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菲见状一下跪下,哭道:“娘,我错了,求您别打若兮姐姐了。”
“这还差不多。”欣桐得意的扔下家法,道:“若兮,你看看豆花姐,再看看自己,姨母知道这件事是有点委屈你,可是你也没那个命是不是?要是明东方家的两个少爷来了,我们把豆花推在前面,在华府寻个归宿,这一家子不就都妥妥的了。”
豆花急的大叫道:“娘亲,我不去华府做丫鬟。那种下等人干的活,我才不干,我也不用若兮这破名字,太掉价,太难听了。”
“闺女,你可不知道,现在若兮这名字可金贵着呢?那是神仙的女儿,你犯傻了不?”欣桐道:“若兮,姨母这么安排你可愿意听从?不会忤逆姨母的命令吧?”
若兮忍着浑身伤痛,默不作声。心道,姑娘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应。
欣桐捏起若兮的下巴,口里叽里咕噜,念念有词一番,道:“你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是不可能的,更妄想使用隐身术逃匿。”她的手掌一按若兮脖颈,若兮惨叫一声,瘫软无力的倒了下去。
“若兮姐姐。”雪菲嘶声裂肺的哭出声来,欣桐一把捂住雪菲的嘴巴,道:“她没事,不过就是瘫软无力而已,你再鬼哭狼嚎的,我就一针扎死她。”雪菲这才看清,欣桐在若兮后颈上扎一支银针。
“娘亲,您什么我们都答应,若兮姐姐也会答应的,求您放过姐姐吧,不然,一会爹爹、姨丈来了,我们谁也别想吃好晚饭了。”雪菲此刻只想救下若兮,保住性命。
婉玉也恳求,道:“姨母,若兮妹妹是家里干活的顶梁柱,您让她瘫软无力的像废人一样,这活都谁干呀?”又道:“大少爷人脉很广,在坟场里干活的人对我们家很熟悉,他难道不会抓一个人问问,到时姨母想好辞蒙混过关了吗?”
“这事不用你操心,没人会了解我们的家庭,豆花一个深闺里的姑娘,不像若兮野子一般四处乱跑,认识豆花的也就那几个人而已。”欣桐冷笑一声,盯着虚弱的若兮,道:“姨母的命令,你敢不遵从?当初你是怎么答应你母亲的,你就是这么孝顺我,报答我的恩情吗?”
“但凭姨母吩咐。”若兮只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她知道,自己愿意或者不愿意,都不会改变什么?如果被困在这里,隐身咒不管用了,又瘫软无力,就只能被制作成胭脂唇兽了。
“很聪明,记着你从现在起,就叫沙子,就是欣竹姐姐留在我眼里的一颗沙子。”欣桐拔出银针,若兮瞬间感觉就缓过气来。
若兮道:“姨母讨厌若兮,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远赴他乡去外面讨个营生。”
“想得美,我白养你九年,就养这么个白眼狼。”欣桐狠狠捏着若兮的脸颊,道:“你就老老实实在这个家里,为奴为婢报答我的养育之恩,我就是杀了你,也不会让你出去败坏我的名声。你这混账话,要是被你娘听到,不从坟里跳出来才怪。”
欣桐看着豆花,道:“你快跟我去洗洗脸,娘亲晚上要拿鸡蛋给你滚滚,这脸摔得这个惨。”欣桐爱怜的拉着豆花,看着跪在地上的若兮道:“还不快滚。”
若兮挣扎着起身就走,欣桐道:“沙子,你回来,谁家奴婢这么没规矩。”着走过去,揪住若兮的耳朵,又拎回来,道:“跪下。”
若兮跪下,以为又是一顿暴打,只见欣桐望着婉玉、雪菲二壤:“你俩也跪下。”
婉玉、雪菲也跪下来,只听欣桐道:“若兮,你在你娘灵前发誓,永远三缄其口,不将此事告诉东方华府的任何人?如违此誓,打雷劈,人神共嫉,你父母之灵永不安宁!”
若兮道:“诅咒我的誓言发了就发了,诅咒我父母的,我绝不半个字,姨母不信我,杀了我不是更干净。”
欣桐道:“你这不孝女,想活活气死我吗?你父母可以不,我来。你自己的,必须,你若是哪一给出去,豆花这一辈子就完了。”
若兮道:“我今生绝不将此事告知东方华府,如违此誓,打雷劈,人神共嫉。”
欣桐道:“欣竹姐姐,豆花虽不是我生的,却是我从养大,跟自己孩子没有区别,若是你家若兮害她,让她身败名裂,我会吵得你不得安宁。”
欣桐又看着雪菲、婉玉道:“快起誓,就,你俩要是嘴欠,将此事泄露出去,你俩这辈子也不嫁好人,不得善终。”
雪菲道:“娘亲,差不多就行了,我是你亲生的,你也舍得咒我。”
“死丫头,娘亲怎会咒你们。”欣桐道:“只是你们还,不知这件事情的厉害,万一败露,爹爹、娘亲都会被牵连,失去工作是事,一辈子会在人前背负骂名。那东方华府岂是吃素的,非但会追缴屠杀毒龙的赏金,还会告发我们诈骗。到时,你豆花姐被逐出家门,就只有死路一条。”
“豆花姐,去东方华府干什么?”雪菲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跳起来,惊愕地望着欣桐道:“娘亲,您不会是想把豆花姐嫁给少爷们做妾吧?”
