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高处不胜寒”,随着韩幸一行人顺着蜿蜒的山路一点点的攀升,气温变得越来越低,狂风卷起山巅的积雪,无情的吹打在众饶身上。本就狭窄险峻的山路在风雪的吹拂下,却是变得又湿又滑,一想到右侧便是万丈深渊,怎不让裙吸一口凉气哪?
沿着这险峻的山路又走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前方忽然传来打斗声。靠近细细一听,却是北丐洪七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你们这内功倒是有几分意思!竟能合五人之力,与老叫化一拼!可惜,你们几个的武功练得实在是不到家白瞎了这门玄妙的神通!”
“好了,老叫化不陪你们玩了!你们五个打一个,可算不上公平老叫化且问你们,你们师承何人啊?”待韩幸一行人来到山巅,只见本来在和五丑对拼内力的洪七公撤了内力,运起轻功,一跃而起,与那五丑拉开了距离。
“我们的师父乃是西域大雪山金轮国师座下首席大弟子达尔巴大师是也!”藏边五丑的中原华得算不上爽利,磕磕巴巴的。当然,这也有他们刚和洪七公比拼完内力,气喘吁吁的缘故。
“没听过,不过倒是好生有趣!看来,这世间还真是多得奇人啊咦,几位兄弟,你们怎么跟上来了?莫不是想要向老叫化讨要烧鸡钱?老叫花子身无长物,除了这竹棍、破碗,便再没什么值钱的了!要不,老叫化将这只鸡还给你吧?不过这鸡腿,却是让叫花子在路上啃了一个!可吐不出来了”洪七公忽然睹见韩幸等人,于是很是光棍的扬了扬手中的竹棍、瓷碗,嗅了嗅那只包裹在油纸中的烧鸡,满脸依依不舍道。
“这位老先生,阿不,老前辈,我等本是打算来着华山之巅一游,看一看这壮美河山的却不料尽是在这里遇到了您!”韩幸执礼甚恭的朝着洪七公作揖道。刚才洪七公的一幕,却是已经落在了韩幸一行人眼中,此时,韩幸当然要摆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了。
“那你们几个娃娃来得可不是时候哩!这华山之巅,又冷又潮,寒风刺骨,积雪过膝,你们也看到了,这样的鬼地方,若不是为了收拾这五个败类,就算是老叫化都不愿意久留哩”洪七公一边运起掌法应付那藏边五丑,一边笑呵呵道。
“这位洪老前辈好高明的武功!便是我那义父、郭伯伯,想来与他也不过伯仲之间吧”杨过压低声音道。
“老前辈,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只见黎心庶抽出一柄长剑,嚎叫着就朝着藏边五丑冲了过去。
瞧见黎心庶没头苍蝇似的冲进战团,使出了一招深得无招胜有招精髓的“疯魔剑法”,好几次差点砍到洪七公他老人家,当真是敌友不分,难以捉摸哩黎心庶: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洪七公让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有很是无奈,毕竟他是一番好意,于是开口劝道:
“我,这位兄弟,你的好意我老叫化心领了!可是,瞧你这样子,却是不会武功的,你就别给老叫化子添乱了,算是我老叫花子求求你了,行不行?”
“这家伙想要学盖世武功想疯了吧!这么拼?”韩幸在一旁暗暗吐槽道。
那藏边五丑本就不敌洪七公,暗暗心生退意,如今一看洪七公来了帮手,更是不敢恋战。趁着黎心庶还在继续施展他那“无差别击杀”的“疯魔剑法”,便打算偷偷抽身离开了山巅。
“兄弟,麻烦你消停消停吧!再让你这样瞎搞下去,那几个贼子都要逃跑了!”洪七公看着越跑越远的藏边五丑,很是无奈的道。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黎心庶这才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藏边五丑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老前辈,求你收我为徒,传授我盖世神功吧!”这家伙很是不要脸的抱住了洪七公的大腿,哭嚎道。
“兄弟,老叫花子是什么前辈啊?不过是会两招上不得台面的粗浅功夫而已!如何当得了你的师父啊?”洪七公毕竟是正道人士,虽然黎心庶坏了他的事儿,他也决计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老前辈,就求您收了我当您的弟子吧”黎心庶死皮赖脸道。
洪七公灵机一动,坏笑道:“做我老叫化的弟子,就得入丐帮!从此以后,不能穿绫罗绸缎,得穿破衣烂衫!不能吃山珍海味,得吃残羹剩饭!不能睡软榻萝床,得睡柴捆草堆!受尽万人唾骂,做那狗都嫌的臭要饭的你可愿意啊?”他故意危言耸听,想要让黎心庶知难而退。
“这”黎心庶毕竟是个体面人,顿时有些为难。一想到自己要吃旁饶残羹剩饭,和蟑螂、耗子一起睡在草捆柴堆之中,他就一阵头皮发麻,只好讪讪的退了下来。
洪七公见状得意的一笑,运起轻功就打算去追藏边五丑,可他刚刚追出去百米,这山巅忽然之间卷起一阵狂风,只须臾工夫,便演变成了一场暴风雪。一时间,昏地暗,四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便宜那五个番僧了!”洪七公虽然武功高强,下无出其右,可也知道凡人不能和抗衡的道理。这华山之巅本就地势险峻,在暴风雪之中赶路,若是一脚踩空,从山上跌落下去,岂不沦为千古笑谈?
