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听了这话,洗着盘子的动作突然停下了:“这个...东野先生还没吃饱吗。”
“当然不是。我已经吃的很饱了。只是我刚才看了宁宁酱的厨技,现在非常想尝试一下。”
东野彰先前不小心就把煎鸡蛋做成了锅里灰,宁宁怕他浪费食物,心里有些不情愿。
但看见东野彰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她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做一道,只能做一道”
宁宁强调道。
东野彰闻言,欣喜万分。
他接着急急忙忙的配好了一分豆角扣肉,回到了灶台边。
点火,起油。
当他把菜倒进锅里的时候,刚才宁宁做菜的画面,渐渐的涌入脑海,此时此刻,仿佛做菜的不是他,而是宁宁。
此时此刻,看着东野彰做菜的宁宁,突然变得十分的惊讶,她发现,自己刚才好像恍惚间看见了王伯的背影,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娴熟老道,一气呵成。
刚才还连个鸡蛋都能煎成灰的家伙,怎么突然就这么厉害了?
【喔,厨艺+50】
【菜名,豆角扣肉,菜品,中级】
屋里香味弥漫。
在东野彰将菜端上桌子的时候,宁宁嘴边的哈喇子早已经流了一地。午饭才刚吃过,这股清香扑鼻的气味杀进鼻孔的时候,肚里却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除了清香之外,这道菜的色泽润滑,勾人食欲,卖相相当不错。比她先前做的不知好上多少倍。
难道东野先生刚才是装的?
可是,他的菜为什么会让人联想到王伯?
“宁宁,还请麻烦您帮我评价一下味道”
东野彰的声音突然入耳。
宁宁听了,轻轻应了一声。
先吃完,其他的还是待会再说。
此时此刻,宁宁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的孩子。
东野彰在一帮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愉快。
刚才在做菜的时候,有一瞬,身体被什么附身了似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佳肴已经做好。而且品质十分的完美。
在看着宁宁品尝美味的这段时间,东野彰的脑阔浮现了一个名词——参照物。
没有比“参照物”这几个字,更适合来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情况了。
干看菜的卖相,比宁宁做的好看,味道的话,看宁宁吃的样子就知道了。
东野彰猜测,这道菜可能表现了宁宁的全部实力,并且因为他自身的厨艺等级的提升,使得菜品获得了升华。如果将参照物换做更高级的厨师,那么,可能因为厨艺等级,做出比对方更高级的菜品。他目前无法断定后者,他需要更多的经验来证实这一点。
宁宁将菜吃完后,颇为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在满足口腹之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了东野彰问道:“东野先生,您真是厉害。不过,您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我?”
东野彰听了这话,面作迷惑:“宁宁酱这是说什么呢?我还敢瞒您?就算有,大不了就是逃跑啊之类的。”
这话越到后头越小声。
宁宁酱见状,噗呲一笑“我指的不是这个啦。我指的是——”
宁宁指了指光溜溜的盘子。
东野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嗯,刚才看了宁宁做菜的样子,我就现学现卖啦,不知道味道如何?”
现学现卖?
宁宁打死也不相信,他刚才明明从中看见了王伯的影子,这菜品虽然还逊几分,但比她刚才做的味道不知道高出多少倍了。
可是王伯从来不收徒弟,就算是迫不得已,也只交些表面功夫。宁宁算是王伯唯一破格弟收下的弟子了。
宁宁排除了东野彰是王伯的弟子的可能性,她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东野彰肯定是学她的动作花里胡哨一通,然后瞎猫碰上死耗子,做出了接近王伯的味道。
“东野先生,您做的菜,还可以啦,只是比宁宁还要差了一些。”
宁宁大言不惭的说。
东野彰顿时额头生满黑线。
这女孩,还真敢说。
到了晚饭的时间,东野彰非常虔诚的恳求宁宁教他做菜。
宁宁对东野彰中午的事还心存迷惑,于是想了不想就同意了。
东野彰细心认真的在边上记着宁宁做菜的每一个动作,这期间,突然出现了意外。
他只感觉头皮一阵晕眩,然后眼前天旋地转,整个儿倒下身去...
【我给你时间让你混进东野家,你却天天围着一个女子在这学做菜,我现在非常的愤怒】
东野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眼前,一双担心的眼睛正俯视着他。
“东野先生?您终于醒了!”
宁宁喜极而泣的擦了擦眼睛。
“我这是...”
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扫了扫周围,发现除了宁宁之外,井田中士也在。今日的井田中士穿着一身便衣,看起来和蔼可亲。
当东野彰看见井田中士的时候,连忙起身,但因为身体的缘故又倒了回去。
井田见状,连忙凑上了身去“身体要紧,坐着就是。”
“嗯,真是让您看笑话了。”
东野彰点了点头,接着感激似的看向了宁宁:“让你担心了。感谢你再一次救了我”
宁宁听了这番话,心里美滋滋的。但为了避免这份情愫暴露出来,她鼓着嘴,眨着眼睛,双手挤压着脸蛋,模样颇为滑稽。
“谁担心你了?都是你,害得人家浪费了好好的一锅菜,等会必须给我吃了。”
她气鼓鼓的瞪着对眼睛责怪道。
东野彰一时语塞,尴尬的咧开张嘴。
这时,他那一双暂时无处搁置的眼睛突然扫到边上的井田,发现对方正捂嘴偷笑,满是看热闹的表情。
“井田桑,感谢您来看望我,不过,都这么晚了——”
“哦...”井田听了这话,表情突然变了变。
“宁宁,能不能先出去下,我有事想跟东野先生单独谈谈。”
宁宁注意到井田投递的眼神,不太乐意的点了点头。
“哼,待会再收拾你”
嫌弃的白了一眼东野彰之后,她走了出门外。
宁宁走后,井田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头边。
井田并没有马上打开话题,而是盯着东野彰头上的黑痣良久。
东野彰看着这副情形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井田先前让宁宁看管他,以防他逃离医院。毫无疑问是在怀疑他的身份。
即便是惑人痣,也没办法让对方完全信服?
惑人痣难道只一时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