“嘴欠抽是不是?”豆花上去就抓住雪菲的头发,欣桐使劲一拍豆花的手,骂道:“死丫头,还有个做姐姐的样子吗?妹妹多聪明,一下就猜中了。只是这华府的妾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才敢高攀的,二少爷身边的俩位妾室,家里都是当官的,咱们可高攀不起,就是通房丫头,也是家里有银子的商家之女,这事啊,要慢慢来,我们想没用,还要看机缘。”
“娘亲,这是什么话?我给他们当通房丫头?还看机缘,我咒他祖宗十八代,我才不去那棺材里讨生活,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呀。”豆花气的频爆粗口。
婉玉道:“姨母此事如此凶险,为何还要做?您要三思呀?再若若失踪的事情,你们如何搪塞,若若的妹妹肯定像若兮,这豆花姐一看就不像啊?反倒是沙子一个家仆像极了若若,您让公子们如何想?真不会当场就被揭穿吗?”
欣桐冷笑道:“你个丫头知道个屁呀,谁兄妹俩就非得长得像,不是一个娘的,像什么像?豆花跟雪菲长得像吗?这些事还不随咱们自己编吗?”
“姨母,那若兮跟若若相貌如此相似,您又怎么解释?”婉玉想到大少爷曾问过雪菲的家庭状况,知道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姨母这样做,很快就会露馅,到时候,太难堪了。
“这还用解释吗?那自然就是父辈人跟下人生的贱种,所以,也只配做丫鬟了,这样没毛病吧?”欣桐光顾着高兴了,还真没想这点,她盯着雪菲、婉玉,道:“自古富贵险中求,你俩快发誓。”
“娘亲,你晚上不怕沐风姨夫和欣竹姨母找你吗?你虐待若兮就很不堪了,还中伤神仙,我都替你害怕。”雪菲望着得意洋洋又一次奸计得逞母亲,厌恶无比的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俩快发誓。”欣桐被雪菲一,心里顿时像吃了苍蝇。
雪菲、婉玉百般无奈,发了誓言。最后,欣桐望着豆花,道:“豆花啊,你也发个毒誓,日后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不能承认自己是豆花,否则”
豆花道:“我才不发誓呢,好也是我的事情,不好也是我自己担着,为何还要祸害自己呢?”
欣桐一听也对,她拿豆花从来就没办法。
欣桐只对若兮一个人有办法,有规矩,她又叮嘱道:“若兮,你听着,沙子,老爷、夫人、姐。明这些称呼如果叫错了,我就扒了你的皮,信不信?”
婉玉道:“姨母,情何以堪,我跟雪菲都是华府的丫鬟,在主人跟前,还被称为姐。这不是找难堪吗?”
欣桐道:“是挺难堪的,可是为了豆花的身价,你们难堪好了。”着领着豆花的手,施施然走出去。
“疯了,我娘疯了。”雪菲拉着若兮的手道:“姐姐,咱们三个走吧,她有豆花就够了,我真后悔”雪菲咽下后面的话,看着若兮,眼圈就红了,道:“我娘真不是个玩意,啥玩意呀,姐姐呜呜”雪菲低低的哭起来。
“没事的,别哭了,雪菲。你们去吃饭吧。”若兮强忍眼泪,走进柴房。
雪菲、婉玉望着若兮憔悴不堪的背影,忍不住落下眼泪,雪菲盯着婉玉道:“姐姐,万一我死了,你能答应我,好好照顾若兮姐姐吗?”
“呸呸呸,什么疯话呢?”婉玉道:“那可是你亲娘,和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雪菲道:“这是欺负的我若兮姐姐没法活了,我管她是谁?王老子也敢宰了。”
“雪菲,你别做傻事啊,别再添乱了,我想过了,这豆花待在家里,若兮更不安全,她若真能去华府,若兮岂不清净了。姨母在霸道,她也是要去坟场上做工的,晚上回来折腾一会就睡觉了,那样的话,若兮的日子会比现在好许多。”婉玉叹了口气,道:“什么名字不也就是个代号吗?若兮在这个家里,不就是个奴隶吗?谁家自己孩子舍得这样对待呢?”
雪菲默默无语,跟婉玉进屋吃饭,一顿饭的时间,都是欣桐、欣惠在聊明日怎么安排餐饭,王仕奇自报奋勇打扫房间,破荒头一回。
郭子谦不知孩子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一个晚上,谁也不话。若兮从不上桌吃饭,大家吃完饭,若兮才会进来收拾碗筷,将剩菜剩饭倒在一起端出去吃,所以每顿都是凉的,姨母从不允许她点火将凉饭热热再吃。
最可气的是豆花每顿饭都故意剩下,还往碗里剔牙,吐口水,这样的饭食欣桐也会逼着若兮吃。郭子谦暗中观察了好几次,见豆花又往碗里吐,一下站起身来,端走她的碗,递给婉玉道:“倒了去,豆花你恶心谁呢?你知道咱们家若兮妹妹吃剩饭,你留点口德就这么难吗?你看看这个桌子上,谁吃饭像你一样。老大不的姑娘了,日后在谁家都这个样子,不丢娘家饶脸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