,在苏若婉走了之后,也开始议论,八卦了起来。
“学校里现在到处都在说,沈晞跟李影后长得很像,说她们俩才是母女。”
“讲真,我也觉得很像,你们不觉得吗?上次电影节的时候,不是有很多媒体都猜测,说她们是母女吗?”
“那你们说,婉婉女神她是亲生的吗?”
“这个谁知道啊,不过你们不觉得婉婉跟李影后,跟苏家的人都长得不像吗?她跟班长不是龙凤胎吗?我反正是第一次见到长相差别这么大的龙凤胎。”
“你的意思是,沈晞才是苏家亲生的女儿,不是什么远房亲戚,那婉婉女神她”
“卧槽槽槽,孩怕,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细思极恐哦!”
一群人兴致勃勃的讨论着,都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苏若婉,话题还在继续,并且越来越深入,扯到了真假千金上。
苏若婉没追上李婧染,又回来了,站在教室门口,恨意翻涌的盯着班里的人,眼底神色恶毒,整个人就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怨气缠身,恨不得立马上前去撕了他们。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苏若婉回神,立马就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伤心又难过的咬着唇,雨后的白莲花一样,脆弱可怜又无助。
苏慕时大步走了过来,听到班里人正在高谈论阔的话题,眼底神色蓦地狠戾,直接就冲进了教室:“还不都给我住嘴,谁允许你们胡说八道的!”
沈晞那个小贱人算什么?
她连婉婉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班里的人听到怒斥,吓得立马噤声,就见苏慕时一身是火,对着他们怒目而视。
“三哥哥。”苏若婉柔弱的跑过去,试图去阻止他:“你不要这样,你吓到他们了。”
苏慕时双眸喷火,指着他们冷声警告:“你们少在背后乱嚼人舌根子,婉婉她是我的亲妹妹,我苏慕时,这辈子就只有她一个妹妹,要是再让我听到谁胡说八道,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班里的人面面相觑,尴尬的呵呵干笑,说声知道了之后,四散而逃,各自回了各自的座位。
苏大班长生这么大火,欲盖弥彰吗?沈晞难不成真的是他亲妹妹?
不过苏慕时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触霉头,问这件事情,人家自己都说了跟苏若婉是亲兄妹。
这边一群人吓得刚刚回了座位。
余秋白进来了,开口就问:“阿时,李阿姨又过来接晞晞回家了?”
苏慕时一记狠戾的目光杀过去。
要是目光能化作刀子的话,余秋白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班里这下子更没有人敢说话了,都在努力降低存在感,面前这两位闹僵了,恩断义绝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个什么走向。
不过余秋白的这句话,给他们添了爆料,给了他们更大的想象空间。
余秋白倒是浑不在意似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他道:“阿时,我知道你恨我。
不过作为你曾经的兄弟,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凡是还是要把握好度,不要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了。”
苏慕时没有说话,也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眼底恨意翻涌。
因为上次所受的胯下之辱,恨极了他,并且这恨意,随着时间的增加,一点点的加深,恨之入骨。
余秋白也不甚在意,书包摔在了桌子上,坐了下来。
苏慕时冷笑一声,只觉的跟他坐在一起,都恶心的不行,招呼了俩人,把自己的桌子给搬到教室的最后面去了。
桌子搬了,刚刚收拾好东西,苏慕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苏慕时瞬间面如死灰,惊恐害怕侵袭全身,只觉的四肢百骸都是冰凉的,整个人都坠入了冰窟窿里头。
该来的。
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