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无辜地窥探着众原始人的脸色。
那首领沉吟了一会儿,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指向大锅。
“不是吧?他要把我直接扔进锅里?还没洗呢!这就吃,多脏啊!”话听不懂,手势却再明白不过了,赤瞪大了眼睛,真想大喊出来,可惜被藤条n,她只能发出凄惨的“呜呜”声。
大汉们如蒙大赦,又重新将赤五花大绑起来。
刚才没能撕开赤衣服的大汉恼怒非常,高高将赤举过头顶,几个跨步就到了大锅前。
赤侧脸一看,哎哟,滚烫的水,会毁容的!人家不要啊!
大汉可不管赤害怕不害怕,毫不迟疑地将她扔了下去!
哗啦一声,赤落入水中,滚烫的汤汁钻入口中,就算再美味的东西,烫成这样也无法享受。
赤趁着自己还没被烧熟,双脚一触及锅底立刻发力往上冲,企图跳出开水。
看见赤冒头,大汉哪里会允许她轻松跳出来,迅速提起一个木杖将她狠狠地按在了水下。
这下你完蛋了吧?
大汉心中涌起报复的n。
然而不等他高兴几息,锅里原本翻滚的汤突然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连带锅下的火也开始变小。
怎么回事?
烧柴的少年们惊异非常,他们应该添加了足够的好柴啊,怎么会突然出问题呢?
柴烧得不好,坏了首领的兴致可就糟了!
他们慌忙冲上前去,又是添柴,又是鼓气的,搞得灰头土脸。
然而没用!
任凭他们如何努力,火焰像是铁了心要熄灭一样,无悔地萎靡下去,最终燃尽,连火星都没剩下。
少年们惊惧交加,不知所措。
旁边反应快的原始人赶紧把火把递过来,大家拼命点火,吹气,可是不光没把火点着,连火把上的火都开始熄灭!
怎么会这样?
原始人从未遇见过这等怪事。
话说,是不是变冷了?
只穿藤条的人们慢慢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凉意。
首领腾地站起来,黑着脸走到大锅旁边。
“咿呀嘿?”突然,首领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推开大汉就想把木杖给拿出来,谁知这一扯竟然没扯动!
首领恼怒,用力一拔,整个大锅都被他拽到了空中!
怎么回事?
原始人们呆呆地看着逐渐开始凝结冰霜的大锅,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好冷。
首领也愣住了,锅里的汤分明是被冻住了,而且把粗大的木杖也冻得死死的,也亏这木杖又粗又结实,这样都没断掉。
突然,手上一松,冰块碎掉,大锅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哇嗷嗷!”原始人们纷纷躲避。
首领猛地拔出腰间的石刀,双目环睁。
大锅中的冰块碎落了一地,赤捂着脑袋从中爬了出来。
“切,冻硬了就脆了啊,这届麻绳不行啊。”赤揉揉生疼的脑袋大汉的木杖按得真用力,然后用一脸胜利者的表情环顾了一下四周,她的双手终于解放了!
虽然无法将冰法外放,但赤可以将冰灵气集中在自己皮肤表层,特别是左手骨甲上,冰冷的温度足以把接触的一切东西都给冻住。
锅摔了下来,冰块受到震荡,连带赤手上的麻绳也断成了几截,她总算是自由了。
不过
赤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营地,这里到处都是原始人,她可不认为自己打得过这么多全靠力量在恶劣环境下生存的原始人,就算有武器也不行。
腰间的储物袋需要灵气才能打开,赤无法取出法宝,那就只好
赤看向首领。
首领眉头紧皱,突然大吼一声,大刀纵向砍来!
赤没了法术,身体却还是灵活的,她赶紧往边上一闪,眼看就要躲过这一击了,然而首领的刀锋变纵为横,都砍到一半了,竟然硬生生变向向她腰间横砍而来!
好手段!
赤避无可避,左手迅速收到腰间。
当!
重击声响起,赤整个人被撩飞出去,砰地一声撞倒一个架子。
赤忍住疼痛,不,她本来就全身发疼,爬起身来就抓住了从架子上滚落的东西。
下一刻刀光又至!
赤眼中凌光一闪,换拳为握,将刀刃一把抓住。
刀刃上传来的力量过分巨大,赤被这猛烈的一击撞得干脆跪在了地上。
好厉害!
赤咬紧牙关,左手依旧散发出极度的寒冷,右手握住刚捡的长矛向前一送,燕子夺窝!
又快又轻的一招,正中首领心窝。
然而这样迅捷的一击却没能建功,矛尖怼在首领胸口的藤甲上不能前进分毫!
锋利度差远了啊。
赤皱眉。
首领被赤出人意料的一击吓了一跳,不过当他看到长矛被藤甲挡住立刻安下心来。
他猛地抽回石刀,长矛不用担心,可石刀传递过来的温度实在是太冰了,他都要握不住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邪乎的技法?
首领手握石刀,目光凶厉地打量着赤。
赤站起身,镇定地扫视着全场。
现在她身上这件虚梦化实出来的衣服其实只是徒有其表罢了,长得和法衣一模一样,其实并没有法衣该有的防御功能,她想在这不能施展法术的地方活下来,拿回真正的法衣很重要。
赤很快发现真正的法衣被一个年轻女子拿在手中。
目标有了,可要怎么拿回来呢?
赤犯愁了,她和女子之间相隔着大群大群的原始人,几乎不存在拿回法衣的可能性。
要冒这个险吗?
赤掂量了许久,突然抬手在身前一画。
一张巨大的黑布瞬间出现,挡在赤和众原始人的面前。
众原始人又是一惊,这凭空变物的本事他们哪里见过?其实就算是修士见到这样的景象也会吃惊。
首领预感不妙,举刀就砍。
然而布就是布,软软地飘在空中,石刀不够锋利根本砍不断,首领和一群追上来的nnn就像在娘亲怀里撒娇的宝宝一样,在黑布里翻滚折腾个不停。
等nnn们好不容易从黑布中挣脱出来,黑布却又凭空消失了,连点灰烬都没留下,只剩下空空如也的营地,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能与此同时,被剥下来的两件虚梦化实产生的衣服也消散而去,只留下真正的法衣。
一场好好的宴会搞得和闹剧似的,锅砸了,食物也跑了,首领怎么可能有好心情?
首领怒吼一声,原始人的村落再次鸡飞狗跳了起来。
赤趴在一间石屋顶上。
原始人的寨子有高高的石砌围墙,她没了法术和能粘墙的手套,想避人耳目翻过墙很困难,最重要的是体力支撑不起,只好躲在房顶的阴影里。
怎么办啊?
这里是哪里啊?
为什么法术放不出体外啊?
赤很苦恼。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