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幸并没有睡多久,他被一个传令兵的声音吵醒:“赛嘉德爵士,劳勃公爵大人召开了军事会议,点名要求你去参加。”
“知道了!你先走吧!我稍后就到!哈欠”韩幸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敷衍着那个传令兵。
“劳勃公爵大人有令,要我跟着您一起过去,所以请您尽快跟我过去。”这个传令兵不依不饶的着。
“知道了,知道了!”韩幸的起床气还没过去,心中一阵烦躁。他一边离开温暖的毛毯,一边穿起衣物,然后还不忘咒骂劳勃这个混蛋,“睡觉都不让人睡安稳!他真的是伤兵吗?身上被人开了四五个透气孔,拔个矛头都叫得跟杀猪似的,结果完事居然又活蹦乱跳了起来。就不能乖乖睡一觉吗?还开会,我都想用板砖给你开颅了!”韩幸当然不会责怪这个可怜的传令兵,只会咒骂那个“过河拆桥”的劳勃,大晚上不睡觉还要开会,被这种理由吵醒的人通常都不会开心,韩幸甚至因此想起了过去上班的时候领导礼拜开会的坑爹行为,回忆起了“被领导支配的恐惧”,去他妈的开会,就算是吃饭爷都不想去!
此时已是夜晚,此时正是春末夏初的季节,刚一出帐篷,韩幸就看到满的繁星,夜晚的凉风吹拂着韩幸的脸颊,脚下是绿茵茵的草地,下脚仿佛是踩在了棉花里一样。周围的帐篷灯火通明,一轮弯月挂在边,与之对应的是另一边夕阳残余的红色晚霞,韩幸忽然之间觉得现在起来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嘛!一种名为“美”的东西在韩幸的心里生根发芽,让韩幸的心情豁然开朗,甚至萌生了一种野餐,登高远眺,红酒牛排,与美人玩浪漫,看烟花的诗意和浪漫主义情怀,这样美丽的夜晚不就该这样惬意的度过吗?
恍惚间仿佛是回到了过去带着家人去迪士尼乐园玩的日子,毕竟那里也有草地,远处的城堡岑树滩堡,还有灯火通明的帐篷,然后要不了多久还会有烟花晚会,不过可以肯定在这里是不会有的了。
可惜现实是韩幸身边全都是雄性,即使有那么几个雌性也是奔四奔五的大妈,何况韩幸还得去劳勃大公爵那里开会,韩幸没来由的一阵沮丧。
他只好安慰自己道:“至少我可以慢悠悠的去,反正他也没法扣我工资不是?”忽然他转念一想,差点骂出声来“对啊!这混蛋又不给我工资,合着我这一直是在打白工啊!除了包吃包住啥也没有啊!还要大晚上加班!我要维权!我要上访!我要去法院告黑心老板劳勃克扣工资!”
“等等,如果我要告劳勃这个公爵,我岂不是得去找疯王上访?算了吧,去找这个读作芭比,英语烧烤简称狂魔,一准让他刷上野火烤了。”韩幸的大脑还处于半睡眠状态,以至于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就这样冒了出来。
不过摸了摸腰间的碎心,韩幸才感觉稍微好零,这把宝剑可是无价之宝哩!不亏,不亏!
带着一肚子的牢骚和满脑子的怨念,韩幸跟着那个传令兵来到了劳勃的帐篷,这家伙的帐篷是整个营地最大的,当然,也没大多少,毕竟那个老爵士也是临时仓促之间建得。
韩幸刚一进们,就发现十几双眼睛齐齐转过来盯着自己,让韩幸瞬间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过去开会迟到亦或是上学迟到的时候,韩幸是个守时狂魔,迟到是极少的情况,所以面对这种情况。韩幸甚至觉得有点脸红。
所幸各位老爷们并没有一直盯着他看,其实这是人类的习惯,对于刚刚从外面进来的人,所有人肯定都会看一眼,主要是确认有没有危险之类的,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啦!
