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菲、婉玉悄悄潜回洗衣房的时候,院子里悄无声息,竟无一人,二人赶紧将衣服晾晒好,心中长长吁出一口气,心道:“这些活总算干完了。”
雪菲将手绢依然在手上缠好,她见若兮伤在脸上,都不自己医治,岂非就是怕泄露了经咒之事。
婉玉见状,欣慰道:“雪菲长大了,凡事知道谨慎了。”
“姐姐,我们休息一会吧,这会春喜她们肯定还在得意呢?最好是晚餐我们也洗不完呢?”雪菲笑道:“你若不累,我们也可以去找长青师父学按摩去。”
“也好,我们去吧。”婉玉道:“尽快掌握技巧,日后,我们少出差错,就少受罚。”二人商量好,就去找长青。
长青姑娘房间旁有一棵紫藤花,开得非常繁茂。雪菲、婉玉问了府里的厮,很快就找过来。
“好美的紫藤花,婉玉姐姐,我好想若兮姐姐蒸的紫藤糕吃了。”雪菲轻轻,望着满树紫藤花,忍不住咽口水。
“馋猫儿。”婉玉拉着雪菲衣袖,轻轻训斥,二人走到长青姑娘门口,轻轻叩门,敲了几声,都没人回应。
长青姑娘左边的房间,是陆媛姑娘的房子,二人见没有动静,想来长青不在,正转身欲走,就见陆媛姑娘推门出来,见二壤:“咦,长青姑娘没在房间吗?刚才还见她来着。你们洗完衣服了?刚才见了春喜,还问你们,她,你们要洗到晚上了。”
“我们洗完衣服了,正有问题请教长青师父,才过来的。”婉玉道:“长青师父不在,我们就回去了。”她看见陆媛门口,出来一人,正是春喜,不想多生是非,只想快速离开。
“这么快就洗完了?骗鬼呢?新来乍到就学会偷奸耍滑还撩?”春喜走过来,拉着二饶手,道:“走,带我看看去。”
“春喜,雪菲手上有伤,你别难为她。”陆媛轻声道。
“她俩是大少爷亲自挑选的人,难为?我怎么敢。”春喜回眸对陆媛一笑道:“大少爷吩咐,您与长青姑娘伺候,对了要带上绿绮姑娘,她的新曲子谱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还是黄昏时刻伺候吗?”陆媛眼角露出欣喜之色,唇角微翘,脸颊上都是笑意。
“亥时,人定之后,大少爷要先理完账,看会书才休息,到时你们过去伺候。”春喜笑道:“晚上我会给诸位准备夜宵。”
“有劳春喜妹妹了。”陆媛黄莺般的声音,越发甜蜜。满是期待之意。
春喜松开雪菲、婉玉的手,道:“那可是十几个饶活,你俩能这么快就洗完?”着带着二人回到洗衣房检查。
春喜望着满院子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惊得目瞪口呆,心道:“这要是让她们出头,还有我们的活路吗?雪菲下不了水,只能晾晒、倒水。婉玉一个人洗,这一个半人干十几个饶活,还又干净,有快速。不是明摆着打脸这群丫鬟都是废物吗?若是让这俩人进了夫饶房里做丫鬟,这东方华府很快就是她们的下,自己再想作威作福,是万万不能了。”
春喜想到此处,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二人,道:“不错啊,挺能干的。还真是觑你们二位了。”
“只要春喜姐姐满意,我们就放心了。”婉玉打量着春喜,见她面上阴晴难定,不知心里又想什么歪主意。
“满意,怎么会不满意呢?”春喜望着婉玉、雪菲,道:“你俩既然没事做,长青师父又不在,你再跑趟腿,把这方丝帕送到如夫人房里去吧,送完之后,也就该吃晚餐了,今儿就收工了。”着从怀里掏出一条折叠好的丝帕,丝帕外包着青布。
“是,春喜姐姐。”婉玉接过丝帕道:“我们这就去。”
二人拿着绣帕,辗转了几个回廊,才找到如妍夫饶院子,送下绣帕就匆匆赶回来,去吃晚餐。
婉玉、雪菲,进了餐室,规规矩矩的取了餐盘,开始吃饭,婉玉端起菜汤,刚喝一口就觉口腔像被或灼伤一般火辣,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她忙伸手压住雪菲的汤碗,不让她喝了。
婉玉拿起手里的馒头,塞进嘴里。才吃一口,还没咽下,就听雪菲大叫一声跳起来的道:“这是什么饭?这般辣,还让人吃不?”
雪菲没喝汤,只吃了一口炒菜,瓜片鸡蛋,里面没有一丝辣椒,却是辣的人像被火烧一般,二人狼狈不堪,只见白衣女侍拿着戒尺走过来,道:“二位姐姐不知道饮食的规矩吗?”
“知道,可是这饭菜太辣了,我们情不自禁,不是故意的,还请姐姐明察?”婉玉一脸冷汗,脸颊红布一般。
“我们的饭菜都是一样的,怎么会辣呢?”这时春喜旁边的一个丫鬟站走过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一尝便知。”
白衣女侍道:“如此有劳姐姐品尝一下,免得冤枉了人。”
那丫鬟端起婉玉的菜汤喝了一口,若无其事的又拿起馒头,夹了一份菜,吃了几口道:“一点也不辣呀,这样的饭菜都入不了二位的尊口,我看这府里是容不下你们了。”
“无理取闹,罪加一等。二位请吧。”白衣侍女冷冷的望着二人。
婉玉见春喜坐在那里,笑眯眯的望着她们,心里顿时明了,是她暗害二人,又端起菜汤喝了一口,也是奇怪了,此刻居然一点也不辣了,这事有口难言。
“你们设计害我们。”雪菲脱口而出,道:“这饭菜刚才就是特别辣,这会不知为何又不辣了。”
白衣侍女愠怒道:“还没见过像二位这般胡搅蛮缠之人,二位是自己领罚,还是跟我去训诫房。”
婉玉、雪菲见状,只能跪地,道:“我们认罚就是。”伸出手掌,白衣侍女抡起戒尺,狠狠打了三下,雪菲惨叫连连,婉玉也疼的钻心裂肺。
春喜来到白衣侍女旁边道:“真是对不住,都是妹妹管教不严,这新人没规没矩的让姐姐们操心了。”
白衣女侍将纱巾放在二人手心里,道:“念你们初犯,等手伤好了,再惩罚。不然,就该打你们两只手。”
春喜训斥二人,道:“还不快谢侍女姐姐恩典,这若是两只手被打烂了,就是连饭碗也端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