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九缔凤眸噙笑,脸上填满了放荡不羁,感到强大而惊饶力量,以不可抵挡之势,与他暗中较量:
“你知道的,应该不止是世人知道的这些。”
水清尘莞尔一笑,脸上有多轻松,暗中两饶争锋相对,各自试探,就有多凶险:
“在下仅是世人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角色,知道的自然也和世人是一样的。”
默九缔眉头一蹙,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两股强大的气流,以两人交握的手为中心点,互相碰撞,其冲击力竟将站在一旁的纪梵音震退几米。
霎时间,煞气浮动,硝烟弥漫。
四目对视间,火花四溅,两饶暗中较劲,在不知不觉中,衍化成明处的内力比斗。
纪梵音迅速后退几步,站到强大的气流无法波及的安全地带。
默九缔吃了一惊,几乎用尽半数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被握住的手没有颤抖,目光忽变,迸出一抹兴奋:
“如果每一个角色,都有你的能力,那这世间将变得有趣极了。你,是谁?”
水清尘笑意浅淡:
“在下方才已经了,我是水清尘。”
默九缔凤眸如刀,盯在水清尘的脸上:
“水清尘,又是谁。”
水清尘轻轻地笑了一声:
“武者,一人可抵百人,智者,一人可抵百万,在下佛圣国阎皇麾下良臣,书生水清尘。”
默九缔双眼的瞳孔突地一震,阴寒刺骨的视线,变得更加锐利,再问:
“三年前,我在潇湘神谷的大殿内,发现一处暗道,里面供奉着一张牌位,多方追查才知,被供奉的人,乃是潇湘神谷前任谷主最宠爱的弟子,名叫,石文赋。你认得此人么?”
水清尘目光闪动出笑意:
“巧了,我在神谕圣殿时,见过一人,与阁下眉宇间,有几分相似,名叫安歌,你认得此人么?”
默九缔唇角抿出一条钢铁一般冷硬的线条,眼神透着几分邪魅,几分狂傲:
“你不是石文赋的儿子。”
水清尘悠然浅笑:
“但阁下却是安歌同母异父的兄长。”
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凝肃,紧张,压迫感,源源不断的笼罩着三人。
纪梵音望着水清尘颀长高大的身影,喃喃低语:
“你不是书生,没有人能抵得住九哥,还能如此轻松的笑出来,你……是谁?”
水清尘的心,瞬间揪紧,眼中浮出一抹慌张,但很快,他就稳下心神,松开默九缔的手,开口道:
“石文赋是书生的父亲,但我,只是我。不会因一个名字,一个身份而被定义。”
默九缔视线掠过水清尘的肩膀,望向纪梵音微变的脸色,之前不明白,现在也该看出来,这两个饶关系,非比寻常。
默九缔收回目光,凤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水清尘,道:
“自打我三岁认知能力健全后,第一个杀的人,就是喂养我的奴仆。
她非我生母,却仗着一番忠心,让我误以为与她有几分血缘。
她是个矢忠不二的,到死都看着我,那时,我才知道,薄情寡淡,嗜血无常,是会遗传的。
我屠杀潇湘神谷满门,你的主人阎皇,在我的眼皮底下,救走安歌,让安歌这个污点活在这世上,存心是为了恶心我。
我现在虽不是阎修的对手,但,你若胆敢再在我耳边提起那个名字,纵然是阎皇,我也不是不敢厮杀一回。”
水清尘目光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嘭”的一声巨响,从走廊的拐角传来。
纪梵音三人齐齐往拐角看去。
只见,瓷碗碎片压着手擀的面条,几片菜叶,泡在汤汁里。
洛子妃脸色惨白,像是见到了突然从地狱里出来的恶灵一般,死死的望着默九缔,害怕的往后退:
“你……你……”灭顶的恐惧,席卷着洛子妃的内心。
默九缔凤眸顿时眯紧,未置可否的笑了笑:
“很好,很好,在这里竟能遇见你。”
洛子妃都抽一口冷气,两腿打颤,几乎无法站稳。
纪梵音也倒吸了一口气,挪到一边,眼睛反复徘徊在洛子妃和默九缔的身上,一股微妙的感觉,萦绕在眼前的两人之间。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有仇,还是有恩?
水清尘趁着这个空隙,走到纪梵音身边,温热的大手抓住纪梵音纤细的手腕,认真的道:
“不管我是谁,都只是你的男人。”
纪梵音把水清尘拉到一旁,像是并不在意水清尘的身份,只一个劲儿的往另外两人身上瞅,兴奋的叫道:
“哇哇哇哇!前所未有的劲爆,前所未有的混乱,有意思,有意思!”
一炷香后。
房间里。
凤逍遥躺在床上,还处在昏迷郑
纪梵音、水清尘、默九缔、洛子妃围坐木桌,每个饶表情都不大一样,但气氛却是相同的紧张。
水清尘的眼神,自打进屋后,就没从纪梵音的身上移开过。
纪梵音充满探知欲望的眼神,一直流转在默九缔和洛子妃的身上。
洛子妃在默九缔的注视下,脸色惨白如雪,坐立不安,低垂着脑袋,白皙的脖颈在夜明珠的光的映衬下,更显细腻。
默九缔凤眸微眯,扭头看向纪梵音:
“狼崽,这是谁的房间。”
纪梵音知无不答:
“凤笨笨的,呶,他就躺在床上。他是个少根筋的家伙,不过,眼光倒是不错,看上了洛姐姐。”
“喔?”默九缔的视线,再度落回洛子妃的身上:“他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呢,还是郎情妾意?”
纪梵音嘴巴一张,正要回答,恍惚听见了洛子妃抽了一口冷气的声音,不由的往她身边撇了一眼,瞧见洛子妃浑身僵硬,微微颤抖,像在害怕什么。
迟疑了一瞬,纪梵音挑眉,想了想,这才回答:
“洛姐姐冰清玉洁,不像我,活脱脱一个狼崽,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恨不能厮守在一起。”
默九缔目光一沉,洛子妃的心,也跟着沉到谷底,豆大的冷汗,顺着她的脸颊,往下落。
过了一会儿,默九缔看向纪梵音,问道:
“冷鸿儒呢,我来这么久,怎么不见他出来。”
纪梵音看戏的心态瞬间崩塌,一口气噎在胸口,神色不自然的低下头,不敢看水清尘的脸:
“呃……这个……唔……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