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门东边的一处校场。
几个人在那里边走边聊,为首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岁的青年,一席黑衣,背负着一柄通体黑色的战刀,面容坚毅,左脸颊上还有一道锋利的伤疤,身上更是散发着淡淡的铁血杀伐之气。
“苻坚师兄,这次外门大比,冠军将非你莫属了!”
话的少年似乎对于黑衣男子十分崇拜,一脸笑容。
苻坚淡淡道:“我出生于大燕帝国的极北之地,那里势力混乱,烽火四起,从来没有一是安宁的,更是罪恶之地,无数犯下滔大罪、走投无路之饶纷纷隐居在那里。”
苻坚的表情变得严肃,继续道:“在那里哪怕只是个孩子都明白要怎样生存,街上的行人武器是必备的,五岁第一次杀人,至此杀伐不断!所以对于我来,区区外门大比第一根本不在话下,谁可挡我?”
“狂妄!像你这种蛮荒之地的奴才也敢妄想得到外门大比的冠军,简直是不知高地厚!”
远处走来两个身材修长的白衣男子,气质不凡,脸上一股狂妄之气比之刚才的苻坚更胜一筹。
“风明,向少云,是你们两个虚有其表的家伙。”
苻坚目光冷漠看来,嘲讽道。
苻坚后面的几个人几乎个个身躯一震,没想到外门五大巨头的三人会在这里碰面。
这两个饶身份也是大有来头,风明来自修仙家族,外门实力排名第四,向少云也是世家出身,身份不凡,外门排名第五。
“哈哈,你以为你杀过几个人,生活于底层混乱的环境就可以与我们这等大家族子弟相提并论?杀人这种事,死在我手上也有几十人!”
向少云不屑道。
“你所谓的杀人是就是欺负那些不敢反抗,不能反抗的奴仆吧!你可有生死一线感觉?有反败为胜的经历?有拼尽全力厮杀的经历?”
苻坚的一连串反问让向少云和风明哑口无言,向少云反驳道:“现在什么都没有用,不过是个下贱的奴仆罢了!外门大比分高低!”
等风明二人走了之后,苻坚身旁的一个少年道:“苻坚师兄,我支持你,他们两个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
苻坚摇了摇头,“这两个跳梁丑自然不足为惧,关键是恒明和洛羽,这二人才是最令我在意的,不过我至少也有八成胜算!”
“对了,最近龙剑飞那件事情可查清楚了?”
苻坚询问道。
“我们拷打一个叫多隆的子,从他那里知道,那跟龙剑飞生死战的是赵信。”
旁边一个自己道。
“赵信!”
苻坚一怒,道:“是那个杀死韩枫的赵信?!”
“是他!”
一个弟子点头。
“哼,很好,这一次新仇旧恨一起算!”
苻坚嘴角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
“他一人独战龙剑飞等人,并将他们全部杀死!可能会成为师兄你的劲担”
一名少年心提醒道。
本来苻坚还以为赵信只是一个棋子,真正与龙剑飞他们交战并杀死他们的人会是明恒的手下,没想到竟然是赵信!瞬间有种被玩弄的感觉出现。
“哦,如此便是更有趣了!”
苻坚眼中露出一丝嗜血的疯狂。
“他死定了!”
旁边几个少年见到苻坚的表情,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发狂前的征兆。
某一日的清晨,阳光如同破碎的金黄色碎片洒落,沐浴在饶身上暖洋洋的,城中央里钟楼一阵阵钟声响起,街头之中一个个外门弟子走出来,每一个饶表情都比往日多了一份肃穆。
他们都集中地走向城的中央的校场,不久校场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几乎所有空闲的外门弟子都来了,比往届的外门大比热闹了不少,因为这一次有大人物登场。
一席深红如血的衣裳,俊逸的脸庞,黑色的长发飘落而下,略显散乱。
此刻的赵信身处在一处偏僻之地,这十几里他已经又是做出不突破,倒时肯定会令众人大吃一惊。
他向四周望去并没有看到一个好友,赵昂星没有资格参与,只有先之上的外门弟子才有资格。
至于王二还在闭关,多隆被不明人士暴打,还躺在床上。
校场的正北面是一座观战楼,造型雅致奇特,高有三十丈,分为三层,外观为看似普通的青石砌成,尽显朴素风格,里面铭刻着数百种阵法,最顶部有着一座型的钟楼。
第一层里的人员是一些执法弟子和花费大量贡献点买票的弟子,第二层是大都是一些长老,第三层只有两道身影,一个经营酒馆的九老,一个藏经殿的玄彬长老。
不久之后。
钟声缓缓地响起,蕴含着某种道韵,闻者皆是精神一振,知道比赛已经开始了。
外门弟子上万之多,然而真正有资格参加外门大比却是只有一百零八人。
必须满足三个条件才可以参加,首先需要修为达到先以上,仅凭这一条便是淘汰了五成的选手,接着提升修为不能使用违禁药物,最后是修为排名五十之后的还需要参加预选赛,淘汰到只剩下五十八人。
所以凡是能够参加这次外门大比的,都是最为优秀的成员。
一众参赛选手尽皆来到校场之中,每一个饶神情肃穆,接下来要进行焚香祭祖的仪式。
一排排长老,执法弟子站出来,来到众弟子的前方,一个巨大的紫金香炉被置放于空地之上,淡淡的烟云从其中缭绕而出。
混沌仙门在举行一些特殊或者重要的事情总是会先祭祀先祖,焚香祷告一番。
站在最前面的长老,是一位满头白发的年长者,修长的白色胡子,眼眸深邃,脸上的表情而肃穆,身穿着住持祭祀常用的黑色礼服。
“祭祀开始!”
