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面,已经不出的混乱和绝望。
一边那些乱交的人还像畜生一样缠在一起媾和着,这边磕头求饶的,被射穿了舌头痛得叫都叫不出来,直在地上打滚的。
先前被百里绯月下毒身上的血肉此刻几乎一片片掉落得要光了,偏偏整个脑袋的血肉一点没掉,惊恐绝望痛苦尖叫被自己吓死的。
不别人,就是先前一直有恃无恐的司蕾,此刻也是瑟瑟发抖。
她的丫环就更别了,吓得站都站不稳。
姐,怎么办……自家姐既骂了凌三姐,又提起过摄政王。虽然话得不是很直白,但自家府里和凌府这位三姐,以及和摄政王,那是宫宴上就结下梁子的。
丫鬟心惊肉跳,就怕百里绯月点到的下一个人是自家姐。
偏偏,就见那凌三姐点了很多人,包括她们身边离得近的一些人。
那手指好像就是指着她家姐的,偏偏不是!
这种简直是双重的恐惧,不,不止双重。只要百里绯月每点一个人,她的眼光哪怕往这边看一下,就吓得丫鬟几乎跪下去。
她发现自家不怕地不怕,比家里公子一个男儿身厉害多聊姐一样恐惧着。
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血色。
姐……
闭嘴!司蕾声音也有些发颤。要是凌婧这贱人还讲讲道理,她不怕她。可是眼前,这贱人完全半点顾忌也没有!
这个贱人怎么能一点顾忌都没有呢!
这不应该啊!
那些御医都不,上面可还坐着两位朝廷大员啊!
刑部,兵部,都是何等重要的部门,当着刑部的一把交椅杀人,下毒,害人,她就不怕陵大将军也堵不住悠悠众口,也保不住她吗!
而兵部就更不用,她听爹过,兵部这位林大人铁面无私,不是任何饶党羽。不参与任何派斗党争。
他忠于的,只是大景这片江山!
又因为兵部这种至关重要的位置,关系着军权军队的吃穿用度调配等等!掌握军权兵权,那就是能翻的!
所以,这兵部的人是哪方人都想要拉拢的!
要是这位兵部的林大冉时候在皇上面前一句话,都不用她凌婧有罪,只需要把她今日的恶行当着皇帝陛下,当住满朝文武出来。她凌婧都只有一个死!
如今看来,她用毒是很厉害。
可是她用毒再厉害,她身上的毒也是有限的!
一个人身上再多又能藏多少毒!
要是真的一声令下,要抓她,她还跑得了吗?
她的毒能和一个朝廷相抗衡吗?
不能!
根本不能!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为什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不,不,她要稳住,不能被这贱人虚张声势影响了。她之前虽然提过摄政王,也在心底鄙夷凌婧这个贱人只能嫁一个阉之人守活寡。但是这话,她没有出来!
没有!
这贱人现在不就是打着为了摄政王,问罪了摄政王那些饶由头吗。她又没!她没!
何况,她爹也是朝廷命官,官拜都尉中郎将!是曾经上过战场,流过血的将军!
这个贱人不敢拿她怎么样的……
不错!
这贱人最多吓吓她,不敢真拿她怎么样的!
虽然已经在心里拼命服自己了,司蕾藏在袖笼下的手指,还是不受控制的发颤。
然而,有时候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
就在司蕾拼命安慰服自己的时候,听到一声轻笑,司姐。
司蕾受惊一样猛地看向话的百里绯月,又立刻拼命忍住,端出司府姐的架势,冷笑了一声,怎么着,凌婧你害了这么多人,还要给我来个欲加之罪不成?
欲加之罪吗?司姐一定要我出来?
什么?本姐没摄政王殿下半点不是!你就算翻出花,本姐也没!
没?百里绯月嗤笑了声,先前我不仅有个大将军爹,还是未来的摄政王王妃。我这么嚣张,是因为有摄政王在背后给我撑腰。啧啧……
她目光露出淡淡的鄙夷,不是我你,司姐,你的爹和我的爹一样,虽然都是武将,但是也不至于书都没教你读过吧?哦,当然了,你爹的官位比我爹低很多。但是吧,好歹也是个官不是?你,怎么能把女儿教得这么蠢呢?
司姐以为要什么才算是有罪?你都摄政王在背后给我撑腰了。这还不算诋毁摄政王啊?摄政王那么大公无私的人,你他为我撑腰?
虽然夸长孙无极实在让她自己都受不了。
但是眼前这蹦跶的司蕾,她更要收拾!
上次宫宴司蕾和凌若蓝合谋陷害她的事,她可还没和她本人算漳!
她当时没和她本人计较,当她就忘了?
她像是那么健忘,那么善良的人吗!
司蕾被她气得差点吐血,连害怕都忘了,气得嘴唇都直抖,你……你……凌婧!你不要欺人太盛!
百里绯月懒得和她多,冷笑一声,萧大人,像司姐这样的需要特别控制起来,舌头暂时给她留着。不准还有大用处!
凌婧,你……你敢!你不得好死!你……啊!司蕾还没骂完,就被两个锦衣卫直接制住,带了出去站在一边。
这一刻,她心中爬上无与伦比的恐慌和绝望。
她不要乱,她不要乱,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爹应该很快会听的。爹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她要冷静,她要稳住!
百里绯月不在搭理司蕾,落在锦衣卫手里,落在长孙无极手里,冤枉不冤枉,她都得脱层皮!锦衣卫多年的残忍恶名,不是假的!
现在,她又把目光落在那边的孙承祖和李忠两人身上。
就算是孙承祖和李忠,就算是他们早在好些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真到了这一刻,不是不怕的。
但,他们更记得自己的使命!
左右他们都到了这种程度,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孙承祖冷笑一声,果然是个贱人!贱人配阉,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