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点都不介意,这火器厂原来本来就应该是你的,现在却变成了我的,而你还愿意和我合作!”
“没有永久的仇恨,只有永久的利益,只要合作能赚取大量的财富,我连我的老婆和女儿都可以卖给你!”
哈哈哈,高函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海格斯绅士起来,一副绅士派头,但是一旦撕开那副面孔,放下身段,也是饶很,不过,这种真实的人,倒是让人一点都生不起厌恶的感觉来。
人家想要什么,能付出什么,都的清清楚楚,倒是不担心是那种反复无常的人。
“当然,我有很多老婆,没有一个比的上您身边的柳姐的美丽!”看到高函开怀大笑,海格斯悻悻的道,看来,柳如是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是深刻。
“你维克多商会在濠镜澳重新开张是否,我可没有权利管!”高函笑够了,缓缓的道:“这是地方官府的事情,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们不作奸犯科犯到我手里,自然就好,至于合作的事情,再吧,眼下你还是我的囚犯呢,这事情还早了一点!”
大概是这一高函和海格斯的交谈,起到了一定作用,也大概是那一艘已经被高函的人掌握聊蔷薇号起到了作用,海格斯回到四海酒楼之后,待遇就变了许多。
门口一直看守的两人,变成了一个人,而且,他的房间的门,也没有时刻锁着了,若是他愿意,在院子里走一走,和看守一下,看守居然也会同意。
这让他越发觉得,自己那和高函的谈话,已经打动了高函的心,尤其是高函对于他维克多商会在濠镜澳重开,并没有持什么反对态度,他觉得自己和高函的合作,还是很有希望的。
其实,他哪里知道,在高函看来,这维克多商会要是做生意,对于濠镜澳自然是好事,生意做的越多越大,对大明来就越利国利民,若是维克多商会在濠镜澳搞东搞西,甚至传送点消息,来点无间道什么的,完全没必要,濠镜澳数千番人,他们就是不重开这商会,在这些番人里发展些耳目,传送点消息,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总不能将这些番人全部赶走吧,要知道有些番人,就出生在濠镜澳,他们的父母觉得他们是番人,但是,他们还觉得自己是大明人呢!
这样亲近大明的“番二代”,不好好的利用一下,那岂不是太对不住自己了。
既然是拦不住,索性他就不搀和这事情了,这本来就是他职责所在,有地方官府和驻军就操心,他越俎代庖犯得着么?
倒是这海格斯的一番话,给高函提了一个醒,濠镜澳聚居的这些番人,肯定有心向葡萄牙王国的那些家伙,毕竟那是他们的祖国,但是对于那些出生在濠镜澳的“番二代”,他们对自我的认知归属一直不明确,若是这些人能够利用起来,对于他来,或许还是一个巨大的助力。
至少,这批人做一批精通大明话和番话的通译,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肖恩现在很困恼。
活到了十八岁,真正值得他苦恼的事情并不多,哪怕他心里一直喜欢的乔安娜举家搬迁去了吕宋,他也仅仅伤心苦恼了半年,就将这事情藏在心里再也不去想了。
但是,他现在真的很苦恼。
镇子里的酒馆雇佣任务越来越少了,这也让他越来越赚不到钱了,每靠着母亲为人家浆洗洗衣服来维持家里的生计,他觉得有点耻辱。
有时候,他真的很怨恨维克多商会的那帮人,要不是他们和官府的那些人闹起来,自己这些饶生计也不会受到这么大的影响,结果维克多商会被人家一锅端了不,自己这些人因此受了连累也好不到哪里去。
唯一的好处是,官府实行了“安定银子”的制度,作为本地土生土长的人,他是不用缴纳这笔银子的,而作为他的亲生母亲,自然也在免征的行列,这让他在那些外地来的竞争者面前,多少有一点优势。偶尔还能靠着这个身份赚点钱,虽然于事无补,但是多少是个安慰。
前些日子,有人在镇子上招揽佣兵,据每月有三两银子的饷钱,他着实心动了一下,可惜的是,招揽佣兵的人不是本地的,而且招人是要去山东某个地方,这个条件,让他退而却步了。
他这一辈子,都是在濠镜澳渡过的,去别的地方,他真有些心虚,而且,他也舍不得离开自己的母亲。
奥利维亚姐,他见过几次,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在心里将奥利维亚姐和乔安娜比较过,和奥利维亚姐比起来,乔安娜还真的少了那么一点点女人味。
他很羡慕奥利维亚姐和他身边的那些人,那些饶运气真好,也是刚刚来濠镜澳的冒险者,不过,一上岸就遇见官府的大人了,是的,现在四海酒楼里的那些官府大饶来历,在肖恩这一批年轻人已经不是秘密,而且,这些官府大人在濠镜澳的威风,他们这些年轻人可羡慕得紧呢。
自己为什么没那么好的运气呢?他常常哀叹,自己那些也在镇子上溜达,自己的大明话也的挺不错的,为什么自己就没这运气呢?要知道,那些官府的大人,刚刚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想找几个懂大明话的通译的啊!
可是今,镇子上又热闹了起来,隔壁的莱恩是好像又是有人在招揽人手了,而且,好像,好像还是奥利维亚姐和她的那些人。
肖恩几乎是一点犹豫都没有,撒开脚丫子就往镇子中间跑去,这是火器厂要招人了,要是能进火器厂做事情,那他什么苦恼都没有了,甚至他的母亲都不用帮人浆洗衣服赚那点可怜的钱了。
镇子中间,已经密密麻麻围满了人,肖恩就算跳起脚,可看不到人群中间的情形,着急的他眼珠子一转,直接就朝着橡木桶酒馆的后院跑去,没一会功夫,他的身影出现在了酒馆的屋顶上,这一下,他可以清楚的看见人群里面的情形了。
还真是奥利维亚姐!
他的瞳孔一下就放大了许多,今的奥利维亚,居然穿着一件很淑女的圆裙,这裙子他的妈妈也有一件,据还是从故乡来到这里的时候带来的,可惜的是,那裙子不管从样式还是布料,都远远比不得奥利维亚姐身上的这一件。
真是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