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伤:“既然你回来了,想必玉玺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
他自己都没发现,狂暴燥郁的心情,在见到秦妩之后,已然平息了很多。
秦妩:“……”
我记得大佬你给我规划的是文书宫女路线,不是特工路线吧?
这才两天喂!
别说玉玺,小皇帝估计连她这个宫女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垂着头不说话。
慕容伤把她下巴抬起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秦妩:“……”
这个动作真的特别霸道总裁。
容湛公公这会儿看起来特别MAN。
秦妩想做出个泫然欲泣的表情跟他配套,但眼泪实在憋不出来。
只能板着脸说道:“她们都在欺负我。怎么回来了你也欺负我?”
欺负你?
慕容伤把趴在秦妩肩上,正虎视眈眈,目光凶狠瞪着他的小白虫子夹过来。
“你不是有这个东西么?谁还敢欺负你?”
什么叫这个东西?你什么态度?
早就看他不顺眼,忍耐许久的绒绒极其愤怒。
嗷呜一口,狠狠咬在他手指上。
慕容伤不以为意。
抬起手指,就着灯光打量这只小白虫。
还戳了戳它两天不见,看上去圆滚滚不少的小身体。
“哦,已经结了命契啊。”他漫不经心说道。
绒绒勃然大怒。
——放肆!谁允许你用你的脏手碰本宝宝的?
呕!我不干净了!我脏了!
扭头在慕容伤手上,咔嚓,又是狠狠一口。
霜雪瞬间在肌肤上漫开。
崽!
秦妩赶紧拉住躁动的想日天日地的绒绒。
你是觉得有我在,他打不死你是么?
秦妩手指拢住慕容伤的手指,把绒绒救下来。
“师兄,你别总是闹它。它小孩子脾气。”
慕容伤:“我也小孩子脾气。”
他把手指抬起来,上面被绒绒咬过的地方,寒气森然,冰霜覆盖。
秦妩愣了愣,“那我给你吹吹?”
说着,抓起他的手指,呼呼吹了两下。
“好点没?”秦妩握着他的手,眉眼弯弯地问。
寒冰毒是无解之毒,怎么可能吹两下就消失?
慕容伤嗯了一声。
收回手指,冰霜被他压下去,指腹上只留了一点点伤痕。
秦妩舒了口气。
哄了半天,慕容伤这会儿看起来总算人模人样,能正常沟通了。
她扯过他的衣带在手指间绕了绕。
小声道:“亲爱的,上班实在太辛苦了,我不想努力了,你养着我好不好……”
我只想陪着你跟殷小小啊。
一边嘤嘤着,秦妩一边再次伸手抱住他。
还把脸放在他肩头,装模作样地哭泣。
慕容伤感受到她身上潮湿的气息,皱了皱眉。
“你先去洗澡。”
秦妩抱着他没动。
心里大声比比:刚才我要去洗澡,你不让我去。
现在你叫我去,我就得去么?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不去,坚决不去!
我坚决……五秒钟好了。
还没到五秒钟,慕容伤提着她后脖颈的衣服把她提开。
秦妩:“我去洗澡,宝贝你等我下哦。”
她取了干净的衣服,哒哒哒欢快地跑进凉房。
慕容伤看着身上被她沾湿的衣服。
皱了皱眉。
他厌恶下雨天。
也厌恶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雨水弄湿。
但是眼下,他并没有想把秦妩撕碎的***,就是觉得有点烦。
…
秦妩很快洗了澡换好衣服出来。
头发擦得半干,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脸上的伪装全部洗掉了,露出干净清透的肌肤。
她弯着嘴角对慕容伤笑了笑。
“师兄我好啦。”
慕容伤把一团轻薄的衣物丢给她。
“换上。”
这是一件雨衣,黑色,做成斗篷样式,轻薄如同无物。
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触手光滑,一看就价值不菲。
秦妩高高兴兴把雨衣穿上。
待她穿好,慕容伤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间。
秦妩:“吃个炸鸡翅不用这么麻烦吧?让小太监们把东西送来就好了。”
密室里就现放着一只炉子呢。
慕容伤冷冷瞥向她。
“谁说要去吃鸡翅?”
。
内庭太液湖。
湖边风雨极大。
坐在湖畔树枝上的秦妩瑟瑟发抖,忍不住抱住身边的男人。
奈何他浑身湿透,有他没他区别不大。
……她真是太难了。
白天那么操劳,晚上还要出来淋雨。
对……陪着大佬淋雨。
绒绒从她衣领里钻出来,吱吱叫了两声。
秦妩摸摸它的小脑袋,把它塞回去。
“乖,等一会儿咱们就回去了。”
绒绒昂着小脑袋,凶巴巴对着慕容伤嘶嘶怒吼。
都怪他!麻烦精!
秦妩:“宝儿,想想鸡翅。”
好吧。绒绒冷静下来了。
秦妩看向慕容伤,“师……师兄……”
出口的话被夜风一吹,抖得支离破碎。
穿着夜行衣,面无表情的少年垂下眼睫朝她冷冷看过来。
雨水从他漆黑的额发上滑落。
顺着高挺的鼻梁一路往下,划过绷得紧紧的,颇有禁欲气息的嘴唇。
划过线条利落的下巴,划过性感的,微微凸起的喉结,落入衣领深处。
真他娘的帅。
可惜不能用。
秦妩把自己的雨衣往他身上拽了拽,挡住一部分风雨。
“遮一遮,别生病了。”
少年蹙眉,冷着脸把她搭过来的雨衣一把拂开。
秦妩:……
行,我知道了。
生病了也不怕。
咱有医术,可以自己救自己,随便作,没在怕的。
顺着慕容伤的目光看过去,秦妩发现蒙蒙的雨雾里,有一盏琉璃灯正在朝这边靠近。
有人过来了。
琉璃灯划破风雨,不紧不慢的,径直到了湖岸边。
湖心有一条小船,里面点着灯火。
……下大雨的深夜里,居然有人在这里幽会?
这可是皇宫,天底下规矩最严的地方。
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灭绝?
秦妩明明冻得瑟瑟发抖,眼下有个宫廷大瓜近在咫尺,瞬间抛弃冷暖。
把全部的自己,投入到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中。
提着琉璃灯的人虽然穿着蓑衣,但从步态来看,应该是个很年轻的女人。
只是离得太远,看不清晰。
湖心的小船靠了岸。
舱门打开,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迎接过来。
那人穿着青色常服,伟岸挺拔,看着像个武夫。
吼!居然真的在这里私会。
男人接过女人手里的琉璃灯,拥着她走入船舱内。
灯影摇晃着,小舟在湖边也晃来晃去。
(秦妩:就没有我哄不好的男主!叉会儿腰,要个票票?(????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