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倩见佐藤伊兰失魂落魄地奔跑回去,快乐得直发抖。
她“凶神恶煞”地责怪道:“花心大骗子,你残忍,真是太残忍了!看啊,把小姑娘人家整得痛不欲生,还算是男人吗?”
岳锋笑道:“要不,我哄哄她,把她请回来,做我的暖床丫环,好不好?”
司马倩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跳了起来:“对敌人妹妹残忍,就是对本小姐的温暖。”
这时,李虎走了进来。
他刚要摘下墨镜,被岳锋阻止。
“李虎,把本票交给陈飞燕,让她消毒。至于你,全身的衣物都扔了,仔细清洗一遍。”
李虎应道:“遵命。”
他立刻转身离开,很是害怕,十分后悔刚才离美女太近。
岳锋朗声道:“林护城。”
林护城一个激灵:“有。”
岳锋道:“命令,马上将抚恤金发给牺牲将士家人,每人三百大洋。”
林护城激动地说:“遵命。”
岳锋道:“如果家属愿意,无论老少,全部送到乐山,安置费我们出。所有残废将士,按规定抚恤外,全部安置在雄起城工作。”
“遵命,我代替兄弟们感谢上校。”
林护城含泪而去,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慷慨大方、如此体贴、如此无微不至的上司!
司马倩心疼地说:“天柱哥,这得用多少钱?”
岳锋笑道:“老次送来的一千万美元,正是及时雨,估计只用五分之一,剩下的,全部用来建设雄起城。”
这时,陈飞燕急匆匆走进来,柔和而急切地说:“大哥,伤员太多,人手严重缺少。”
岳锋道:“医生、护士暂时没办法,但其他人员可以安排,这事我让上官聪帮你。”
陈飞燕点点头,道:“其他药品还行,只是磺胺很快用完。”
岳锋沉吟道:“孟达第二批的磺胺应该到了,莫非有意外?”
这时,上官聪跑了进来,道:“报告上校,出事了。”
岳锋问:“说。”
上官聪愤怒地说:“押送磺胺回来的一个班战士,除了一名跑回来报信外,全部牺牲。”
岳锋眼光一冷,问:“什么人干的?”
上官聪恨恨说:“半路被鬼子截了。”
岳锋冷哼:“好啊,敢截我的东西,活得不耐烦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上官聪,陈院长缺少人手,你派一些机灵的去帮忙。记住,要听院长的命令。”
上官聪高声应道:“是,听陈院长的命令。”
电话响,司马倩接听:“什么,国际记者团要求采访?”
她看向岳锋。
岳锋淡淡地摇头。
司马倩果断地说:“抱歉,上校的规矩,不接受记者采访。因为他不想出名,只想杀鬼子!什么,国际记者团,告诉你,天际记者团也不行。”
她把听筒放下,不解地问:“天柱哥,这是名扬天下的好机会,为什么不接受采访?”
岳锋淡淡道:“我对名声毫不在意,相反,名声会连累我。”
陈飞燕柔和地说:“我懂了,你就像神龙,隐藏在云间,见首不见尾,只要一有机会,就给鬼子致命打击,是不是?”
岳锋微微一笑,并不作答,暗忖:我要一露脸,龙腾的“岳锋”还能混下去吗,全球商业计划就得做一个大调整。
司马倩冷哼:“你懂,鬼王的心思谁能懂?”
佐藤伊兰失魂落魄地回到日军指挥部,摇摇欲坠。
冈村宁次、河井长生、封千花惊讶得很。
在他们印象中,不管遇到什么情况,这位贵族美少女,都会脸不改色。
封千花急忙上前,扶住佐藤伊兰,问:“佐藤小姐,你怎么回来了啦,出了什么事?”
佐藤伊兰瞪着封千花,突然一伸双手,掐向对方的脖子,怒吼道:“告诉我,告诉我,服用沧形草的后遗症!”