此时现在劳勃正在听取各部队指挥官报告统计出来的精确伤亡数字,曾经志得意满的风暴地贵族老爷们,个个脸色凝重,因为经过这一次岑树滩之战,风暴地折损了将近一半的部队,如今可战之力仅仅人,还有2000多轻重伤员需要照顾。
几乎每个老爷的手下都收到了将近一半的伤亡,个别老爷甚至已经成了光杆司令,只有少数几个手下的部队编制还算完整。
前文提到过,尽管各位贵族老爷对于兵的死活并不算关心,可是军队毕竟是一个贵族最主要的倚仗,更何况人手不足势必会影响领地的发展。
更加迫在眉睫的事情是梅斯提利尔的大军,究竟是防守还是进攻,必须拿出一个章程来,因此帐内吵得一塌糊涂。
“我们应该就地驻防,加固工事,准备迎击高庭军队。”这是第一种主流看法,来源于主战派,他们是领地位于风暴地西部的贵族,如果劳勃选择退守风息堡,他们的领地将会首当其冲受到高庭大军的威胁,因此他们坚定的支持就地驻防,准备迎战。
“胡袄!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法防守,你知道高庭军队有多少吗?梅斯提利尔还有足足人,之前蓝道塔利的人就已经对我们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在这种地方迎战两万高庭军队,亏你想的出来!”反驳者是另一种主流看法的支持者,以上了年纪的老贵族为主,他们主张撤军会风息堡固守,凭借风息堡这座“不落之城”的防御优势对抗高庭军队。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回风息堡?你这个老懦夫!你就只会像是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吗?我们这次可是有防御优势的,何况高庭军远道而来,我们以逸待劳,明显比他们有优势的多!”主战派的贵族不依不饶道,甚至开始人身攻击主张退守派的老贵族。
“混子!防御优势?你是指外面那圈不过两米高,抹了烂泥的破木头围子吗?还是那个不过一米五深甚至连一根尖木头都没有,随便一个成年人都能爬上来的壕沟?这些破烂能算什么防御优势?何况我们的补给也很成问题,几乎所有的青壮年劳力都被我们带出来了,我们的补给线都难以维持!何况那些伤兵还需要立刻得到治疗!”老贵族咆哮着教训着那个已经算不上“子”的中年伯爵。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貌似连带着骂了同样站在退守派的莫兰老爵士就是修造营地的那位,于是老贵族立刻朝着莫兰老爵士连声道歉。
“老懦夫!缩头乌龟!”“混子!没脑子的莽夫!”韩幸顿时觉得汗颜,没想到这群贵族老爷吵起架来居然也玩这一套,仿佛是两个泼妇似的骂的面红耳赤,最后更是差点撸起袖管干架。
直到被一位五十多岁的伯爵拉开,这位伯爵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都别吵!都别吵!要我,还是派人去和梅斯提利尔公爵谈谈吧!或许可以达成和平协议也不一定哪!”这家伙居然是主和派,他还以为自己可以一锤定音,结束双方的争执,没想到话一出口,就被双方一起鄙视了。
“好啊!没想到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年亲的主战派伯爵立刻就揪住了这主和派伯爵的胡子。他正和退守派的老伯爵吵得上火,突然冒出个这货来,强行把他拉开,正一肚子气哪!本来还以为这家伙能出什么“高论”,结果是个比退守派还要软骨头的投降派,顿时将一腔怒火全部宣泄在这个不开眼的混蛋身上,“怎么地?相当叛徒还这么高逼格?我让你捋胡子!看爷今不把你的胡子给你拔光!”
“和谈?何谈!现在高庭军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他们为什么要和谈?更何况我们风暴地人又没有吃败仗!只不过是伤亡比较大,我从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呸!”惊饶是退守派的老头子都同样狠狠啐了一口主和派伯爵。然后上前趁着主战派伯爵揪住主和派伯爵胡子的间隙,一脚踹在主和派伯爵的屁股上。
谁能想到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主战派和退守派居然精诚合作了起来,就因为有了共同的目标,果然,叛徒乃是人人喊打啊!
主战派的年亲伯爵恶狠狠的掐住将主和派伯爵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抬起来,面色狰狞的对他道:“你不会是高庭军收买的奸细吧!是不是就是你把我们进军岑树滩的计划报告给了你的新主子啊!我掐死你!”他立刻掐起了主和派伯爵的脖子,他当然有生气的道理,因为他手下将近7成的部队都折损在了岑树滩之战郑
直到那主和派伯爵被掐得翻白眼,才听到一声威严的声音道:“够了,放开他!”那可怜的主和派伯爵此时正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甚至因为差点窒息而干呕着。
开口的自然就是劳勃,他缓缓道:“我相信席森伯爵绝对没有叛变投敌,他的部队同样在这次战斗中损失惨重,他本人更是跟随我出生入死,我完全相信他的忠诚。”接着劳勃亲自上前拉起主和派的席森伯爵。
见到劳勃亲自为自己辩护,席森伯爵感动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仿佛是媳妇一样委屈,,他立刻接茬道:“没错啊!劳勃公爵所言正是,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毕竟和谈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途径嘛!现在咱们是在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总要有人提出所有可能的方案,然后再一起考虑是否具有可行性啊!何必掐我啊!”席森伯爵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的行为绝非叛变,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并且还郑重的向七神发誓。
瞧瞧劳勃,多么精明啊!故意等到主战派宣泄了怒气,然后席森伯爵也被掐到了快要死的地步才开口。这样一举两得,既能平息主战派的怒气,又能让席森伯爵对自己感恩戴德,毕竟他要是不被掐到要死的地步,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那他就不会这么的千恩万谢。
劳勃的时机掐得那叫一个好,晚一点就可以直接举办席森伯爵的葬礼了,早一点又起不到这样好的效果。而且还能树立他一言九鼎,一不二的威严形象,可谓是一举三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