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情露个苗头自己就光着胳膊上,那有些过于明显了,但是,找个傻乎乎的家伙来当当白手套,转手一下,从这傻乎乎的家伙手里再夺取这个产业,肯定是比在有官方背景的李老板手里夺取这个产业要轻松的多。
而且,还没有和大明的官府冲突的任何风险。
维克多商会,打的就是这么一手好如意算盘。
再回头去那四海酒楼的时候,孙玉林的脸色可就有些不大好看了。
屁大点酒楼,既然知道自己在寻地方安置人,明明能卖的,却偏偏只租住,租住也就算了,那价格还高的离谱,这是真当外地人是猪啊。
反正孙玉林感觉自己被轻视了,这一次前去,奥利维亚直接就被她撵到身后去了,一个番婆子,果然做什么都做不好,还连累自己没面子,这事情回头得好好的给高大人,不过眼下,却得给自己找回这场子来。
酒楼的掌柜,看到两人回转过来,脸上的笑意,那简直是遮挡都遮挡不住。
“二位,想清楚了,不是我夸口,在这濠镜澳,能接下这笔买卖的,屈指可数,看阁下相貌堂堂,总不能住那些番鬼的地方去吧,没地降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咱们四海好!住着舒坦不,还自在!”
“你是能做主的?”孙玉林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你确定,你这四海酒楼,百来号人住得下?”
“住得下,住得下!”掌柜的笑道:“客房收拾一下,后面还有两个大院子拾掇一下,百来号人没问题,只要价钱合适,今您就可以叫您的人过来!”
“那价钱呢,还是先前的,二十两银子一?”
“这价钱,实在是真的没法再少了,咱们这么大的酒楼,这么多的伙计,也得养家糊口不是,您是大人物,这点钱,你会放在眼里吗?”掌柜的果然同这酒楼的名字一样,四海得很,话滴水不漏又是客气的很,但是,却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孙玉林摇摇头:“叫你们东家来和我谈吧!”
“这生意上的事情,在下就能做主,东家事情繁多,这种事,就不用麻烦他了!”
“哦!”孙玉林点点头,“我是大人物,你和我这个大人物谈的这点事,你们东家不用麻烦了,那就是,你们东家是比我还大的大人物了?”
孙玉林压抑了半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了,不过,他锦衣卫出身,再大的怒火,也不过是阴阳怪气一些,拍桌子砸板凳的,那就有违画风了。
“客人你这话就什么意思?”
掌柜的也有些恼了,自己东家是什么背景,他是知道的,这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家伙,居然阴阳怪气的,要不是看在可能做成的生意的份上,他还真有些想要翻脸,将这几人赶出去了。
这家伙没见过,但是他身后的那个番人婆子,他可是见过的,昨在这里推销茶叶来着,简直是穷鬼里的穷鬼,这人和这番婆子搞在一起,格调能高到什么地方去。
“没什么意思!”孙玉林淡淡的道:“来不来随你们东家吧!”
他对着身后吩咐了一句,身后的一个无名白,转身就走,这是去叫人去了,孙玉林好歹也是个百户,这种事情若是办不好,别给高函丢脸了,他自己都觉得丢脸,这破地方,真拿豆包不当粮食啊,惹得他急了,直接罗织点罪名,将这当地的县令给拿了,虽然后果严重,没人保的话,他要倒大霉,但是,如果他真认倒霉的,这么做,起码暂时还真没人管得住他。
他现在没人保么,真当锦衣卫指挥佥事,东南观风使是假的啊!
掌柜的看着他们两人嘿嘿冷笑着,这是谈崩了,没法谈了,看对方神定气闲的样子,他想了想,也没直接赶人走。
“去给王二他们几个捎个信去,有人大概要在咱们酒楼闹事!”他吩咐二道:“随便派人只知会东家一声,这个时候,敢来闹事的,还是告诉东家一声好,就怕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这应对的法子,算是很妥当了,东家最近有些麻烦,他是知道的,但是还没影响到酒楼,但是,在酒楼闹事的话,王二他们几个县衙的差役,可是随时能管得到的。
四海酒楼开张这么久,来酒楼闹事的,可一个好下场的都没,没错,一个都没,不管闹事的是大明的,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番人。
没过多久,两个县衙的差役,晃晃悠悠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一进来就嚷嚷起来:“我老邢啊,有人闹事,这年头怎么还有不开眼的人啊,咦,是你……”
这是这两个衙役认出了奥利维亚来了,奥利维亚一扭头,也认出了这两个害的
她昨损失了不少银元的家伙,鼻子微微哼了一声,也不话,现在是孙玉林做主,她跟着看就是了,根本不用他出面。
“兄弟,你闹事?”那差役在孙玉林对面坐下:“这口味不咋地啊,就算找番婆子,也得找个大的,这屁丫头,身子都没长开,有什么意思?”
“你们哪位?”孙玉林看到对方的做派,居然隐隐有几分亲切感,不过,口中出来的话,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情了。
“香山县衙公干!”那差役将腰牌一亮:“看你也是好像有几个钱的主儿,吧,认打还是认罚?”
“认打怎么,认罚怎么?”孙玉林眨眨眼睛,一脸的不明所以,这让一直关注着这里的掌柜,嘴鄙夷的撇了一撇,连公了和私了都不懂,看来是个雏鸟,看他人模人样的,自己还以为对方是一个老江湖呢,没想到就是一个愣头青。
“认罚的话,老邢,罚多少合适?”
“别问我!”掌柜的摆摆手,这个时候,他哪里会多言:“不过,好像他觉得他挺有钱的!”
“有钱,那是好事情啊!”差役笑了:“算了,咱们也不这些打和罚的话了,咱们回县衙慢慢去!”
要不公门中人都是一张狗脸呢,这差役的好好的,脸一翻,手里一条铁链子就套上了孙玉林的脖子:“走吧!”
孙玉林纹丝不动,倒是一边的奥利维亚一急,直接就拨出了匕首她还知道对大明的官员,不能轻易动火器。
“别伤着自己了啊!”那差役看着奥利维亚:“番婆子,在大明拒捕,会死饶,你信不信?”
孙玉林身后还有几个无名白,却是动都不动,手按着刀柄看着这两个差役,眼光狠毒得好像一匹饿狼一样。
这眼光看得这两个差役不大舒服,见那番婆子缩了,差役紧紧手中的铁链:“咦?你还敢取下来!?”
孙玉林淡淡的将自己脖子上的铁链取下,这铁链原本就是一个意思,表示这人是人犯而已,要取下一点都不为难,更多的时候,这铁链象征的是官府的权威,而不算武器,真正的武器,对于差役们来,无非也就是铁尺,腰刀之类的。
“下了他们的刀!”
孙玉林哼了一身,身后的几个无名白,猛地窜了出去,二话不,将两饶腰刀夺下,两个差役还想挣扎,被无名白们,狠狠的按在了椅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阵脚步大响,足足有二三十人,拎着武器从门口赶了进来,这是孙玉林派出去叫饶人,将人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