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中,战斗还在继续
“轰隆隆”,
“嘁咔咔”
“砰嗵嗵”
结界中的战斗在继续进行。
现在可谓是旗鼓相当,之前的雷藏认为这是一边倒的屠杀,他被召唤出来如果没有将对方击杀的话,自己的战斗就不算完成。
现在的长刀在钟馗的力量加持下,已经和雷藏堪堪战成了平手,并且巨刀已经游刃有余,他知道这次战斗之后,自己会得到突破,本的能量会更进一步。
前提是他必须小心应对,直至最后的胜利才成!
马车里,张澜抚摸着渐渐温顺起来的大黑,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什么悬念,看来孟婆婆在这一次的较量中,已经胜出。
“吼”
雷藏发出了怒吼,之前对方的力量可不是这样,可谓是弱的一匹,突然间可以和自己比肩,能和自己硬对硬的抗击。
巨刀的变化让雷藏觉得不爽,他周身黑丝环绕的更加集中,手中的大剑被黑气完全包裹,看来雷藏还有很多招数没有使出来。
巨刀紧握手中的长刀,有了钟馗的支撑,他的力量变得比之前更加强悍,无论对方有何种变化,他有信心能够应对。
果不其然,雷藏在黑气中变成了一个黑色骷髅头,腐朽的脸庞带着死亡的气息向巨刀扑来。
作为阴间使者,巨刀并没有感觉到死亡的压抑,只是那股黑色气息让他有些不舒服,和以往熟悉的那种熟悉的感觉不同。
巨刀皱着眉头,横着手中的长刀形成一个守势,准备硬抗对方的攻击。
“呼”的一下,此刻的雷藏或者说骷髅头黑色气息更盛,呼啸着冲向了守势的巨刀。
二十丈、十五丈、十丈、五丈
雷藏幻化的骷髅头露出阴森的目光,他只要冲过去,就能将巨刀穿透,狠狠地虐杀。
此时的巨刀目光一冷,刚才的守势突然不见,只见他双手紧握长刀,在最后三丈的距离将长刀冷静地斩下。
一股带着灰色气息的刀气出现,那种凌厉让雷藏心悸,他只得将骷髅偏移,他知道对方的攻击强悍且凌厉,如果击中脑袋的核心位置,自己会受到重锤。
“噹”的一声,长刀的剑气直接击中骷髅头的左侧,因为最后时刻雷藏将位置移动,“唰”的一声,将骷髅头左侧直接劈开,三分之一的脑壳被干了下来。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最后时刻雷藏反应了过来,他的脑袋完全会被劈开,受到重创极为正常!
“呼”
雷藏退到了后面,恢复了之前的武士状态,他将手中的巨剑杵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貌似再恢复着元气。
马车上,一直闭着眼睛的张澜突然睁开,他的眼眸呈金色,在金色光芒的辅助下,张澜看的极为清晰,他看到了黑色气息中的雷藏,他的影子裂开了一部分,正在慢慢地合拢中。
“原来你不是无敌,看来只有阴间致胜的阴气才能够完全杀死你,坏人自有恶人磨,说的极有道理!”
张澜有些感叹,对于了空这种借用东瀛古法召唤出的恶魔,或许只有钟馗和孟婆婆的力量才能消灭于他。
就在雷藏慢慢恢复的过程中,长刀也在适应钟馗这强悍的支撑,毕竟他的级别不够,钟馗又是个急性子,想要通过长刀三两下就干掉雷藏,从而忽视了长刀的承受能力。
同时,长刀和雷藏展开了攻势,雷藏在黑气之中变成了一个拳头,上面环绕着死亡的气息,向长刀恶狠狠地砸来。
“嗵”的一声,灰色光芒出现,慢慢地变成了白色,钟馗突然看到了孟婆婆的身影,她轻轻说了四个字:“循序渐进”
钟馗瞬间反应了过来,把自己暴虐的气息收回,这次可谓是以柔克刚,长刀整个身体被灰色气息包裹,成为一个一个白色的拳头,一黑一白在这昏黄的结界中,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起。
“下面的力量你们承受不住,先退出来吧!”张澜耳畔旁,传来孟婆婆的声音,下一秒,马车出现在了汉王府旁边的巷口。
“呼”的一声,张澜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他现在觉得憋闷和压抑消失不见,可以自由的呼吸了。
当他精神集中,想要看清结界中的战斗时,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到旁边昏黄的结界,貌似那里的一切已经被封闭。
“大人!”
马车外,传来龙嫣然惊喜的声音。
“嗯,我没事。”张澜放下怀里的大黑,掀开车帘跳了出来。
“龙羽那边,对方抵抗的如何!?”张澜知道,这些东瀛人的脾气秉性,如果不给他们狠的,让他们从心里恐惧你,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
“大哥正在带着弟兄们围剿对方,可是他们的反抗很激烈,一直没有攻进别院中。”龙嫣然没有想到张澜猜的如此准确,还是及时汇报了情况。
“意料之中,带我去看看。”张澜看着龙嫣然,似乎胸有成竹。
“大人,你是!”龙嫣然本来期望张澜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看着他坚决的态度和刚毅的表情,只得答应。
一行人护住马车,大黑幻化成光头大汉驾车,龙嫣然陪着张澜坐在不足两平米的车厢内,向别院快速驶去。
这个别院名义上和汉王朱高洵不发生任何关系,即使这里被夷为平地,表面上也不会有汉王或者他的手下过问,这或许就是朱高洵的高明之处。
成功了,全是本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果失败的话,除了当事人一力承担责任意外,和汉王府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就是典型的“又想当必吃,又要立牌坊”,简直就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没有什么好话可说,除了问候对方的长辈。
这种情况之下,张澜在反复咀嚼胡濙的话,他一直在强调张澜要“顺势而为”,但一定是“适可而止”。
这一刻,张澜突然顿悟了,胡濙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即使太子和汉王打的你死我活,真正在后面收场的都是永乐帝朱棣。
或许这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谋划好的一个阴谋一场梦,一旦梦醒了,无非是有人欢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