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她尴尬的踉跄倒地,又自己缓解,又尴尬逃走。
心里滋味儿,有些内疚。
还有,心疼……
也不是很确定这种感觉,反正有些奇怪,让他心里不舒服。没胃口,不想用膳,心里鼓鼓涨涨地。
心里复杂地很。
他还在想没有告诉她,明天自己想带她出去逛逛,她就跑了。
黑娃心里那个想死的心都有,小娘如此尴尬,主子你就不能说句话嘛,缓和一下嘛!
奴才不好当啊!
柳四月还没到集美院就碰到了莹草,改头换面的莹草。
只见她脸如猪头,眼神呆滞,看到柳四月就跪下来喃喃自语地求着她:“小娘,求您留下奴婢,求您了。”
瞥了眼她那可怜模样儿,想起她以前可是没少坑原主,还是留在身边看着比较牢靠。
戏精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一切都得靠后。
高嬷嬷看她过来,就颠颠地跑过来,拉着她胳膊兴奋地道:“小娘你不知道,可出了这口恶气,小小一个礼部侍郎府也敢欺负咱们殿下不受宠,送人不送身契。
看她被打的惨样儿,还对彭府念念不忘,真够傻的,枉她还平时自诩聪明,到处在府里耍小聪明!
人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现在被人打包送来了,身契也捏在殿下手里了,让她再嘚瑟……
哎呀,那个彭府的什么大公子亲自给送来的,看着倒是模样还端正,又是赔礼道歉,又送了不少金银呢。
唉,都是她惹得祸事啊!”
高嬷嬷嘀嘀咕咕地与她各种诉说着,彭大公子来道歉的种种细节和情景。
据高嬷嬷说,那彭大公子长得还挺好的,算的上玉树临风,可惜眼神儿不好使,心眼儿不太够用,找了这么个自以为聪明的蠢货当间谍。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她冷眼瞟了跪在身边的莹草,是挺惨,脸都打肿了。下手可真够狠的,就是不知是谁动的手。
莹草这颗棋子算是废了。
莹草这会儿心里那个恨啊,恨所有人,连心上人彭大公子也恨上了。
看着她被李氏折磨,竟然一眼也没看过她,以前那种眼神和怜惜再也不见了。
以往的爱怜都不见了,都是骗自己的,害的自己好苦啊!
不过看莹草这能作能闹的性子,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她肯定能把自己作进沟里的。
她也懒得管了,反正在府里,她转身就想走,衣裙却被莹草紧紧地抓住了。
她正要说什么,突然被黑娃大喊声给噎回去了。
黑娃满头汗地跑到她跟前:“快,快跟我走,你快点跟我走……”拉着她衣衫一路狂奔。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晕倒了,莫非是蛊虫……
否则,黑娃不会来叫自己,她进去后看到赵琪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身边是两个大夫。
胡须花白的大夫,向她看了一眼:“你是春桃小娘,之前你说能把蛊虫引出来,是吗?”
柳四月眉一挑又放下,点头称是,就让黑娃去取放在匠人梁伯那里的工具。
让站在床边的白鹤把他赵琪上衣脱了,万一蛊虫不听话,她就把它挖出来。
黑娃把银针还有手术刀等都拿过来了,她一一消毒杀菌。
而平时几乎毫无存在感的白鹤,淡定从容地指挥着,把一切调度的从容自若。
花白胡子老大夫,看着她的刀和银针,也是好奇不已。
外面突然多了十几个暗卫,把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的眼睛都是冷漠阴暗,毫无表情的,犹如凶猛的鹰般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柳四月把手术刀拿在手里,没有一丝犹豫。
对着自己左手腕一刀下去,血咕噜咕噜地冒出来,也把赵琪手腕割开,血腥味儿一下子弥漫开来……
身边的几人,都暗暗吸一口气,无不感叹她下刀速度力度:快准狠!
众人都小心翼翼,屏住呼吸,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柳四月精神力控制着探入赵琪的身体,轻轻触碰他心脏处的蛊虫,把它往外轻轻推着……
那蛊虫不到一月间竟然体型翻倍,筷子一般粗了,白白胖胖的,慢慢地调转了头,在精神力安抚下,朝外慢慢地爬着……
边爬边抬起头来,在周围嗅着,看着萌萌滴。
黑娃看着他家殿下的血越流越多,担心的团团转,手都搓秃噜皮了。又看到柳四月的额头大汗淋漓,血流的更多。
紧张的,大气喘不过来。
柳四月用银针把赵琪心脉护住,又不停地安抚着蛊虫,把自己流了满满一琉璃碗的血放到赵琪手腕处。
它越来越兴奋,爬的快了许多,闻到了它最喜欢的血液。
滴答滴答……
怕它在调转头回去,她用银针把后路堵上。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蛊虫上,越看它越觉得它可爱呆萌。
而旁边的黑娃一副涕泣如雨的模样,眼睛里满是祈求,恨不能把他所认识的神仙一路求了个遍儿。
白鹤看着镇定,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花白胡子大夫也是急的背着手直转圈儿。
滴滴嗒嗒……
时间犹如被人设置了慢动作一般,每一秒每一分都格外缓…慢…
在十几只眼睛盯视下,白白胖胖地白蛊虫扭动着肥胖的身子探出了脑袋,爬出来,柳四月一针下去,把她定住。
把它捏在起来,放进旁边的盒子里,啪的一声,扣上了盖子。
花白胡子大夫立马给他止血,另外一个大夫也给她包扎止血。
她只觉得头发懵,眼花精神恍惚,她现在只想回房间睡一觉,站起来差点没载倒。幸亏白鹤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才没倒地。
推开他,点头谢过,踉踉跄跄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拿起点心吃了几块,才感觉好点。
她可是晚饭还没吃呢,又精神力消耗过度,头晕眼花,体力不支。
无不感叹,终于顺利把他给救了,大大地刷了把好感。
这次总算任务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