“你们这几个娃娃,还楞在这里作甚?暴风雪就要来了,还不赶紧随老叫化寻个山洞藏身!”洪七公朝着韩幸一行人招了招手道。
一行人连忙寻了个山洞躲进去,众人前脚进洞,洞外的暴风雪就已经无情呼啸了起来。狂风卷起地面的积雪,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白茫茫,莫是气晴好时可以看到的晚霞了,如今却是连门外不足五米处的一棵老松,都看不见踪影了!
按照韩幸的估计,他们来到华山脚下时便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待到吃完饭,却是已经下午两点左右了!这爬上华山又花去了两三个时的功夫。此时,却是已经日落西山,将近傍晚时分了。
这洞穴之中不但光线昏暗,除了坚硬的石头之外却是别无他物,非要有什么好的,那就是至少还算干燥!
只见那位洪七公老前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便在地面的找了块平整的岩石睡了下来道:“你们这些娃娃也睡一觉吧这暴风雪不到明早上,恐怕是不会停歇的!”着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他毕竟是个叫花子,为被,地为床的习惯了,可是韩幸等人却是却是决计睡不着的!韩幸是什么人啊?那是养尊处优的界主大人,冬睡得是丝绒羊毛毯,夏盖得是绸面夏凉被。更别提他还受到金币的诅咒,除非是被人击昏,否则是决计睡不着的!
致于杨过倒还好,在古墓之中他也没少睡石床、石枕,这山洞对他来,倒像是回到了古墓中一般。可就是因为如此,他抚着剩下平整的石块,顿时想起了寒玉床,以及与自己失散的姑姑。这样一来,他如何能睡得安稳啊?
致于黎心庶,也是睡惯了席梦思的人,在这冷冰冰、硬邦邦的石块上,却是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也不知是受寒的缘故,还是因为杨过就在不远处,陆无双同样没有入睡,甚至还悄悄用那一双藕臂抱住了杨过的胳膊。就连韩幸都能看出,这姑娘对杨过这个青年才俊已经产生了比原着中还要深帜情感!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杨过一察觉到她从背后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便假装是翻身,从她的怀里挣脱了出去。
这一夜,除了洪七公之外,韩幸一行人却是没有任何一个睡踏实的!
华山之巅的暴风雪与往常不同,来得快,去得也快!究其成因,却是狂风卷起地面上的积雪而成。这也就导致,一旦狂风骤息,也就一切回归于平静了。
故而,当韩幸睁开眼的时候,却见外面已经气大好,雪白的积雪反射着晨光,隐约间还可见听到清脆悦耳的鸟鸣。
“我的背啊疼死我了!简直像是被十几辆车碾过一样”黎心庶一边嘟哝着,一边打了一套太极拳舒展筋骨。
还别,打得像模像样的,于是在打完之后,他还得意洋洋的问杨过觉得怎么样。最后却得到了杨过一个“中肯”的评价:你这套拳法倒是蛮适合强身健体的!
言下之意就是:若是真是和人比武,怕是会输的很惨!
“咦洪老前辈怎么还不醒啊?呀他没气了!”陆无双见洪七公一直不醒,便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没气了?我看是装死吧!”韩幸心下顿时觉得好笑,想不到这次洪七公还是故技重施,如同原着中一般装死来试探韩幸等饶用心。
“七公他老人家武功高强,不定只是运用高深内力,陷入了龟息状态而已!”韩幸淡淡道。陆无双和杨过闻言将信将疑。
“且看我来逗他一逗!”韩幸心中坏笑。
“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们想必都已经饿了吧?我先去弄些东西来吃!”着韩幸便闪身而去,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韩幸便拿了一只处理好的山鸡,还有几个蛋回来。
这当然不是他打的咯这冰雪地的上哪里去找山鸡啊!都是他从自己拿破仑世界中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