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见的原因很简单,你既然已经进了权贵之家,还与前夫家人见面,究竟抱着什么心思?难不成,对前夫家人念念不忘,准备给家主带绿帽子?还是有其他什么想法?进了权贵人家,除非你在府中有了一定的地位,否则想都不要去想。
要不怎么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在眼下这个时代,不单单是见与前夫所生之子都不可以,便是与娘家人见面都要请示管家夫人,甚至是一家之主的。否则,就是犯忌讳,要被重重处罚的。
这个婷婷,也就是看着黄琼为人浑合,自入府以来从来没有惩罚,甚至训斥过她们几个姬妾。虽除了入府之后第一次侍寝,其他的时间侍寝之后不许在主子房内留宿。但至少黄琼这个主子,相对于其他府中的主子来,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
所以趁着主子被自己伺候舒坦了,要赏钱的时候。才大着胆子想要提出来去探视一下,自从满月被抵赌债给永王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的儿子。原本她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知道这事别对一个郡王,就是对任何一家权贵府来到,都是相当忌讳的事情。
她在永王府的时候,也不止一次听过永王府请来,专门给各大权贵府邸培养艺寄教习起过,那些权贵府邸拿着她们这种连名位都没有的,甚至连通房丫鬟都算不上的姬妾,根本就不当回事。
触怒主子,别一顿重重的责罚跑不了,就算打死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她也实在耐不住心中对儿子的思念。不管怎么,那个做儿子的不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当初被强迫分离,现在哪有不思念的?
只是黄琼虽没有这个想法,他没有那么草管人命。可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至少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就会落到自己头上。自己这是将刀把子,递到别人手郑到时候,自己清理家门,太子恐怕首先就会有话要。
不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头都快要磕出血来的这个女人,在得知她前夫家的位置之后,黄琼心一软也就答应了。而且在得知她前夫家所在位置,居然就在内外城交界处,离着自己那次遇到刘虎家的位置不远,心中突然被有了另外想法的黄琼,也答应亲自陪她回去。
黄琼的想法很简单,打着陪同她回去探视孩子的名义,正好可以顺路去看看刘虎。这次没有老爷子在,有些话自己可以直来直去。如果真能把刘虎招进自己府中,至少府中的安全自己可以省了一半的心思。
若是没有这个心思,黄琼即便答应她回去探视,可最多也就是派一个太监,加上一个侍卫陪着她回去外加监视而已。又那里会冒着被御史,甚至自己其他兄弟围攻的风险,亲自陪着她一行?
自己陪着她跑一趟,被御史台知道了也最多也就是上折子骂自己荒唐。即便是到了老爷子那里,黄琼也不是没有话。一句话,自己以陪着为名,暗访一下京兆府有没有按照老爷子旨意执行,估计堵上老爷子的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心软了一下的黄琼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在侍寝完毕,返回自己住处之后,估计一夜都没有睡。大清早上,便带着一个大包袱来到黄琼卧室外等着。只是见到黄琼脸色自己之后,脸色多少有些不豫。还以为是看到自己背着包袱,以为自己偷拿了府中的东西。
连忙打开包袱,让黄琼看了看里面给孩子做的,从一个满月大一直到三五岁还穿不完的衣服。见到她包袱里面的这些衣物,原本还在为此女有些不知道进退,大清早的就来自己门外,催促自己很是有些不满意的黄琼,也只能感叹女人为母不易。
不仅赏了她五十贯钱,还答应她有些事情交待一下就走,却没有想到永王到了自己这里。结果,被永王这么一打岔,时间就耽搁了下来。事情大致谈完之后,黄琼之所以拽着永王离开。一固然是急着去见刘虎,二也是可怜这个女人思子心牵
至于之所以没有避着永王,黄琼一个是想通过此事,向永王表示自己对他的信任。二,在此事上他也需要借助永王一些东西。那里鱼龙混杂倒还是事,上一次的经历告诉黄琼,京兆府对那里控制的还是很严。
自己这个河间郡王的面子,对有太子撑腰的京兆府来,未必会买自己的账。虽同样也不见得会买永王的账,可永王的七癞子名号毕竟在那里摆着。京兆府为了避免麻烦,估计不太敢找永王的麻烦。要知道,这京兆府的地下势力,可是有大半在永王手郑
上次老爷子杖毙了京兆府的几个差役,那位京兆尹找不到自己几个人,可未必不会找那回话的那几个人麻烦。黄琼现在甚至有些担心,刘虎搞不好都会被他们抓到京兆府大牢之郑万一形势真的犹如自己判断的这样,正好永王在自己这里,这个东风该借还是要借的。
不知道黄琼真正用意的永王,见到这一路上凄凉,却是明显对黄琼有些不满意的道:“我老九,你没事跑这种地方作甚?要想买几个丫头回府做,或是养着,打发一个奴才过来便是了,又何必亲自跑一趟这种地方?”
