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升也回头见到了卫君衍，不过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他见了卫君衍，倒没有畏惧的意思，表情依旧很平静，甚至还朝卫君衍友好地笑了下：“卫哥，你来了啊。”

卫君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对于他亲昵的这一声“卫哥”，表示很不屑。

九中的男生校服是白衬衫加黑色西装裤，简单的衣服在卫君衍身上穿起来显得格外干净清爽，再加上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和傲人的男模身高，一路走来，都是人群里最亮眼的那一个。只是，他虽长得好看，那双眉眼却始终透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像是看你一眼，都能让你不由自主地生出畏惧来。

卫君衍直接走到林棠棠身侧，垂眸看着面前比他矮一截的张旭升：“你干嘛呢？”

很不耐烦的语气。

就连站一旁的林棠棠都嗅出了空气中的不友好。

林棠棠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想回教室，却被卫君衍给一把拉住了手腕，又生生地拽了回来。林棠棠没好气地抬头瞪了他一眼，却也不敢再动了。卫君衍全程都盯着张旭升，脑袋微微歪向一侧，垂着眼眸，面无表情。

“没什么，我就和林棠棠同学说说话而已。”

张旭升就算是再迟钝，也看出来了卫君衍的意思。

这不就是让他远离林棠棠么，护犊子的架势简直不要再明显。

“你们很熟吗？”

“啊？”

张旭升被卫君衍问得一顿，看了林棠棠一眼，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不……不熟。”

“那有什么好说的。”

“是，是没什么好说的。”

张旭升彻底无言了。

“那你还站这儿做什么？”

张旭升一愣，连忙就说着“卫哥那我回去了”然后就匆匆走了。

林棠棠全程看得有些懵，这卫君衍震慑力这么大的吗？她看张旭升走的时候，腿都颤了两颤，生怕被卫君衍找麻烦似的。

“看什么呢你？”

林棠棠缓过神来，抬头对上身旁卫君衍的视线。

“啊？”

“你觉得他长得帅？”

林棠棠：？

什么鬼？

“……还好吧。”林棠棠老老实实地回答，个子挺高，人白白净净的，是还不错。

卫君衍听完林棠棠的回答，脸色顿时就黑了两度，“你还真是不挑。”

林棠棠：“你胡说什么？”

“他能有我帅？”

林棠棠不懂卫君衍怎么把话题歪到这里来的，但此时她只想翻白眼。

林棠棠没打算理会卫君衍，转身想回教室继续钻研那道数学题。可刚一转身，又被卫君衍给拉住了。

“哎哎哎，林棠棠，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林棠棠有些不耐烦了，回头没好气地看着卫君衍。

“还钱啊。”卫君衍悠悠然道，嘴角带上几分笑意。

林棠棠一囧，哦，好像是有这茬来着。

卫君衍连着三天没来学校，加上今天就是四天，那就是四块钱。林棠棠伸手往兜里掏了掏，掏了张五块钱，往卫君衍面前一递：“不用找了，就当预付了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