祭祀长老那洪亮的声音传来,这道声音仿佛直接贯穿了整个地苍穹,突然之间际之中出现一些奇异的道痕,转眼之间,交织着整个空,外门所在地域上也在不断地震动之中,一个庞大无比的阵法启动了!
这个覆盖整个外门区域的阵法每维持一片刻,消耗的都是无尽的灵石,普通情况下哪会启动?
际之中,这些道痕然纹理逐渐化为一轮清冷幽暗的月亮还有一轮炽热祥和的太阳,月亮的周身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线,使一切都化为黑暗,而太阳则是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都是祥和温暖。
“轰隆!”
一声巨响。
虚空之中一道模糊身影突然踏出来,随即一道道混沌之气环绕其中,仿佛古老的世界之中破开而到来,这道身影伟岸无边,身躯仿佛要撑开整个苍穹,超脱这个世界,破尘而去。
强大神秘这是每一个心中的感受。
“这是我混沌仙门开创者,仙门的祖师混沌道祖!”
祭祀长老道出这道身影的身份。
所有弟子都是身躯一震,震惊不已。
祭祀长老没有一丝停顿继续道:“凡我仙门弟子,行三拜九叩之礼朝见祖师。”
言罢,每一个长老,弟子脸色恭敬万分,纷纷跪下行大礼。
这是对于先祖的尊重,也是对于师门的敬重。
在方大世界之上,第一大罪,不是犯下无边杀戮,也不是修炼魔道,而是欺师灭祖之罪!
方大世界之上视师长如父如母是理所当然的,师承的重要性关系甚大。
众人行礼完之后,便开始进行第二道祭祀。
“上香!”
祭祀长老的声音响起,其身躯周围涌现出圣洁的白色光芒,愈发的神圣。
能够上香的弟子只有赵信这些一百零八名参加外门大比的弟子,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之下,赵信他们一一来到紫金香炉前恭敬地上香。
每一只香直径一寸,长九尺九寸,材料是各种洪荒生灵的血肉铸造成的,却透露着一股特殊的芳香,这种香制作方法从远古时代传承至今。
祭祀长老神情肃穆,眼眸深邃带着沧桑,手持一卷破旧木简,他开始朗声读道:“遂古之初,道初现,万事万物皆有命数,凡人为蝼蚁,命数不过百,如同地之间浮游一般,转眼即逝,然吾等前辈大能者不甘于此,逆而行,偷窥道之命,终于夺取地之大造化,得以逆改命!然而命难违,修道艰难,大道难成,终是不可逆转,难以永恒不死不灭!吾辈修道者,当上下求索,有朝闻道而夕死之决心!”
完这些,祭祀长老的脸庞依然严肃,只是脸上的皱纹多了一些,眼眸有些发红,全身沐浴在一道金光之下,显得格外神圣!
“祷告!”
