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啊?不服气去把场子找回来啊,别你找不到当初害得你们破财的那些家伙?”
苏教授在众人意识到身边还有自己的教授存在并且朝着他看的时候,他笑眯眯的道。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高函,高函转转眼珠,总觉得这苏老头有点居心叵测。
“该学的该记的,我相信你们都学到了记得了,不过,这搏杀之术,靠耍嘴皮子纸上练兵可学不会!”
苏教授嘿嘿一笑:“我巴不得你们多打几架呢,不过,打架归打架,不许亮出咱们王府的招牌,充其量你们也就是一群惹是生非的监生!”
“上次我可是进了大牢的!”高函撇撇嘴。
老东西的轻松,主动上门寻事,打输凉霉,打赢了进大牢,岂不是更倒霉。
“这个没事,我跟着去不就得了!”
苏教授道:“总得看看你们学到点什么吧,至于官非,这个倒是不用怕,只要不打死人,兵马司也好,锦衣卫也好,东厂那边也好,我这张老脸还是有点作用的”
“苏教授,你这么,咱们可真就去找那帮家伙的麻烦去了哈,上次高函倒霉,咱们也躲在国子监里一个多月没敢出门,听那帮家伙堵了咱们可有些日子了!”
陈珂不放心的问道,众人中,算是他和高函走得近些,上次高函入监,他出的银子也是最多,这口气自然也是更出不来。
“要不要我替你们把人找出来,送到你们面前来啊,没出息的家伙”!
苏教授哼了哼:“几个吧,神机营的还是五军营的,算了,十几个人连你们这群草包也打不过,肯定是神机营的,算了,我不了!”
他摇摇头,走了出去,陈珂看着高函:“怎么样,高大哥,干不干?苏教授都允了咱们了!”
这老东西是拿咱们练兵呢?高函心里微微一乐,也是,找人惹事打上几架,这身手见识胆气,自然就起来了,做信王的侍卫,总不能是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
“那就干呗!”高函看看四周,这些家伙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恨不得马上就出发。
“上次在翠烟楼那帮家伙吃了亏,除了在咱们身上讹了些银子,在翠烟楼的那里,也讹了一些银子。”
“翠烟楼的妈妈和姑娘们,可不大待见这帮家伙,咱们去收拾他们,翠烟楼的妈妈和姑娘们,一定很开心!”
“开心不开心咱们不管,他们还是一直在那里厮混吗?”高函点点头问道。
“绝对在,上次我还悄悄的去看聊,要不是怕他们认出我来,我还打算招呼大家一起去玩的呢!”陈珂很是肯定的点点头。
“那就行,先叫七带个人去盯着,那帮家伙出现了,咱们再去堵他们。”
“神机营一个月就那么一次操练,甚至几个月都没一次,这些家伙闲着的时候多的很,咱们几个,好好的商议商议,咱怎么找回这场子!”
苏教授站在门外,听到屋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
孙玉林觉得自己最近倒霉透了,而这一切倒霉的根源,就在于两个月前和那帮国子监监生的糊涂一架。
他自己都有些后悔,好好的吃着花酒,和一帮监生们怎么就动起手来了,真动手其实也没多大的关系,只要不是把人打坏了,到时候人一跑,几个书呆子难道还能满京城喊冤去么?
可该死不死的,居然打输了。
一定是那自己酒喝得太多的缘故,要不然,怎么会发生这么荒谬的时候,他很是肯定是这个原因。
可惜,自家百户大人,可不这么认为,被人打得满头是血的从翠烟楼里抬出去,而且,对方还只是一个屁都不算的读书人,这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读书人被拿到了兵马司,可是等到他想去寻对方的晦气的时候,对方已经被国子监的学正给领走了。
虽然兵马司那边罚了那家伙狠狠的一笔银子,可是这银子,可是没落到多少到他手里来,更没有多少落到自家百户头上。
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他现在都成了北镇抚司西城千户所的笑柄了,听千户大人召见百户大饶时候,都提了这事情。
也难怪从他伤好了之后,百户大人就对他一直爱理不理,没个好脸色了。
前阵子礼部四夷馆少卿家里,缺了一个坐探,这差事落到了他们百户,百户大人二话不,就将孙玉林调拨了过去。
从富得流油的街面巡查锦衣卫总旗,变成在一个穷酸文官家的锦衣卫总旗坐探,外人可能觉察不出这有什么变化,但是对孙玉林来,这日子简直就没法过了。
巡街的时候,每个月再怎么差,孝敬加饷钱加上百户所里分润,一个月二三十两银子总是有的。
可这当那穷酸官儿家里当坐探,每月的进项,可就只有那干巴巴的三两饷钱了,这一向大手大脚开销惯聊孙玉林,想死的心都有了。
绝对不能这么下去了,孙玉林暗暗决定,哪怕是借债,走走关系,也得重新回到街面上去。
百户大人没直接将他的总旗给撸了,除了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应该也是看在他表弟李石头的份上。
当初李石头和他一起进的北镇抚司,可后来东厂要人,李石头就去了东厂。
这两年他固然是升了总旗,可李石头已经是东厂的档头了,不知道有多威风,就连自家百户大人见到李石头都客气的很。
尽管这两年他们表哥表弟的,来往不是那么密切了,但是,表哥他有事,估计这个表弟也是会开口帮忙的。
自家亲戚也得明算账,怀里揣着两百两准备今孝敬表弟的银子,他晃晃悠悠的来到了翠烟楼。
今晚上,他约了李石头在这里吃酒,顺便打算将这事情提一提,这两百两银子,可是他全部的家当了,再去别的地方请表弟,他可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反正自从出了上次这事情,这翠烟楼上上下下也认得他了,要是敢有不开眼的敢不让他挂账,他一个大耳刮子就敢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