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这话,突然一愣:“这...”
紧接着,一道眉色蹙起了。
“哥哥,你别觉得我淑如是那种人,就像三井一样,一旦成为了我的东西,休想用其他方式来收买我!”她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您要是没别的事,妹妹就先告辞了。”
淑如一副气急夺门而走的样子。
东野秀一没有任何阻拦,只呆呆的看着门前的淑如“不管怎样,你最好在离开之前,还是听我一言”
“嗯?”
淑如折回头来。眯起了对令人颇为不适的眼睛。
“什么意思?”
“王三六回来了”
王三六!?
她的脸孔突然僵了一下。刚还气愤的样子,突然就变成了异常惊讶。
“东野秀一,你这话什么意思?”
东野秀一看着淑如气急败坏的样子,摊了摊手:“我也只是按照他的去办”
“他?”
脑阔里,突然映着一个带着墨镜的黑boss。
她的身体悄然抽搐了下。
“他这是...打算让王三六上场吗?”
她的目地就是拿到王三六。能够再次见到王三六,确实是她非常希望和期盼的事情,可是...
别人只是道听途说,她又怎么不知王三六此人的实力?
这下,该怎么办。
淑如走后,东野秀一面色呆滞的盯着那道关住的门半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滑了下身下的椅子,到了电话机面前,按了几个数字“把玲玲给我叫来,就说我有要事找她,让她快点。”
啪嗒。
他挂了电话,一双手肘撑在桌子上,抱着拳,挤着一对浓眉,若有所思。
不多时,门被敲响了。
他连忙回过神来“请进”
门外走进了来个扎着双马尾的姑娘。
正是东野玲玲。
身材不高,却很苗条,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当看见自己的亲哥哥东野秀一正盯着她时,那某令人垂涎欲滴的樱桃红唇咧开了,露着两排绑着银色牙套的牙齿。
此时,她本来活泼可爱,如同中学生一样的清纯的表面化,却因这个表情,一下子被“误会”成了邪恶的魔女。
东野秀一看来已经习惯了,看着东野玲玲此刻的表情,呵了一声“玲玲,我怎么跟你说的?”
东野玲玲听到这话,蹙起对刀眉,斜着脸切了一声,呸的吐出一口唾沫。
东野秀一见状,脸色一下子变了变。
“玲玲,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要是不小心被你的那些粉丝——”
“粉丝?嘻嘻嘻,哥哥就别闹了,别说我这样——呸!就算是我这样——呸呸呸!”
“那群舔狗见了,都得跟个哈巴狗似的,吐着个舌头盯着老娘的玉露仙浆!”
“呼——”
“真的拿你没辙”
东野秀一无奈的摇了摇头。
东野玲玲俏皮的提着眼皮,吐着舌头,一蹦一跳的跑了过去。
“哥哥找我是不是为了那件事?”
东野彰闻言,投去了道质问的眼神。
“按我看,那胖子自己,也不知道能做出那样的奇迹之光来。”
“哦?这怎么说?”
“奇迹之光给人的幻觉其实仅此一次颇为真实,我当时看那胖子吃的时候,好像也产生了幻觉。也就是说,他先前根本就做不出那样的料理来”
“这意思是,他是误打误撞?”
东野玲玲点了点头。
“哥哥还记得荣三郎吗?”
荣三郎。提起这个名字,东野秀一的脸色有了非常大的变化。据说这个老头跟王三六一样,对食材的研究炉火纯青,却又跟王三六不一样。王三六狩猎的范围千奇百怪,而这荣三郎,只专注一样。
那就是高汤。
高汤本来被称为膏汤。
相对来说,只是一种辅料。
为了做出作为浓郁和入味的高汤,大部分都是选择用筒骨,鱼骨之类的。
然而荣三郎却刚好相反。他的高汤做不来完全不堪入目,甚至跟从剩饭剩菜里过滤出来的饭积水一样。别说是人了,狗看了都不带舔一下的。
“据说这荣三郎是那胖子的父亲。两人十分不合,荣三郎甚至还跑到了川内酒店跟他对峙了起来,现在这胖子却甘愿服侍川内,哥哥不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吗?”
听了这么一番话,东野秀一若有所思的托起了腮。
良久。
“这意思是,五道宏并没有说谎?”
“对。只是我很奇怪,如果那人真的是东野彰的话...”
“玲玲说什么呢”东野秀一少见的压着一头阴沉,“他绝对不是东野彰...”
邪恶的嘴角弧起一道难以言喻的笑容。
东野玲玲心中奇怪。
既然哥哥这么肯定他不是东野彰,为什么要接受挑战呢。
......
庭院里。
鸟语花香。
淑如看来十分信任东野彰,甚至把庭院的钥匙都交给了东野彰。
东野彰在离开敦煌之后,心中总感觉莫名的不适,却在川内没等到淑如。
她既然没在川内,这会也该回来了。
东野彰心中更加古怪。他担心淑如出事,于是特地赶来了庭院,却依旧没有找到淑如的身影。
此刻,他看着庭院里绿意盎然,却丝毫提不起兴致。
“淑如小姐,您这是去哪了呢”
他自言自语的坐在门口嘀咕着。
这时候,身后传来几声很轻的脚步声。
他听见了,连忙满怀欣喜的折回了头。
“淑如——”
话到一半,他却停下来。出现在眼帘的不是那个贵妇,而是一席黑色连衣裙的冬春香菜。
“冬春小姐,你怎么会在这?”他面作意外。
冬春香菜面色不悦的泯着嘴。
“哼,东野桑,您老实交代,您跟淑如进行到哪一步了?”
“啊?”东野秀稍稍一愣,“冬春小姐突然说的什么话呢?”
“您就别装了!就淑如小姐的性格,要不是那种关系特别的人,怎么可能让他自由出入?”
“这...这个...我是她弟弟啊。这不是很正常吗”
“您就别装了。”
“嗯?”他刚想再反驳一句,却见冬春香菜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认真的冬春香菜。
“那个...我——”
“那天的话我都听见了。”
冬春香菜忽然抢过了话。
那天?他茫然的歪了下头。这时候,脑阔里出现了那么一幕。他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不少“冬春小姐指的难道是...”
“那天,您和淑如小姐在盆景房里说的话,我全部听见了。”
他即便猜到了几分,但听到冬春香菜这话,还是露着异常震惊的表情。
“东野桑,在川内的那些日子,我一直在偷偷的观察您,作为一个忠实的粉丝,怎么能不感觉奇怪呢?您的动作,语言方式,好如变了个人一样,甚至,一个曾经吃饭都要助手送嘴里的艺人,居然还能自己做菜?这实在太怪了。”
东野彰张着一张嘴。目瞪口呆。
不行,绝对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他摸向了额间的那一撮鸡毛。
这时候,一条手臂却把它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