这是最后一道祭祀了,这也是最为重要一道。以鲜血为誓,向祖师发起宏愿,求地大道加持。
能够做着祷告依然只有他们这些一百零八个弟子,拔出身上的长剑割伤手掌,让鲜血留下,血液带着青春的芳香,被一股神秘力量拖动着飘舞在虚空,每一个弟子闭着眼眸,在心中默默地发起宏愿,大道之声奏响而起,仿佛神之乐曲般动听。
虚空之上,混沌祖师的虚影慢慢地淡化,形成一个个光点,最后化为光雨散落而下,正在低头祷告的赵信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沐浴在光雨之中,收获良多。
他的修为上的瓶颈在松动着,就要突破,雨点滴在裸露的皮肤之上,也就直接融入体内进入血液之中,甚至要深入赵信的血液之中,破除了诅咒之力,不过光雨太少,效果显得微乎其微。
半个时辰之后,祷告结束了,空恢复了往日的晴朗。
“那是谁?竟然突破了!”
“法力震荡,他跨入神通秘境了?!”
“还没有,只有跨入半只脚!”
“那人左边脸颊上有个奴隶烙印,怎会这样!”
有人惊叹道,这是无疑是一个才,竟然会是个奴隶出身。
“那是混沌宫里某位大人物的剑奴!”
有人透漏出他的身份。
“那人左边额头上有个奴隶烙印,怎么会这样!”有人惊叹道,这是一个才少年,竟然会是个奴隶出身。
“他的个子还真,看起来年纪不大啊,这会是怎么样的才!”有人赞叹道,表情略显失落,可能自叹不如吧。
赵信起身,抬头远远眺望着空,今日雾气往常一般,遮笼着无边的际,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出有何美福
忽然间,一阵寒风袭来,淡薄红色衣裳吹拂而起,一道刺骨寒意袭来,赵信瞳孔微微缩。
“这是谁的杀气?”
赵信轻声自语,举头四顾,寻其来源。
蓦地,他略微愣住了,目光落在一个少年身上。
这少年身材很矮,很清瘦,破烂的灰色麻衣随意套笼在身上,裸露出的肌肤枯黄如秋叶,身子甚是瘦,宽大的麻衣在那随风飘荡,过于瘦弱,以至于胸骨和脊椎都依稀可见。
赵信内心没有却波澜四起,没有表面轻松,他与这个少年压根没有接触,为什么要对他产生敌意,但是他的表情没有茫然,也没有愤怒,只是眉间微微蹙着,整个人从容淡定着,可能是因为有了经验。
无故而来的敌意,杀意,已经有很多次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切便是都开始了,接踵而至。
赵信看着这少年霜白的两鬓角,那刚毅的轮廓似曾相识,轻声问道:“我可曾见过你?”
“数日前一见。”
少年声线略微低沉,沙哑,闻之有股令人莫名的哀牵
“数日前?”
赵信默念,左手伸着挠挠脑袋,忽然间,他双眉舒展开来,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客。”
“知晓我的用意你竟还笑得出。”
少年那冷漠面容泛起一丝浅浅的笑容,不过转眼而逝,继而冷声道:“我是来杀你的。”
赵信面不改色:“因为你杀不死我,所以自然笑得出。”
剑奴的眼瞳一瞬间并紧缩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狰狞,牙齿紧紧地咬合着,似乎要把赵信给生吞活剥吃掉。赵信那个眼神裸地揭露出他的耻辱,在人们对他赞叹之时,却有人提醒他只是个奴隶,那种傲慢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再厌恶不过了!
赵信与剑奴的对视已经引起周围饶关注,这些弟子们向后退着几步,留下一道的空地。
这样赵信和剑奴的位置更加明显了,看台上的弟子也都将目光投来,接着第二层的长老们看了过来,最后第三层的大人物们眼角的余光瞥了过来。
场面有点压抑,这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场面,同时演变成如此,也真是出乎意料。
被关注的两个人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校场之上。
剑奴的眼神凌厉,带着凶狠,直盯着赵信,身上的法力涌现出来,似乎随时会暴起杀人。
赵信淡然,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嘲讽着。
剑奴难以忍受,感到这个人不好对付,在自己的气势压制之下,还是那么淡然,自信,这表情与那些大人物们是那么像,努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最后他又盯着赵信几秒,没有丧失理智,他转身走开。
周围的人也是唏嘘不已,表示遗憾,本以为将上演一场决斗,结果只是虎头蛇尾罢了,不过众人也预料到,如果接下来他们两个在比试,那该是多么精彩。
赵信心情没有随着剑奴的离开而喜悦,心情更是糟糕几分,眉头已经不经意间皱下。
回忆起十日之前,剑奴立于风雪之中,他面容还很青涩,一股稚嫩尚化开,如今两鬓已发白,全身弥漫着一股不出的哀伤,实力更是大进,从先境界直达半步神通秘境!
他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
赵信心中一沉,对于这个修仙界,看得更加透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