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音好笑的直摇头：

“不是吧？凤笨笨，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儿发誓这一套？”

凤逍遥朝她递去一个嫌弃的眼神：

“是你心虚不敢吧。”

纪梵音唇角勾笑：

“哈？我不敢？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遇到过，我不敢做的事。”

稍稍停顿，她一脸认真的道：

“只是，誓言这东西，到底，不过起到互为约束的作用。我纪梵音这辈子做事只遵从本心。

哈呵你要我发誓，我拿什么跟你发誓，以什么起誓？

什么样的誓言，又能约束我？”

瞬息间，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异常强烈的冲击着纪梵音的心口。

恍惚中，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七国八都，渺渺世间，我怕过什么。

你要我发誓，我拿什么发誓，以什么起誓？什么样的誓言，能约束我？

包子，誓言那套对我不起作用。

我肯退让，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尘尘，为了他，我可以勉强自己。

但，也仅是勉强，你，明白吗？

……

一阵刺痛自心脏袭来，纪梵音紧紧的抓住胸口衣裳，脸色的血色，慢慢褪去。

凤逍遥被她惨白如纸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的手臂，急忙问道：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你怎么了？”

“我……”纪梵音眉心拧成一团，望着凤逍遥，迷茫的摇头：“我不知道……我好像跟谁过方才一样的话……凤笨笨，我为什么会不记得水清尘？”

凤逍遥被问的一愣，难以回答她的问题。

纪梵音失望的叹息一声：

“连你都不知道。”

凤逍遥咬紧牙龈，无声的握紧右手。

一直以来，疯丫头如太阳一般坚强，浑身上下总有使不完的旺盛精力。

如今，她却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像是失去了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东西，而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看着她这副模样，凤逍遥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的很。

他想了一下，道：

“我记得，你离开前，告诉我，你要出门一趟。你，你要处理私人事情。等亮后，你就回来了。

倘若，亮了，你却没回来，你让我寸步不移的跟在清尘大哥的身边。”

为了防止自己遗露了重点，哪怕是细微末节，凤逍遥也不敢忽略，尽可能的详尽：

“你，你很担心，如果你能回来，就证明你的事情都解决了。

如果，你没能回来，我和清尘大哥就会遇到危险。你让我不要乱跑，你，有清尘大哥在，他定能护我安全。

后来，我和清尘大哥果然遭到袭击，你，没能回来。

对了！”

猛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凤逍遥盯住纪梵音，道：

“我和清尘大哥遇刺那晚，有人模仿你的字迹，给清尘大哥留了一封信。信上写着八个字明日午时，街角茶舍。”

“我的……字迹么。”纪梵音的脸色微微一变，眸色凝沉：“如果给你纸和笔，你能模仿出来那晚的字迹吗？”

凤逍遥回忆了一下，点头：

“能！”

纪梵音立马站起：

“写给我看。”

凤逍遥被她的严肃感染，不自觉的认真起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