封千花是绝顶高手,头一偏,让过佐藤伊兰的手,迅速转到她的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用力压住。
“冷静,冷静,你受训的第一课是什么,就是冷静,任何情况就要冷静。”
佐藤伊兰尖叫:“啊,啊我冷静不了,这超出我承受的底线。服用沧形草,就算有解药,也有严重的后遗症。”
河井长生冷冷问:“谁告诉你的?”
佐藤伊兰尖声吼叫:“那个人说,沧形草毒素实在是太过霸道,会产生严重伤害。我将不能生育,永远没有后代。”
封千花看向河井长生,沧形草的毒素,她的职位低,没有资格知道,河井长生是课长,他知道。
河井长生断然否认:“没有的事,他骗你。”
佐藤伊兰嘶吼道:“他不可能骗我,因为,这个世界上,知道沧形草的人没几个。何况,我研究过他,他从不说谎。”
河井长生恼怒道:“莫非我说谎?”
佐藤伊兰叫道:“那个人说,一个月后,我的头发开始掉落,雪白的肌肤变黄变黑,肌肉收缩,骨头萎缩,身高下降三分之一,只能躺在床上,再活十年。现在,我全身是毒,全身都是啊!”
封千花听得毛骨悚然,不禁后退几步,离开佐藤伊兰,暗自后怕。
她想不到,对方居然用沧形草毒素害铁天柱。如果知道,她就是豁出性命,也要阻止。
河井长生脸不改色:“他说谎,我没有骗你。“
佐藤伊兰突然冷静起来,从腋窝取出一颗小药丸,递向河井长生。
“课长阁下,沧形草毒素在这,你服下解药,再吃它。你要是敢吃,就信你。”
河井长生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佐藤伊兰疯狂大笑:“心虚了吧,心虚了吧!我就是武器,一次性武器!”
她挥舞着药丸,泪流满脸,进入疯癫状态:“我是一朵美丽的樱花,绽放在贵族的院子中,本可以无忧无虑、快乐幸福地渡过一生,儿孙满院。”
她手指四周所有倭国高官,嗥叫道:“天皇给我们洗脑,你们这些战争狂人逼我成为疯子,变成怪物,变成残废,只有十年寿命的残废!”
冈村宁次忍不住了,喝道:“八嘎,八嘎,佐藤伊兰,你发什么疯?我们都是天皇陛下的仆人,为天皇去死,是我们的荣幸。你不是看到河边那些火堆吗,三万勇士为天皇陛下玉碎,毫无怨言。”
佐藤伊兰尖叫道:“冈村宁次,你葬送三万勇士,为什么不自剖,为什么不去死?”
陷入疯狂的她高举药丸,向冈村宁次扑去。
冈村宁次大惊,沧形草的毒素他当然知道,沾上就死。
他身边的副官急忙扑上前来,要夺下佐藤伊兰的药丸。
孰料,陷入疯狂的佐藤伊兰动作快得惊人,一把捏住副官喉咙。
副官不由张大嘴巴,佐藤伊兰闪电般把药丸塞进他嘴里,疯狂叫道:“玉碎吧,玉碎吧,为天皇玉碎吧!”
她一脚将副官踢开。
副官痛苦地痉挛着,很快就七窍流黑血而亡。
佐藤伊兰哈哈大笑,从身体隐蔽处摸出几颗药丸,疯狂大叫:“来吧,玉碎,都玉碎吧。”
河井长生果断地抽出手枪,对佐藤伊兰连开几枪。
佐藤伊兰重重倒在地上,呢喃着:“妹妹报仇报仇”
封千花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冈村宁次气急败坏,怒视河井长生:“废物,废物,如此重要的秘密武器,就这么毁了,就这么毁了。佐藤伊兰只要再坚半个小时,飞机就到了,就能炸死那家伙!只要他死,无异于反败为胜!”
他狂怒地咳嗽起来,剧烈而疯狂,无法停止,休克过去!
陷入彻底的昏迷前,他最后的念头是:“爆头鬼王”居然连沧形草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鬼,到底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