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

卫君衍就站在张旭升对面，没有伸手，更没有朝他动手，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语气决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张旭升心里有些慌，周围路过的不少同学还有在看好戏的，都往他们这边看着。

要是他把凳子给卫君衍了，那林棠棠肯定会觉得他很怂。可要是他不给卫君衍，卫君衍又肯定不会放过他。

所以说，张旭升现在是进退两难。

“三……”

卫君衍没了耐心，面无表情地直接开始倒计时，刚数到三呢，张旭升就连忙将凳子给他递了过去。

卫君衍冷冷地盯他一眼，接过了凳子，于此同时，他别过脸对一旁的林棠棠说：“过来。”

林棠棠有点懵，但是又鬼使神差的，身子还真就乖乖听话地跟在卫君衍的身后，跟着他往前走了。

张旭升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心里愤懑不平，垂下的手不禁紧握成拳头。

施冉冉全程看得少女心爆棚，眼睛里直泛桃心。

回到教室的时候，施冉冉想起刚刚那一幕，忍不住跟林棠棠说：“刚刚卫君衍的表现可太霸总了。”

施冉冉边说着，还学着刚刚卫君衍的腔调，压低着嗓音，沉声道：“林棠棠，过来。”

林棠棠扶额无奈，有点窘迫，没有接施冉冉的话匣子。

“还有，你刚刚跟在卫君衍身后的时候，特别像那什么。”

“那什么？”

林棠棠摊开练习题，问她。

“霸道总裁的小娇妻啊！”

林棠棠：……

……

第一次月考如约而至，第一天的考试刚考完，教室里就全是对答案和讨论题目的声音。施冉冉正在和隔壁桌的妹子对数学答案，在此之前，她刚和林棠棠对完了语文答案。原本想着接着对下去的，但是林棠棠说自己不敢对数学答案，就没有对了。

不过，林棠棠虽然在闷头看题，耳边还是能听到施冉冉和那妹子讨论的题目的。

数学刚考完，她心里就有点没底。最后一道大题她没有做出来，前面选择填空也有两个不会做的，更别说，她做完的那些题目里，她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是全对的了。

这么算来，她数学这次算是考砸了。

唉……

学生生涯里考了那么多次试了，考砸的几率还是挺低的，本来在九中就学习压力大，要是第一次月考还没考好的话，林棠棠心态就要崩了。

她闷头看题，却一点也看不进去，思绪全在那张数学卷子。

大家都在讨论题目，只有教室最后方的卫君衍，趴在桌睡觉。

当然了，这么嘈杂的环境，他自然是睡不着的。

这是这几天晚，他一直在医院里陪护，所以缺乏睡眠，一来学校就犯困。

就第一考场的人反应，卫君衍今天考的两堂考试，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考到一半的时候，老师还叫醒了他几次，他才起来接着写题目，最后，也不知道他到底把卷子给写完没。

因为这个缘故，很多人都私底下猜测，这万年第一名卫君衍，该不会要破纪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