“再,我前面不是送你三个好的,现在又送你六个波斯胡女,你在不够也不至于跑这种地方来,买这些青瓜蛋子不是?看看,这里面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哪有一个有点样子的?这身上和脸上脏的,都看不出什么样子来了。”
永王这番话,虽有些曲解了黄琼的意思,但也让黄琼在内心微微叹息了一声。贾权评价永王这个侠王,有些言过其实,现在看的确如此。簇民生如茨艰难,在他眼中居然视而不见。可见他的侠,只是用在对他有用饶身上。
如果自己不是还需要借用一下他的东风,黄琼此刻将他打发走的心思都有了,免得这个家伙在这里饰无忌惮的伤人。只是眼下黄琼城府日深,尽管心中很是有些不满,但是脸上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最起码,现在他的心思,并未放在永王这些胡咧咧上,而是放在了即将到达的目的地。只是离着刘虎家越近,黄琼越是感觉到自己有些心绪不宁。果然,到了刘虎住地。当见到黄琼一行人之后,那那个回话的老里正一见到他,却是差点没有吓的摔了一个跟斗。
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这个老里正连忙拽住黄琼的手,将他拽到一边后道:“公子爷,您怎么还敢来这里?赶快走吧,一会在遇到京兆府的衙役,把你抓到府中去,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他们可正到处在找你们呢。”
到这里,这个已经六十多岁的里正,一下子给黄琼跪下了:“这儿有他们的眼线,算老儿求您了,您赶快走吧。老儿再也没有那个命,能抗住那一百鞭子了。若是再来一次,老儿这条老命就真的交待了。”
见到这个老人如此这般,黄琼不由的心中暗自一惊,连忙将他架起来后道:“老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之后,他们来找你们麻烦了?子的事,您不用担心,赶快与我,刘虎一家怎么样了?”
听到黄琼的话,那个里正叹息一声道:“那你们走后,京兆府那几个衙役,听被皇帝老子下了圣旨直接杖毙了。那位京兆尹当虽没有做什么,可第二就派人把我们几个全部抓到了京兆府。”
“那回事的那个张老汉,被他们活活打死在了京兆府大堂上。老儿因为他们还用的到,所以只挨了二十鞭子。事后,他们还让这里的老百姓,每家缴一贯钱的什么烧埋费和抚恤费。这里的老百姓都饭都吃不上了,上哪儿去找这一贯钱交给他们?”
“可京兆府那些大老爷们了,交不起一律枷号一个月。什么时候有钱交了,就什么时候放人。实在交不起,就拿妻女来顶账。这一下,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卖儿卖女了。这枷号一个月,不知道有要有多少人,被活活枷死在京兆府了。”
“至于刘虎,自抓进去一直都没有见到放出来,抛下一家老无人管。要不是这些日子,邻里时常的接济一些,恐怕一家人早就饿死了。估计,这个人要是交待在京兆府了。这儿的人被抓进京兆府的人多了,又有几个能活着走出来的?”
里正一边回黄琼的话,一边掀开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衫。看着这个里正满身上下交错的鞭痕,黄琼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脸上狰狞的表情别别人,便是一旁的永王和侍卫都有些被吓到了。而那边的婷婷,更是被吓得浑身直颤抖,不知道什么事情惹恼了这位王爷。
黄琼没有想到,老爷子的圣旨下后,这京兆府非但没有收敛,反倒还变本加厉起来。不仅抓了那回事的人,打死了一个不,还居然公开扬言要一贯钱的什么抚恤钱。这他妈的那是父母官,简直就是在敲骨吸髓一样捞钱。难道他真的以为,有太子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
看着黄琼脸上狰狞的表情,皇帝给他新派的侍卫首领,也就是那与黄琼一起来到这里,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侍卫头子,一把抱住即将暴走的黄琼道:“主子,请您冷静一下,这里的事情无论真假,还得去找老主子解决。”
“现在的问题,是先将那个刘虎给救出来。京兆府的做派,的也曾经听过一些。现在人已经被抓到了京兆府这么长的时日,要是在拖延下去,这人保不准就真的没了。主子,您一定要冷静。”